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只有风，还是狂风，怒焰中有股强大的吸力，漩涡般把所有热量集中起来，形成一点，破空而至。
那是个拳头。
挟着无尽热力的拳头破开冰封，将蔚蓝色尽数驱空，那之后是华扬戈仓促的应对。
人影子弹般射出去，在千米外落地，接连撞倒几条街的房屋，久久不见动静。
“圣子！”
所有能动的人都往那边追赶，包括沈宋，但他做的事略有不同，身形跃动间，所过之处没有一具尸体是留有元气的，因此也比别人慢得多。
他的衣服已经烧了一半，头发微卷，冰魄一拳本来没什么，但能逃避感知的地雷就不同了，其威力甚至高于之前攻击的总和，也破了自己不用元气的计划。
他不知道，这种特殊弹药举世只此一颗，屏幕那边的华之枢心都在滴血了。但即便如此，对方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既然出手，就一定赶尽杀绝，华之枢脑海浮现出无数计划。
“大人，长老到了。”
他思绪一定，计上心头。
“圣子大人！”
杀手从废墟中挖出华扬戈，只见对方七窍流血，奄奄一息状，以中拳的腹部为中心，塌下去软绵绵的一片，滚烫炙热。
怕是活不成了。
这个念头吓坏了他，在场的除了黑衣战队，就是自小以圣子为中心的杀手们。如今华扬戈陨落，仿佛去掉了头上的太阳，陷入无尽黑暗。
绝望之际，有双手按住他头顶，他回过神，看见圣子不屈的眼神：“执行…圣法…”
杀手一个个引九阴入体，一个个到华扬戈面前跪倒，然后一个个被吸尽精元，干枯死去，带着他们的信仰，他们的骄傲，踏进理想中最为有意义的地方。
良久。
他摄完元，来到他面前。
他刚好睁开眼，与他对望。
除了一地的尸体，废墟上绝无第三人。
“夺元者？”对方撇撇嘴，白痴一样看他，想了想，好像弄明白了什么的样子：“原来你就是灾祸的由头啊。”
面前这男人逆着光，手缓缓提到与太阳重合的高度，那本该刺向敌人的匕首，此刻正正向着他，更可怕的是，他无法动弹。
“啪。”一声，以那刃尖为中心，视野如镜子般碎裂开来，时间仿佛停滞，他还能看到刺出的锋缘在减速下是怎样的轨迹。
光线暗淡下来，又逐渐亮起，他已置身另一处环境。
得救了，这是劫后余生，也是大难不死。
“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想起那道倒不去的身影，不知觉已咬破嘴唇。
有下人过来扶他，被甩手推开了，华扬戈站起来，看见在临时祭坛上作法的师父，指挥室巨大的屏幕上，目标与几名教中护卫搏斗。
这几名半人鱼的战士一经出现，就表现出极高的战斗技巧，迅速缠住对方。但这样是不够的，他十分清楚，抬头看向师父。
也就是在这时，几名人鱼拖着长长的尾巴，灵活地转过几圈，轨迹包围的圆立即喷出海水，恰似蓝色的泉眼，将沈宋包括在内。
他们在做完这一切后，尖叫一声，鳞片马上上被红色占据，华扬戈知道，这是护卫们在自燃生命。
红色轮廓入水，来回与沈宋交错，那泉眼开始暴动起来，水花四溅。
水族馆般的景象维持不了多久，便在鱼人全灭中结束，那口水柱变得嫣红，哗地崩溃，液体奔腾四散，沈宋立于原地，紧紧皱着眉。
“呜呜”的声音自上空传来，由远及近，他抬头一看，视野中出现几个黑点，慢慢变大。
飞机？他也只在电影或书报上见过这种东西，没有接触过实物。
飞机有三架，以他的目力，自然能看到机身下缓缓伸出的导弹，它们瞬间点燃，拉着光点与长烟，海啸着划破长空。
子弹都能躲过的人，会躲不过导弹吗？
答案似乎是肯定的。
半途中，导弹解开约束，一颗颗箭头粗的方形物体纷纷掉下，集束弹。
集束弹爆炸范围很大，但范围可不代表命中率，华扬戈暗道可惜，却见华之枢勾起了嘴角，他疑惑地将视线重投回去…
屏幕中，数百枚炸药齐齐发光，只那么一闪，便全部消失了。
再出现时，已在数百米外，呈球形包住目标。
“空间定位！是…卫士的血？”
一个念头冒起，他惊恐地望向华之枢，得到赞许的肯定。
这一下，上界巡仙也没有活命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