道该不该去帮他传递这话才好,这心里面对少有些犹豫的味道,这一路回归,原本就望着能一帆风顺,自然用不着再去找人这么一个怪人,可这若是不帮忙的吧,又总觉得少了些江湖的道义,心里面有点过意不去,反倒是那仇婉儿,这目光也这么顺势一看,脸上的眉头这么轻微的一皱,忍不住轻声的嘀咕了句:“这谁呀,这个地方来赶船,那不是有病吗?”
寒潭衣原本还以为仇婉儿这话有些说过了地方,真准备开口说点什么,就算不是训斥,那也是些所谓知言道论的言语,说着让人心烦,可突然间,他还真就觉得这小妮子这一次是说对了,只见那人也没有再答话,分不清到底是听清了还是没听清,他这个身子这么一倒,沿着岩壁垂直往下坠落了下来,那速度极快,无论是谁,估摸着都反应不过来,出于本能,仇婉儿得眼睛都有些禁闭的姿态,似乎接下来的这一幕,她压根就不愿意去看到一般,就连寒潭衣都有些忍不住的站起了身子来,这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这一幕。
坠落的水花,这一刻并没有扬起,只见那道身影快要到水面的时候这么猛的一转,原本朝着下方的脑袋,一下子就转到了正上方,那足尖硬生生的站立在水面之上,丝毫没有沉下去的征兆,他的脚下似乎有什么风一般,吹动着河水的同时,似乎支持着那具身子,而基本上就是在站定的同时,一股水浪顺着河面,朝着这木船而来。
这样的一幕,无论是谁,都不由得看得呆了,要知道,这般能在水面上移动的人,可不得了,寒潭衣或许还能想到点什么,可在仇婉儿和那一干的船夫眼中,就如同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稀奇古怪一般,就连原本奋力滑动的船桨,到了这一刻,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那人来得好快,快到寒潭衣得眼神都有些跟不上,只觉得刚才那在数十米之遥,一个眨眼之间,就已经快要到了眼前。
“不好!”也不知道是谁突然的叫了这么一句出来,很显然这一干人的目光都停留在来人的身上,就连自个原本的使命都望去了,少了那人为的力量来调节速度和平衡,这船身不自觉的就朝着一边的大石直扑而去,更为让人绝望,就是那速度,几乎已经和呼啸而下的水流差不多,任由这般的下去,那最后非得硬生生的撞击到那石面上不可,到时候,船毁人亡。
没有人愿意发生这一幕,被那人这么一叫,几乎所有的船夫都反应了过来,可眼下,这样的距离,就算是倾尽全力想要去改变整个船的航道显然时间不太可能完全的事情,刹那间就给人一种绝望的感觉,甚至有人忍不住的大叫道,当然了,这样的一幕,寒潭衣可不愿意让它发生,就算是他自己并不会受到太大的伤害,等着这船撞击失眠的时候,大不了一个腾身先落到那青石之上,可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么些人横遭了不测,想到这里,他的身子猛然间腾空了起来,朝着那青石而起,试图凭借自身灵力,强行的将船震开,可他还没有腾罗出几步,这全身上下,虽然就有一股极其强力的压迫感传来,让他都有些迈不开步的味道,而几乎是在同时,有个显得有些苍老的声音传了来:“少年人,这不关你的事,既然是我这个糟老头子自己引起的,那就让我来解决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