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双方剑拔弩张,即将拳脚相向之时,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新兵挺身而出,张开了双臂,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怒目相对的双方之间。
“彭湃,你想干什么?快点闪开,难道你也想加入不成?想加入也行,多你一个不多,老子照打。”大怒中的王耀,几乎百无禁忌无所畏惧,一向盛气凌人嚣张跋扈惯了的他,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这个叫彭湃的新兵慌忙对着王耀赔笑,同时劝解道:“哪能呢?班副!你看这个叫,叫凌松的战友才刚刚加入咱们班,那就是咱们新兵连同班的战友,天南海北,茫茫人海,能走到一起,那都是缘分呐!是不?”
彭湃的这番话儿大打亲情牌,顿时就将大怒中的王耀说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以。但是意志力坚定,目的性极强的王家少爷,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发的,何况是此刻大怒中的他呢?
“你他娘的想说什么呀?胡说八道什么呀?什么缘分不缘分的?快点给老子闪开,滚一边去,要不然可就别怪老子们的拳脚无眼了。”反应过来后的王耀,虎眼一瞪,就朝彭湃喝道。
“就是,耀哥让你闪开你就快点闪开,别挡在中间找打,到时候伤了你,我们可就不好意思啦!”这时候,郁凯跟几个帮腔新兵,一并朝着彭湃喝道,一个个拳头紧握,一副要上阵厮杀的模样儿。
不过,尽管如此,对方也人多势众,可凌松却是一点儿也没胆怯,这位敢与群狼面对面对阵的少年,才没把这几个新兵放在眼里。
双方真的动起手来,他虽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将对方四五人全部撂倒,但是,他可以保证让这个耀武扬威惯了的王耀,占不到自己的一丝便宜,不管他的实力有多么的强大,有多么的了不起。
此刻凌松的目标性也十分明确,不管对方有几个人向自己下手,他都会先将王耀撂倒,反正牵牛就牵牛鼻子,擒贼先擒王。
无论如何,撂倒王耀之后,自己也就有了垫背的了,算起来,也不吃亏。
不过,此刻充当救火队员的彭湃绝对不允许大火燃烧起来,他继续挡在中间给双方打圆场:“班副,说什么呢?你的厉害,我早就见识过了,怎么会自找没趣儿呢?是不是?我看凌松也不是你的对手,就算是你们俩要切磋,那也等到了训练场之后再说吧!”
转而又挤眉弄眼地对着凌松说道:“得了,凌松,才来就和班副闹别扭,以后还怎么相处,要不这么着,向班副服个软,说两句软和话,我看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何必把关系闹得那么僵呢?”
可凌松分明还没有反应过来,同样处于愤怒中的他,继续强硬地说道:“谁怕谁啊?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他的对手呢?别人怕他,我可不怕。仗着家里有点背景,就到处耀武扬威,以为老子天下第一似的,老子看不起这样的人。什么服软的话儿不服软的话儿,我可不会说,要我说,我保证不打死他,行不?”
“那还扯什么犊子,来啊?”王耀怒喝道。
“来就来啊?”凌松自然也不甘示弱。
班里的紧张气氛愈加浓烈,双方怒目相向,剑拔弩张,一场力量悬殊的打斗一触即发……
“干什么,干什么呀?今天是什么日子呀,非得打一场才高兴啊?”两头劝说受阻的彭湃顿时作生气状,不过,他不再对着谁,谁也不得罪,仿佛对着眼前空气说一般。
继续说道:“打一架就高兴了,高兴完了怎么办?这周的先进班级,还要不要啦?再说了,连长刚刚还在问新来的这个新兵的事情,一会儿让连长知道了,还不让我们集体五公里……”
“你他妈少扯淡!”愤怒的王耀可有点耐不住性子了,他粗暴地打断彭湃的话儿,喝道:“少他妈拿连长来吓唬老子,老子可不怕,就算连长来了,他能怎么的,他能把我怎么的?”
你说巧不巧,彭湃正要回话,新兵连连长高云峰就背着手,威严地走了进来。
高云峰原本是猛虎团尖刀侦察连连长,现临时担任新兵连连长。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兵痴,见了好兵,比见了漂亮姑娘还要高兴。
“干什么,干什么?一个个拉长着脸,跟马脸比长度似的?这是打算要上阵厮杀呀?还是已经上阵厮杀了?”常年在基层带兵的高云峰一进一班,就立刻嗅出了一股剑拔弩张的紧张气味,继而严肃,却有若无其事地说道。
见连长进来了,整个一班,只有彭湃礼貌地问了声“连长好”。其他人,尤其怒目对视的双方,一时还都拐不过弯来,只是笔直地站在一旁,一声不吭,仿佛铁雕铜塑一般。
“连长,这哪有上阵厮杀呀?”机灵的彭湃继续打圆场,此刻见连长大人驾到了,心里的那块石头也就落了地,知道这场即将爆发的打斗,算是解了围了。
毕竟,还没有人敢当着连长的面群殴。
“没有吗?这不年不节的,我怎么闻到了你们班有一股浓烈的火药味儿呀?”高云峰环视了班里一个个站得笔挺的新兵,谈谈地说道。
“哈!连长,你一定是闻错了。”机灵的彭湃继续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