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凭心而选择的,他,不应该后悔,更没资格后悔……
呵……
如今,她什么都知道了,可是,这对她而言已经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他还有什么好期待的呢……
难道,还想她会懊悔,会感动,会再回到他的身边?
不,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从来都不是属于他的,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更不会是……
另一边,于锦渊的目光牢牢的盯着那张诏书,从上到下,从右到左,越看眉头就锁得越深,直到看完那最后一字,他猛的用力将诏书合上,而后目光繁杂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肖钦。
半响,他终于一个踏步上前,然后伸出手将他扶起,口中温声道:“肖将军忍辱负重了,此番大恩大德,我于锦渊没齿不敢忘,请受我一拜。”
说着,便对着刚刚站正身子的于锦渊深深的弯下了腰身。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这于锦渊的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众人大骇时又是疑惑不解了。
“殿下,你是怎么了?怎么给这种人行大礼?”于未然见到于锦渊对肖钦如此,不由面色大变,赶紧上前将他拉起,口中还愤愤不平。
谁知,于锦渊被于未然拉起,非但没有顺着他的话去说,反倒是眉头一皱,对于未然一个怒声道:“未然,休得无礼,赶紧给肖将军赔不是,你知道什么,若是没有肖将军的忍辱负重,何来我们今日如此巧然便能大获成功?”
什么?
于未然被于锦渊的训斥给弄得糊涂了,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若没有肖钦的忍辱负重,就没有他们今日的巧然成功?
他们成功与否与肖钦有何关系?
再者说,肖钦他什么时候忍辱负重了?他做什么了?
真是莫名其妙……
于锦渊知晓他此时与他说什么,他都理解不了,也听不进去,索性也不多说了,直接将那纸诏书扔给于未然,对他说道:“自己看。”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于未然接过那纸诏书,不甚在意的翻开,随意瞟了那么一眼,而后双目瞪得大大,十分不可思议的神情。
过了没多久,当于未然将那一纸诏书都看完之后,赶紧变了神色,面容凝重的对着肖钦,深深的鞠了一躬,口中还歉意的说道:“先前都是我的不是,还望肖将军大人大量,务放在心上,这么长时间以来,肖将军受累了,亏得未然早前还那样误会与你,真是该死,你这般忍辱负重,实叫人敬佩,这才是未然心中敬慕的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请受未然一拜。”
诶?
这这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怎么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这两位大人物都对肖将军这般敬佩?惊骇双双给他鞠躬敬礼,十足的尊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惊讶迷茫……
“不……殿下,王爷,肖钦不过是遵从先皇的旨意,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肖钦忠于大商,本就是自己的职责,没什么好值得称赞的,肖钦自问受不得殿下与王爷的如此大礼。”
“你当然受得。”听了肖钦的话,于未然首先不满的反驳。
“若是你还受不得,那还有谁能受得?”
像是赌气一样于未然突然面对众人,大声说道:“诸位,在此我于未然要与大家澄清一点,在此之前,我于未然对肖将军多有不满,处处与他作对,看他不惯,曾一直认为,他的大商的叛徒,是个卖主求荣的卑鄙小人,可是,如今我才知道我错了,错的有多离谱……”
“可能在场各位也与我一样的想法,都认为肖将军是个背叛殿下的奸佞之人,但是,大家却不知,肖将军是顶着多大的罪名在为我大商效命。”
“肖将军之所以投靠南阳王,其实,一切都是奉命先皇旨意,是先皇派他作为卧底埋伏在南阳王的身边,为我大商,窃取机密,做那被人认喊打之人,诸位也应该注意到了,我们此番进京,一路太过顺利,恐怕顺利的令大家都开始怀疑了,这会不会是南阳王的阴谋,但,其实不是,因为,这三年之间,肖将军潜伏在南阳王的身边,暗中打入他的私密军队,渐渐掌控了他的命脉,如今,南阳王麾下的军队都已是肖将军的了,而他衷心与殿下,自然不会带兵来攻打殿下,现在,他更是把这些兵权都交出来,奉给了殿下。”
“肖将军在这三年之中,忍辱负重,可谓是尝遍了各式各样的骂名,顶着随时都有可能被那老家伙识破的风险,终于将他击溃,如今,南阳王的天下早已被瓦解殆尽,而今,大商,已回归到殿下的手中。”
“如此之人,怎能不令人敬佩,我于未然敬重他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是我大商的英雄,弟兄们,你们说,这个名头,他当不当得?”
一番话,说的群情激奋,众人皆被感染,谁都没有想到,先前被所有人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