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对着面前的两个人,我淡然的开口。
沨岑羿和沨岑禹看着站在面前之人,他们一时找不到话,就只是静静地看着,仿佛看不够一样。距离上一次见面似乎已经几个月了的样子,这人总是来去匆匆,突然出现而后突然消失,除非这人找你,不然没人能找到人。瑢奚这段时间,派了很多人手暗中找了很久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就好像人从来没有出现在大陆上一样。就在大家以为这人遭遇到了什么不幸的时候,就这么冒出来了。
“真难得,还记得我们。”沨岑禹原本想要问问这段时间去哪了,可是一开口,却说出这么一句话,而且口气相当的不好。话出口想收,是收不回来了。他只好把脸一沉,摆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沨岑羿暗自摇摇头,他这弟弟什么都好,就是有的时候心口不一。明明这段时间很担心这人的安危,可见面之后却摆出一幅冷漠样子。沨岑羿无声一笑,脸上的神色柔和很多,眼中的那层冰霜化开了,目光温柔如水,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他将眼前的人大量了一番,虽然这人穿着斗篷,看不到本来面目,不过从气息上看,人应该没有受到什么创伤。
“最近去哪儿了?有没有受伤?”沨岑羿轻声询问,同时不着痕迹的捅了一下,摆着一张臭脸的沨岑禹。
沨岑禹轻咳一声移开目光,“大家都在找你,也不知道送个信儿。真是叫人操心。”脸上的表情依旧冷冷的,不过口气温和很多,隐隐的透出一丝担忧和责怪。
“嗯,有些事儿耽搁了。”我淡淡的回答,对于这两个人的脾气,我还是了解一些的。“有个人,去见一下吧!”说到最后不着痕迹的轻轻的叹口气。
沨岑禹看着面前之人,他隐隐的觉得这人的话似乎有什么含义。而沨岑羿得目光一直没有离开面前之人,他总觉得这人有些跟以前不太一样,至于是什么,他不清楚,只是一种感觉罢了。
“什,什么人?”沨岑禹有些疑惑,他不觉得在这儿能够见到什么人,而且这人应该是他们都认识的人吧。难道是?
“见了就知道了,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们的。”依旧是淡然的回答,不过语气中透出些微凉。
“别理他,他现在心情不好。”沨岑羿白了一眼脸臭臭的人,“人在哪儿?”随即上前一步柔声问。
我当然知道现在沨岑禹的心情特别的不好,也可以说是阴沉到了极点。我点点头而后放轻声音,道:“在城中的,你们的住处。”
我这话让这两人一惊,要知道他们的住处可不是什么人都知道的,就算是军中主帅也不是很清楚,可是,这头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说,小丫头早就来到这儿了?不对啊,若真来了,怎么能够任敌军如此猖狂。
三个人相对沉默了一小会儿。
“那就去见见吧。”沨岑羿轻柔的声音响起,说着转身就走。
沨岑禹见自家大哥如此,也不好说什么,不过,他也知道小丫头是不会伤害他们的,若是想要伤害在就做了,哪里还能等到现在呢。他看着面前之人,一点头而后轻声说:“走吧。”
我缓慢移动脚步跟在两个人身后朝着城门走去,因为有这两个人的带领,没有谁敢阻拦。虽然见到的兵将都很疑惑,就算是奇怪,可也没有人敢说什么。毕竟刚才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而且,从穿着上看,这身材消瘦的人应该是术士,而且等级是相当高的术士。术士的高傲和神秘,在大陆上是人尽皆知的。若是,炼药师没人敢招惹,那么术士也是一样的,不会有人轻易去招惹的,因为术士有那么点小小的邪恶。
一路走来,遇见的并将除了对前面的两个人恭敬行礼之外,就是偷偷的打量着后面瘦小的人。没有人敢指指点点,只是用目光交流着。
我对于四周的状况清楚地很,不过,毫不在意。毕竟眼睛、嘴都长在人家身上,人家想要说什么,看什么,谁也管不了。
城中的建筑因为上一次的烈焰国敌军的攻击,损坏有点严重,不过好在已经开始修复,并且,城中的百姓在大战之前,很多人都逃走了,而留下来的人也是做好了准备的。就算是这样,死伤的避免不了的。而现在,城中最为忙碌的地方就是治疗所这种地方,不过仅仅要对受伤的兵将们进行有效的治疗,还要对送来的受伤的百姓进行治疗。所以,治疗所里的大夫们一个个都忙疯了。一个个红着眼睛,跟陀螺一样到处转,就像是被附身了一样。
一座小院,处于城中的繁华地带,可是却是有一种清幽。
“她是……”当进入房间中,看到躺在床榻之上的人的时候,沨岑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床上的人明明已经,已经……不由得扭头看着身后的人,他觉得有必要好好的了解这人了。
沨岑羿端详着静静的躺在床上的人——没什么印象。不过,这人的根应该是被破坏了,想来以前也是修炼能之人,不过,没有了根,以后就如同病弱之人一样了。小小的年纪,以后就得跟床榻、药石为伴了,实在是可惜了。轻轻的一摇头,无声的叹息着。
“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