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麟摆出一副慵懒的神情,不过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给人以无形的压力。
“国师是孤派去前方的,是为了鼓舞军队士气。原本,孤想要亲自去的,只不过,各位大臣一个劲儿的上本劝说,而朝中,孤还真找不出有谁能够担当如此艰苦重任的人。无奈之下,孤只要请国师出马了。却不想给国师找来了这灾难啊!”玉麟慵懒的神情被淡淡的哀伤和自责所代替。“国师若是因此被判死罪的话,孤给如何面对子民?孤岂不是要死罪加死罪了?”说到最后,声音突然一冷。目光的温度又降了几度。
大殿之上陷入了沉寂。
各位大臣一个个面无表情,可是眼中却流露出复杂的情绪。没错,去边关督阵这种事情,没有人愿意做。因为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胜了,是人家将军大帅士兵们的荣耀,跟着督军没关系。输了,就有可能被想要脱罪之人咬一口,这一口咬上了,绝对是死罪。谁也没想到,国师居然去了,其实,国师可以不遵从君王命令的。因为,国师的地位不比君王低啊!
“这位大人推荐之人,不是沧溟国人士吧?”沉默了很久,玉麟开口打破了这压抑的沉默。他的声音冷冷的,没有什么波动,叫人猜不出现在他的心情。
大臣们一惊,不由得抬头将目光集中在一人身上。大臣们都觉得这为同僚是垂涎于国师之位,想要自己的家族能够的道更多的利益。可是,他们没想到这人居然,居然……这可不是一个人的死罪啊,可是要牵连全族所有人的死罪啊!
有的大臣不由得轻轻的一摇头,若是为了自家算计国师,也许罪不至死。但是,现在看来可是有通敌叛国之嫌疑,绝对的死罪。而且跟他有关联的人一个都逃脱不了。
“给了汝多少钱,汝如此为其卖命,嗯?”玉麟的语气又冷了几分。“拿着俸禄,却给他国人做事,这该是何罪啊?”
“圣上,请听微臣……”大臣咚的一声双膝跪地,声音有些颤抖。此刻,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说从动了这个心思开始,就注定了不会有好结果的。现在后悔来不及了,一切都晚了。有些事情,可以改过,但是有些事情一旦做了,是无法回头的。
“这位大人还想说什么?”玉麟的声音低沉缓慢,却叫人抑制不住哆嗦了一下。“是想说是被胁迫,还是威逼?”
“圣上,微臣,微臣真是被威逼的啊!”大臣跪着一个劲儿的磕头。明知道结果,可是,不甘心啊。
“哼!真当孤是昏庸之人吗?”玉麟端正了坐姿,一手拍在椅子的扶手上。发出不大的声音,不过却显示出这人此刻心情很不好,很恼怒。
大臣跪在地上只剩下颤抖的份了,现在,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除了,希望君王念在他兢兢业业的份上,能够网开一面。
玉麟不再说什么,只是一挥手,侍立在殿外的侍卫走进来,二话不说直接将地上的人拎起来,很速度的将这人身上的官服脱掉。将官服交给一旁的内侍官,而后,侍卫们直接把人拎走了。
“这就是敢叛国的下场,各位大人若是想要体验一下的话,尽管放手去做。孤一定会给其一个满意的结果。”冷冷的丢下一句话,玉麟起身一甩衣袖,抬腿走人。
内侍官赶紧高声道:“退朝。”而后转身快步跟上已经走出大殿的君王。
各位大臣躬身行礼,一个个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三三两两的沉默不语的往殿外走,各自思考着。
偌大的书房中寂静无声,就好像没有人存在一样。不过,门外的侍卫一个个都是一副扑克牌脸,硬邦邦冷冷冰冰,就好像天下人欠了他们钱不还一样。内侍官微微的垂着点眼皮儿,静静的站在门边,若不是偶尔动一下,真跟蜡像没两样。这些人都是君王身边的人,他们都知道现在君王所要承受的压力很大。他们又帮不上什么忙,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心尽力的守护着书房中的人。
沧溟国的君王一脸阴沉的坐在宽大的书案之后,桌子上堆积着一本本奏折,在他面前是一本打开的奏折,那上面的内容,他大概的瞟了一眼,原本阴郁的脸色阴沉了很多,目光变得锐利,似乎要把奏折刺穿出几个窟窿一样。
玉麟知道朝中大臣中有那么几个对于国师有些不满,不仅仅是因为国师曾经做出了叛逆之事——颠覆家族。主要的还是因为国师是沨氏一族,若没有发生之前的事情,这些人就算有什么小心思,也不敢轻易地表现出来。可是,如今……哼!他眯起眼睛,嘴角上浮现出一丝奇怪的笑意,这些人根本就用不着他动手,自然有人会出面收拾这些人的。不要忘了,新任沨大当家可是相当的护短,尤其是对于这个国师妹子,那可是疼爱的不得了呢!别看脸上总是淡淡的,叫人看不透,其实,这人实在是太会掩藏自己的真性情了。对了,还有一个也是,只不过,比不上其兄长罢了。
玉麟嘴角上的笑意更明显了一些,他知道此时虽然沨家这两位身处边关,可是他们耳目可没有一起去边关。估计,过不了几天,有些人就要倒霉了。所以说啊,在大陆上什么人都可以招惹,唯独炼药师是绝对不可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