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笑道:“老前辈不用惶恐,我家少爷是买卖人,亏本的事,他从来不做。你家的邬杩少爷,我家少爷看他是个人才,有心招致麾下做事。招揽一人才,仅仅付出认一义妹的代价,这买卖绝对划得来。”
“邬杩个性太过张扬,怕是不能胜任坊主的重托。”老斛律担忧道。
白雪笑道:“偏偏我家少爷就喜欢这样的人才呢!”
黄顺这时说话道:“老斛律,你应该清楚,白雪说出的话,就是我的意思。这一点,你不用顾虑。斛律邬杩很有心计,也很有天分,这是一块好钢,用好了伤敌,用不好伤己。要用好邬杩,首先就要的道他的忠诚,为此,我出手,帮他解决一件人生难事,也是应该的。
我想,在小辈的婚姻上,斛律家族的族规定的很是严厉,以致邬杩少爷不敢轻试其锋吧?”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本是中原传出来的规矩,我们照办不误,难道有什么错吗?再说,孩子毕竟还小,不成器,他们自己哪会找媳妇?当然要大人一手操办才是。”老斛律说道。
黄顺说道:“一门好亲事,不过两个条件:一是人好,一是家境好。第一条不用说,能让邬杩少爷如此倾心的佳人,肯定错不到哪里去。第二条现在也不成问题,难道,我们襄阳黄氏的家境,还不能入你们斛律家族的眼吗?
两个条件尽皆符合,这已经是上好的婚姻,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老斛律还未接话,斛律邬杩又不知从哪里蹦了出来,“你到底想做什么?我的事,管你什么事?”
黄顺吓一跳,笑道:“敢情你一直没走,一直躲在一边听我们说话呢。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扭扭捏捏的?想做什么想说什么就大胆去做,去说。像你这般遮遮掩掩,成何体统?”
老斛律这时说话道:“邬杩,你也听到了。有坊主大人给你保媒,你若是真有心仪的姑娘,就说出来,我绝不阻拦于你。”
“没有,我没有喜欢的人!”斛律邬杩涨红着脸,说道。
黄顺拍手笑道:“那刚才你的疑问,我已经给你解答了。我的疑问,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一个答案呢?”
“你有什么疑问?”斛律邬杩瞪着眼睛看着黄顺。
“你故意招惹小郡主,又故意惹的小郡主讨厌你这件事。”黄顺不厌其烦,再次说道。
斛律邬杩说道:“小郡主长得亭亭玉立,人见人爱,我当然也不例外。只是我就是那副样子,小郡主不喜欢,我也没办法。我又做不出为了讨小郡主欢心,就改变自己的事情来。”
黄顺拍拍手,说道:“好!我姑且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但我的话既已出口,就没有收回的道理。日后有朝一日,你遇到了自己的真爱,不妨告诉我一声,我还是要认她作义妹的。而且,这个媒人,我也做定了。”
“一个怪人!不可理喻。”斛律邬杩嘀咕了一声,转身跑了。
老斛律连忙上前替斛律邬杩求情,“坊主大人,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小儿为难。他就是这副模样,没有什么礼数。其实,他没有恶意的,对待坊主,他这已经算是好的了。”
黄顺笑道:“我只是兴趣越来越浓厚而已,老斛律不用担心。”
褚仁这时说话道:“让那个斛律邬杩搅和了半天,我们是不是可以谈谈当铺的事情了。”
黄顺点头道:“这事你们早已谈的差不多,还是你们来,我不过来拜访一下斛律家族,认认门而已。”
当铺是古老的行业,无论是褚仁还是斛律家族都不陌生,此次唯一不同的是当铺给付的不是真金白银,而是银票。其他的规矩,该怎么来,还是怎么来。不能因为这是票行的当铺,就有什么别的变化。
褚仁与老斛律谈的更多的,是收益的分配。这一点,黄顺很是大方,给褚仁的交代是:我们拿一成就行。只要能够保障银票的使用。而褚仁到底是老狐狸,还是从斛律家族嘴里多扣出两成,三七分。就这么着,斛律家族还是感恩不已。
签约,庆祝,宴请,看戏,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进行。整整热闹了一整天,很晚,黄顺才带人离开斛律家族。这一天的时间,黄顺再未见到斛律邬杩。
回到家,已经快三更了,黄顺带着一身的疲惫,正准备让下人备下热汤,好好洗个澡睡觉,却先得到丫鬟报告:一个叫斛律邬杩的人,正在书房候着他。
黄顺不禁精神一震:早在白天,黄顺就敏锐的发觉,斛律邬杩有难言之隐,有些话,他明显不想当着家里的人说。本来黄顺还想另找机会呢,没想到,这回斛律邬杩如此上道,一天都不曾耽搁,就赶过来了。
“告诉他,我一会就过去。”黄顺想了想,说道,本来他还打算叫上白雪、程瑶他们呢,但一转念,黄顺又改了主意:这个斛律邬杩,是个很敏感的人,跟他进行私密谈话,在场的人越少越好。
黄顺又不习惯一个人面对外人,肯定至少要带一人。这个人选,连黄顺自己都吓一跳,不是别人,正是王穗。
本来,黄顺是想让萧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