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上级所说的要严肃处理,不过是表面文章而已。不过是借此吓唬吓唬其他新兵,正一正风纪,警示警示其他新兵罢了。
毕竟来当兵的战士们都是在为祖国奉献青春,都是在为国防事业做贡献,谁都不容易。只要士兵们不犯原则性的错误,哪里会有一根筋的领导去跟战士们咬文嚼字,斤斤计较呀!
何况凌松和彭湃两人还是两个非常优秀的士兵,所有新兵中的尖子,那可真是连长高云峰的宝贝疙瘩呀!他怎么会舍得严肃处理这两个小兔崽子呢?
但是,在这次混战中被揍得脸青鼻肿,吃了大亏的王耀却坚决不妥协,这个极少利用家族关系的王家少爷,这次破天荒地利用了一次家族关系,并且态度还极其坚定,点名道姓要让凌松为此付出代价。
就这样,上级的处理意见,自上而下,一级又一级的压了下来,最后压到了连长高云峰的案头,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气急败坏的高云峰为此可没少捶桌子,摔板凳。但是军队纪律极其严明,并且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下级即便有天大的意见,也必须无条件地执行上级的命令,并且不许打一丝一毫的折扣。
气愤的高云峰拉不下脸来,几经口舌,最后,工作只好由班长陈强出面来做。
陈强将凌松和彭湃两人分别叫了出去,单独给他们俩做思想工作。
“还在来的路上,我就告诫过你,可是,你看,现在闹成这个样子,不过,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你……”望着眼前的凌松,陈强虽然心里有点不爽,但是并没有严苛地责备凌松。
“班长!是我自己没有做好,所有的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跟彭湃无关,上级要处分,就处分我一个人就好了。”这时候的凌松,虽然对班长有愧,但是他此刻最关心的却是战友彭湃。
“呵!你们俩还真是穿一条裤子呀!刚才彭湃也是这么说的,说都是他一个人的错,跟你无关,让上级处分他一个人就可以了。呵!你们俩还真有意思,上级要处分谁,怎么处分,自然有条令条例管着,难道还由你们俩自己说了算?”面对这个重感情讲义气的新兵,陈强此刻的心情尽管很沉重,可依然尽可能的表现得轻松一点。
“不!班长,你就别听彭湃胡说八道了,事情的起因全是因为我,与他根本没有半点关系,上级要处分还是处分我吧!”凌松仍然不依不饶,说到底,他是真的担心自己会连累到好战友好兄弟彭湃。
所以,他宁愿为此但当所有的处分。
“难道你真的就没有为自己考虑一点吗?”陈强不由得一阵感动,他在心里,为这个重情重义的新兵点赞。
可是,怎么处理凌松,那全是上级的意思与安排,他顶多只是个传话人,同时还要做好凌松的心里工作。
“是的,班长!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连累了彭湃。”凌松的这句话儿说得十分诚恳,说得非常坚定。
陈强用赞许的眼光望了望凌松,思索再三,长叹一口气,这才语重心长地说道:“那我告诉你,彭湃没事儿,他只需要写一份检查交上去就可以了,倒是你……”
陈强的话儿没有再继续下去,好像下面的话儿,他不忍心说出来一般。
“那就好,那就好!写检查不怕,写检查不怕!”一直心系彭湃的凌松,欣喜地回答道,同时,心里也放心多了。
冷静了好一会儿,凌松才缓缓琢磨出班长的话里似乎还有话儿,这才为自己问道:“我,我怎么啦?上级到底打算怎么处理我?”
“这可能是王耀的意思。”陈强看了一眼凌松,心有所思,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他这次吃了大亏,被你小子揍得脸青鼻肿,心里肯定有一股子怨气,没处撒呢?”
这时候的凌松没有说话,心里却暗暗地想道:该!这次揍得都太轻了,叫你一向飞扬跋扈,颐指气使,目中无人,唯我独尊,该!
陈强没察觉到这些,继续说:“上级的处理意见上说,要将你分配到最偏僻,最边远,最艰苦的地方去接受锻炼。嗨!其实什么锻炼不锻炼的,那都是扯淡。但是上级既然给出了这样的处理意见,那咱们做下级的也只有严格执行了,你说是不是?”
陈强将上级的处理意见一传达,凌松当场就蒙了,他绝对没有想到,这个堂堂军人世家出身的并且家世背景都非常显赫的王耀,居然如此的小肚鸡肠,竟然干出这么下作,让人瞧不起的事情来。
他原本以为,上级会给自己的档案里塞个处分什么的,就算是接受其它跟严重点的处分也没什么关系呀!可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给自己玩这么龌蹉的一出,非得把自己调出猛虎团不可。
自己也绝不是因为怕苦怕累怕孤独,而是自己在入伍之前,就跟少校石坚有过一个三年之约!因为猛虎团每年才有一个入选他们特种大队的名额,所以他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现在,自己被调离了猛虎团,调去了最偏僻最边远最艰苦的地方当兵,别的且不说,自己很有可能就要因此而爽约了。
说什么自己也不想成为一个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