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华心中冷笑,好你个乔储良,这么想和她成为一家人啊,哼,这辈子都别想。
乔储良心中一阵激荡:这公主长相堪称上上之姿,性格娇柔不说,还是这般解风情的女子。
他突然觉得,就算依了玉妃娘娘的计谋娶了她,也不失为人生一大美事。
于清华暗暗自嘲,不知前世里她到底是怎么看上这样的人的,眼下她看他,除了一张脸蛋能出去骗骗人之外,又有哪里能入得他她的眼了,更别说还跟肖钦比了,简直就是草鸡跟凤凰相比差得远了。
而且再观他,虽是容貌翩翩,但却眼含挑逗,不轨之色,这,根本就是一个披了一张好皮囊的市井无赖之徒。心邪不正。
于清华与乔储良就这么互相打量着,于清华越看乔储良越是不顺眼,乔储良越看于清华越是心花怒放。
这时两人只听一声叫唤:“公主,该回去用晚膳了。”却是冬儿来唤她回去了。
听到冬儿这一声唤,那人面兽心的乔储良随即惊讶道:“你,你是公主?”
于清华见他这样,面上浮现一抹忧伤:“你,怕了吗?”
乔储良连忙压下惊讶之色,只道:“怎会、只是,只是我一见姑娘,就、就已倾心,是在不曾想姑娘竟是这般金贵之人,倒是储良唐突了,储良自知家境微寒,不敢有任何奢望。”语气之中,多有自贬,又是愤愤的郁满。
几乎是下意识的,于清华脱口而出:“我不介意的。”
闻言,乔储良连忙惊喜的看着她,那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与欣喜。
于清华见他这般打量自己,于是又是羞怯的侧首,她的声音柔软而好听:“今夜子时,奴家下榻厢房,公子,可敢前去一会?”
乔储良心中暗喜:不论是怎样的美人,终究逃不过他的掌心。
“公主如此待储良,储良怎能竟还不如小姐,储良不才,蒙德公主看中不弃,定不会辜负公主一番心意。”说罢,双手作揖,模样当真十分虔诚。
于清华心中冷笑,口上却道:“奴家清华,公子不必再公主公主的叫唤,听的人心里别扭。”
“清华。”乔储良一声情意绵绵,就想上前接过于清华的手。
这时突然冬儿又道:“公主,该回了,天色不早了。”远远地,两人就看到冬儿往这里走来。
于清华连忙躲开乔储良的手,说道:“公子且先回去,我的侍女过来了,我得过去了。”
说罢,于清华一步三回首的,终于是逃离了那荷花池。
看着于清华远去的身影,乔储良面上换上一抹自得的笑:公主又如何,还不是三两下就被他俘获芳心了。
这时,水滴那位黑衣人终于能从水中爬出,饶是再强壮的身子此刻也已被冻得不行,天已渐晚,又是初春,可想而知这位被泡了大半日的黑衣人此刻是何等状况。
只见他一出水池,就狠狠瞪了一眼正在自鸣得意的乔储良:“你倒是悠闲自在。”
乔储良转身看向来人,却正是那位伙房的大师傅,他道:“任务达成,佳人有约,今晚,我势在必得。”
言罢,目光又飘向远处,笑意更浓。
却说这厢于清华一回去就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半响。
只见于清华此刻坐在房内,一手抓着一根簪子,猛地向那桌子戳个不停,口中不断念着:“乔储良,乔储良,去死吧,去死吧。”已是恨到骨子里。
今天她这般忍辱负重,来日定叫他血债血偿。
今夜子时,等你来乔储良。
于清华用完晚膳,便是回到下榻的厢房,此时天色已黑。
于清华沐浴过后,换了身素锦长衫,外朝一层浣纱衣罩,长长的秀发没有挽起,而是任它自然垂于身后,于清华接过冬儿递来的缎带一条,然后随意将已经擦干的发丝轻轻扎上。
“冬儿,去将我的披风拿来。”说话间,冬儿已经拿来一件白色鎏金披风,鹅绒做的毛茸茸的滚边,摸上去手感甚是柔软。冬儿为于清华将披风系上。
于清华将披风的帽子戴上,看了眼忧心冲冲的冬儿:“不要用这般可怜兮兮的眼光看我,我会很心疼的。”说罢,还伸出手来摸了摸冬儿白嫩的脸颊。
冬儿咬着下唇:“公主您还笑冬儿,不知道人家是真的担心你吗?”
于清华笑笑,道:“有何好担心的,我又不是去上刀山下火海,只是稍稍出去一下而已,你就这个样子,若是让不知情的人知道了,还不定会如何作想呢。”
冬儿仍是不放心的摇摇头:“可是,公主对这寺院根本不熟悉,上次让您一人出去结果还不是迷了路,更何况,您又是怎会知道今夜会有贼人,虽说您早已吩咐好侍卫们要今晚要细心留意,但,好歹你要夜游寺院也让冬儿跟着啊,冬儿实在是不放心再让您一人。”
于清华摇了摇头道:“不,你留在房内,今夜定会有事发生,到时本宫不在,就由你来代本宫行事,这事可万不得马虎,若是弄砸了,那可就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