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也弄不准彭风在那里做的事情与战局有什么影响,笑指道:“都说彭威是黄顺手下第一大将。现在看来,离开那些稀奇古怪的武器,彭威也不过尔尔。这个时候,竟然想着撬动山石来威胁我军!要我说,且让他们撬去,看他们能撬动多少。”
司马懿这么一说,曹真也注意到了。曹真到底是谨慎,想了一想,还是派出一个小队前去骚扰。就算彭威派人去哪里休息,曹真也不想让彭威那么容易就如意,一定要给他制造些麻烦出来。
曹真派出去的人不多,事实上,派多了也没有用,,没有那样宽阔的地方展开。所以,在曹真看到他们被对手精准的弓箭攻击下一个个倒地,剩下的连滚带爬的逃回来时,没有半分惊讶。曹真反而心中有些后悔,自己很随意的一个决定,竟然丧失了十几条人命!身为将军,尤其是在战场之上,做出任何一个决定,都意味着很多的人命要丢失,不能不谨慎。
就在这些时间里,彭风带的人已经在上面打出了十几个洞眼,然后填塞了炸药,只听轰隆隆几声闷闷的爆炸,虽然声音不大,但威力却不小,脚下的大地都为之颤抖了好几下。
曹真和司马懿都意识到不好,抬头看时,只见如惊涛骇浪般的山石携带着摄人的气势向山下砸来。
曹真和司马懿距离的足够远,性命无忧,但仍然被唬的心惊肉跳,手脚发软,那些在巨石砸落范围内的曹兵,早已如没头苍蝇般,只顾乱闯乱撞,以图万一逃出生天的机会。
既然是万一,顾名思义,一万人中才能有一人存活下来。巨石砸落范围内,曹军被砸的血肉模糊,当场毙命者反而是比较幸运,至少没有什么痛苦,不过是生前经历了一场大恐惧而已。那些被砸烂胳膊砸烂腿的,就凄惨无比了,因为疼痛、害怕而声音变形的嘶喊,任何人听了都会或多或少留下心理阴影。
彭威不是善男信女,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当即下令全军出击,痛打落水狗。
曹真不愧曹营名将,关键时候能够狠下心来,壮士断腕。一发现战局不可控,马上领兵撤退,战场上与敌接触的士兵,就只能自求多福。
地形的关系,彭威不能扩大战果。收拾了战场残敌,曹真早已带领大部队退下去。彭威也不贪心,简单打扫了战场,就下令回营。
初战失利,曹真有些懊恼。司马懿在旁边安慰他道:“黄顺的玄甲军,个个都是十里挑一挑出来的,我们与之硬刚,战损比他们高,那是正常的,也在我们的预料之内。只要我们能够重创眼前这股玄甲军,就是我们的大胜。
今天的接战,足以说明,他们手上,没有那种可以鼎定战局的大杀器。不过手上有一些比黑火药厉害一些的火药而已。我们只要提前在山头做好防御,就可以避免今日的惨败。
将军不可因为一时失利就心灰意冷。得打起精神来,与玄甲军继续战斗。”
曹真振奋精神道:“区区一场失利,我还不放在眼里。只是,这仗明天怎么打,我们需要好好计较计较。很显然,彭威不是易于之辈,今天的办法,明天肯定行不通。我们必须求变才有胜机,才能让我们的士兵少死一些。”
司马懿说道:“今天彭威的应对倒是提醒了我,我们可以使用火攻啊。今天晚上,我们就派人占据山头高处,等白天时候,我们就派人在山头上往牛虻砦里丢火。砦外,我们发兵正面进攻做牵制。我想,彭威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应付不了这样的上下齐攻。”
曹真拍手称赞,当下就安排下去,立即执行。
同样的,彭威在牛虻砦里,也在商量着接下来如何接战的问题。今天曹真的战法虽然没有成功,但已经给牛虻砦造成了困扰。曹真毕竟人多,失败一次还可以重新组织力量,卷头重来。而他们不行,他们就这么多人,容不得有半点失误,一次失误就能葬送好局。
防守嘛,要的就是万无一失。在这种地方,掘地道基本上没有可能,最可虑的就是头上。如果制高点被人占据,那就是要多被动有多被动。所以,为求稳妥,制高点必须安排岗哨盯着。
彭威的应对没有错,但彭威显然也低估了对手。有限的岗哨,在夜间根本起不到警戒的作用,反而被人当做靶子,一个个摸掉了。到第二天,彭威就发现,自己的头上,已经成了人家的前沿阵地了。
彭威马上就派出人前去抢夺。这回,轮到彭威的人享受箭雨的滋味了。彭威的兵个个都是精锐,当然不能如此消耗。荆恬在另一处山头,借助望远镜的作用,提前发现了曹军的异动,并迅速把曹军准备火攻的消息告诉了彭威。
彭威一想,牛虻砦里多得是火药,一旦对方火攻,牛虻砦就是一片火海。所以,决不能让对方轻易得逞。
但制高点已经被人占据,彭威用兵很受掣肘。没奈何,彭威果断下了撤退的命令。
成功攻占牛虻砦的曹真和司马懿,并没有多少高兴的意思。曹真因为没有杀伤彭威的主力而懊恼,司马懿则还多了另外一层失望:彭威的刀,竟然还砍不动曹真!
虽然成功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