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孩子,她的孩子……那是她的孩子,她都还没有见过……是她的孩子啊……是她和她最爱的人的孩子啊……她紧紧的闭上眼睛,口中呢喃:“表哥……我们的孩子,没了……你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看他一眼……他,就这么没了……”
忽而,她的面目又变得狰狞起来,她狠狠的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是她,是她……是那个贱人,是她,害了我,害了我的孩子……贱人,贱人,于清华,于清华……你这个贱人……你害了我的孩子,我要你为他偿命……于清华……”
她念念叨叨,话仍没说完,就听到门外传来一个令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起:“药给她喂了吗?”
一个声音尖细的小太监回道:“回长公主,要已经给那女人喂下了,只不过,她一点也不配合,倒是费了我们好大的力气,四个带刀侍卫才将她压制住,那药也给打翻了不少。”
听闻此话,来人几不可闻的皱皱眉头:“那药可起作用了?”
小太监嘿嘿一笑:“这您就放心吧,现在里面可血腥着呢,那红都浸上地板了。”
来人点点头,那太监接着又道:“只是就任由她一直这样了吗?可用……可用给她请个御医来瞧一瞧?”
话一说完,却听得一声冷笑:“任她自生自灭吧,还嫌她闹出的乱子不过难看吗?现在父皇还病着,谁有闲心来管她的死活,不过一个没有身份的下贱之人,尚未及笄就能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丑事,也真是会给我大商皇家抹黑,羞辱至极。”
说完,又是一声嗤之以鼻的冷笑。
但这声音却听的屋内的女子眉眼一瞪,她奋力支起身子,想要挪动位置:是她,是她……“于清华,你这个贱人……”终于憋足了气喊了一声。
门外的人,听到这声饱含怒意的叫喊,不禁上扬了唇角。
忽然,就听“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从外面打开了,突然谁进来的一阵光亮,令屋内的女子不适的闭上了眼睛。
门前,那透过光亮站在那里的一袭蓝衣修长身姿的女子,不是于清华,又是谁。
于清华抬目望向屋内,就见满室的狼藉混乱,桌椅倒乱不看,床单被褥皆被人撕烂,而她,那个奄奄一息躺在血泊之中,但却仍就能用一双充满恨意的眼神死死的盯住她的不正是她的那位亲亲好皇妹,曾经的大商四公主,现在的大商耻辱于清悠吗。
于清华见到这样的于清悠,忽而扬唇一笑,曼声道:“四妹,别来无恙啊。”
于清悠看到于清华的那一瞬间就想要冲上前去,一口咬住她的脖子,想将她咬的血脉喷张而死,方可甘心。
她如今被她害成这个样子,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可她于清华,这个罪魁祸首,她却在看她的笑话。
她怎么可以在她的面前露出那样的笑容?
她恨,她真恨……“你,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你……你还敢来,你竟还敢来……你这贱人,贱人……你怎敢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你这贱人……”于清悠不顾一切的冲于清华怒喊着,她的面目狰狞,神情扭曲,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大家风范,甚至就连平日里伪装出的柔弱女子的姿态在此刻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见到这个样子的于清悠,于清华非但不恼,反倒是呵呵一声轻笑,她看着她,慢慢说道:“本宫如何不敢来了?你可要搞清楚四妹,将你害成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可不是本宫,而是你自己啊。”
“贱人,你还敢如此说……若不是你,若不是你……”于清悠听了于清华的话急急的反驳着,只是,现在的她又哪里能说得过于清华,果不其然,还不待她的话说完,就听见于清华冷冷的嗤笑:“若不是我什么?”
“于清悠,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没脸没皮啊,死到临头竟然还是如此的执迷不悟,你永远都只会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从来不会去追究自己的过错。”
“若不是你自己不知廉耻,尚未及笄就与人做下那等丑事,甚至暗结珠胎,你以为,你会变成今日这般模样吗?”于清华的眼梢带着点点异样的的情绪,她依旧冷冷的看着狼狈不堪的于清悠,她心知肚明她此刻究竟有多么的恨她,有多么的想要掐死她,这些,她都十分的清楚,可是,越是清楚,她就越是想打击她,是啊,她等这一天,究竟是等了多久了?
于清悠,这个前世,令她死都不能放下的人,这个令她饱受羞辱,痛苦不堪的人,这个害的她到死都不能安心的闭上眼睛的人……呵,今天,就是该她把将欠她的所有都还给她的时候了。
“于清悠,你看清楚了,你之所以会有今日,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都是你自找的,没人强迫你,也没有人逼你,是你自己自甘如此下贱的。”
微眯上眼睛,于清华冷然道:“是啊,我是不想你好,我是想将你置之死地,我是一直以来都在伪装,在世人的面前装做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我想让你不得好下场……可是,你可别忘了,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能有今天,成不在我,而在于你自身,若不是你自己自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