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不就是离开了他身上一小下么,但是也没必要吃那么大的干醋,挡她视线啊。
“送给你了。”龙马别扭的侧开脸,低声说道,“你不是想要礼物吗,这顶帽子我也戴了很久了,送给你正好。”
“什么叫……送给我刚好?”紫霖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预想中的欢喜表情没有出现,预想中的“谢谢,我很喜欢”也没有听见,他看到的竟然是她一脸不满的样子,这种结果成功惹毛了某只琥珀色猫眼的小动物。龙马恨恨的拿回帽子,嘴一撅,轻哼一声,走开了。
这……算什么情况?
给她脸色看?
越前龙马,你胆子肥了吧?
紫霖正待去好好修理一番龙马,让他知道谁才是他们之间做主的那一个。冷不防的,她忽然接收到了一道来自大石的求助目光。
大石,你不会是对我产生依赖性了吧,应该是不可能的吧?紫霖也不太确定起来,看了眼拿着张写有比赛安排的纸的大石,又看了眼已经进入网球场内,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对手到来的海堂,最后看了眼趴在她身后草地上睡觉的慈郎。
情况瞬间了然。
敢情是第七场海堂对慈郎的比赛开始了,而大石明显对那位睡觉皇帝很没辙,好吧,冰帝的人的事情,确实是她处理起来更为妥当。
她的身上,对慈郎来说,或许已经是他最喜欢的睡觉的地方了吧。
青学与冰帝的练习赛刚开始的时候,其实慈郎是挂在她的身上的,但是她一直没有停下脚步,在周公的勾引下,消极懈怠的慈郎很快不敌睡意的侵袭,睁不开来眼睛,再加上某些人“恶意”的将慈郎带入了“今天大概是不能再靠在紫霖身上睡觉了”的误区,睡眼朦胧的慈郎只得选择了先去赴周公的约。
慈郎这一睡,就又是个天昏地暗,任凭四周响起雷鸣般的声音,他自安然不动。
龙马那别扭的小孩暂时放一边,她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是叫醒某只绵羊,她不能辜负大石的期望不是。
紫霖对大石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向慈郎走去。
慈郎的嘴角挂着大大的笑容,似乎梦里一直有让他开心的事情。
他的梦,究竟是什么样的呢?她忽然很想知道,为什么他总能保持那样纯真干净的、如同不谙世事的幼儿般的笑容呢?难道他真的从未做过一丁点黑暗的梦?
紫霖蹲下身,扭了扭慈郎的脸,嘴里不轻不重的叫道,“慈郎,起来了。”
慈郎很快睁开了他深棕红色的眼睛,一脸茫然的看着紫霖。
真可惜!紫霖暗暗感叹一句,为什么很多时候,她只叫一声,慈郎就会醒呢?她经常性的会想再戳戳他的脸、扭扭他的脸呢。掏出手帕,细心的替慈郎擦掉嘴角的口水,她笑眯眯的说道,“慈郎快起来,到你的比赛了。”
“啊?已经到了吗?好快!”慈郎伸了个懒腰。
“不想比赛吗?”紫霖笑道,“不想打的话,就我来打吧,反正我现在很无聊的。”
“不要。”慈郎睁大眼睛,坚定的拒绝道,“打网球也很快乐的。”
“那就好好享受这种快乐吧。”紫霖一点也没有遭到拒绝的难堪,慈郎会是何种回答,她一早就知道了。
这个世界里,那么多会打网球的人,慈郎是唯一一个只单纯的觉得打网球很快乐的人,他也是唯一一个单纯的享受着每场网球比赛的人,他从不觉得网球是种负担,也从未感觉到过有压力,他的心态,比之同样单纯,但却木讷的桦地还要好。
“加油哦!”紫霖鼓励道“嗯,我一定会的。”慈郎双手握拳,认真的说道。
今天的状态看起来不错,应该能给冰帝挣回一点面子吧。前六场比赛,一场平局,一场青学弃权,其余四场都是青学取得了胜利。虽然这种胜利一方面能给她成就感,毕竟是她帮着他们特训的,但是另一方面,身为冰帝的人,却让她觉得很不爽。
个人荣誉很多时候都会与集体荣誉挂钩,而她显然被归类进了冰帝这个集体。
冰帝的人输了比赛,像无形中也拉低了她的水平。
慈郎自由散漫的样子,让本就因为等待而火气大增的海堂,更是暴怒。
海堂,可是远近闻名的脾气不好,希望他不会吓到天然呆的绵羊宝宝吧,紫霖在心里默默的念叨了一句。
“嘶……混蛋,到底想不想打啊。”海堂弓着腰,眼睛凶狠的瞪大,样子像极了一只吐着舌信急待择人而噬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