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的心里一阵黯然,上个星期周日向他报告关东大会赛况的仁王、切原顺便提到了一件事,冰帝的部长迹部公然在比赛前向她表白了。迹部说如果他赢得了比赛,她就要和他约会。然后,迹部赢得了比赛,周日那天她就真的一整天都没有出现。
晚上他是以小樱问他,“紫霖姐姐今天为什么没有来医院看她”为借口,打电话给她的。但是,得到的回答却让他的整颗心跌到了谷底,她说她今天和人出去玩了,那个人是冰帝的忍足。而仁王他们同时也说过,她跟忍足看起来也不像是普通朋友的关系,两人更像是在交往一样。
电话里她兴致勃勃的向他叙述了她一天都做了些什么,他的心里明明很难受,他却强迫自己微笑着听完了她的述说,末了还温柔的对她说“玩得开心吗?”
她说她这个星期周日绝对会来看他的,但他却从早上一直等到了现在。期间,有3次他的房门被人敲响,每一次他都满怀期待的回过头,映入眼帘的却都不是那个有着让他觉得如星星般闪亮笑容的少女的美丽脸庞。
从来不知道等待是那么难熬的一件事情,他想她,很想她,他迫切的想要见她。如果不是身体条件不允许,他一定会第一时间的找到她,和她在一起。
突然,拥挤的人群中多了一抹小小的身影。他的眼睛一亮,她终于是来了啊。少女蓦然回过头看向了他病房的方向,他下意识的躲到了窗帘后。透过窗帘的缝隙,他的目光默默的追随着她。
少女的身影虽然娇小,但她的光彩怎么也不会被人群所掩埋。
她那可爱的粉色双马尾一甩一甩的,看起来非常俏皮,让人忍不住想要摸摸她那头柔顺的发丝。
她单手抱着一大捧和她身形极不相符的鲜花,她说他的诞生花是矢车菊,所以她送给他的花就都是矢车菊了。他最喜欢的花并不是矢车菊,但他却怕她不高兴而从来没有提起过。
她的另一只手提着一大堆东西,那么多东西,应该很重吧。他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扶在窗棂上的手,不禁用起了几分力。
有人上前想要帮她提东西,她冷漠的拒绝掉了。原来她也有那样的一面啊,她不是会对所有的人都是一副微笑的模样。
按照她的速度,大概就快要到了吧。他离开了窗前,躺到了病床上,背对着门。
“叩”“叩”,轻轻的敲门声响起,他假装闭上了眼睛,决定暂时不理她,作为她迟到的惩罚。他为他突然的幼稚想法汗颜不已,但却依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吱……”门被推开的声音,他的心跳竟然开始加快。
“幸村……”少女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睡着了吗?”少女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失望。
少女轻手轻脚的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然后脚步声越来越小,似乎是已经离开了他的病房。
就这样走了吗?他的心里泛起一丝难过,缓缓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再次站到了窗边,以求她临走前能发现他,然后回来。
今天自己究竟站在窗前多久呢?他不太清楚,好像病房里没有人的时候,他就会习惯性的站到窗前。
“幸村,你醒了?”少女惊讶的声音。
她还在!他惊喜的转过了头,少女正抱着一个装满水的花瓶,原来她只是为花瓶换水去了。
保龄球馆位于闹市区内,离开之后,在附近的大卖场里买上了一些小孩子们会喜欢的零食和小玩意儿,再在花店里买上一大束矢车菊,紫霖向着东京综合病院走去。
上个星期就没能来医院看望幸村和小樱他们,她一直觉得挺抱歉的,她跟小樱他们约定好每个星期都会去看他们的,但她却爽约了一次,只顾着和忍足约会。这一次,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再爽约了。
走到医院供病人休闲娱乐,也就是她首次遇见幸村的花园的时候,紫霖忽然抬头看了一眼幸村病房的方向,直觉告诉她,那里一直有人在看着她,但是看过去后她的眼中却没出现任何人影,不知是不是眼花了,她看见窗边的窗帘晃动了几下,现在明明是没有风的。
“小姑娘,要不要叔叔我帮你忙啊?你提这么东西,应该很费力吧!”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不用了,谢谢!”紫霖轻皱起眉头,面无表情的说道。虽然提着过多的东西确实影响了她一部分的行动力,但她还没虚弱得需要陌生人帮助的地步,尤其是提供帮助的人是一个形貌看起来相当猥琐的中年大叔,只要是敢于上前向她搭讪的中年大叔,紫霖一律觉得他们长相猥琐,她向来是讨厌和这类人接触的。“大叔如果不想继续在医院多呆一个月的话,最好离我远点。你的腿,刚刚能下地走路吧?”
瞅了搭讪大叔的腿两眼,紫霖已经能大概判断出他的病况了,外伤不同于内伤,表现出来的状况是很明显的。
“呵呵……”搭讪大叔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既然小姑娘不需要帮助,那我就先走了。”
紫霖紧抿唇角,绕过搭讪大叔,走进了医院的住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