屡屡碰壁的呼延魅,虽然空有一腔壮志雄心,却只是寸步难行。虽然看似掌管着整个凉州城,控制着河西,风光无限,但呼延魅知道,那都是虚的,自己要想改变什么,推行自己的想法,很难。
就在呼延魅一筹莫展时,有人主动找上门来。来人自称楚天,来自邺城司马府,往来河西与邺城,做点小买卖,对呼延魅与黄顺的事情,略知一二。知道呼延魅现在正在烦恼,希望自己能够为呼延魅,出一份绵薄之力。
这个楚天,说话文绉绉的,呼延魅先自从心底里看不起,正要叫人轰出去,楚天说道:“想来夫人还不知道,邺城司马氏与黄顺是一对死敌,必欲致对方于死地方能罢休。若夫人想依附黄顺,保住现在的荣华富贵,那楚天无话可说,现在就告退。若夫人心有不甘,不愿把王珣辛苦打下的河西拱手让给黄顺,那楚天的存在,就很有必要了。”
呼延魅一听,隐约记起当初王珣好像说过,邺城有个司马懿,与黄顺不对付。这下,呼延魅一下热情起来,连忙把这个楚天让进内院书房,好生招待着。
楚天说道:“现在的凉州城,夫人说话没人听,没有威望。这是夫人面临的最大问题。其实,要立威,很简单,就看夫人有没有那个魄力。”
呼延魅连忙询问如何做。
楚天便对呼延魅讲了孙武为吴王训练女兵的故事,讲完故事,楚天说道:“要立威,就必须以冷血无情的手段,把凉州城的几个领头反对夫人的,抓起来杀掉。这样,人们畏惧夫人的威严,自然就会对夫人唯唯诺诺,言听计从。”
呼延魅一下犹豫了,她毕竟是个女人,想着的多是自己如何受人爱戴,而不是如何受人恐惧。她可不想老百姓私下里提起自己,就给自己冠以恶魔、杀人狂这样的恶名。
楚天见呼延魅犹豫,又进一步劝说道:“夫人只需找个借口,把他们骗进府里议事,埋伏好刀斧手。到时候,只要夫人一声令下,刀斧手出来,把他们砍成肉酱。大事可成。”
呼延魅吓一跳,问道:“有没有稳妥一些的办法?”
楚天说道:“夫人还可以拿出所有钱财,买通凉州城的官员,然后,让这些官员提议,夫人正是成为河西之主,掌管河西军政大权。只要这步走好了,夫人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解除那些人的兵马,换上自己的人。这样,兵不血刃,就能掌握住整个凉州城。”
呼延魅一听要把所有钱财都拿出来,心里当然舍不得,再问:“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楚天看着呼延魅,笑道:“在下这里倒是有个捷径,夫人要是愿意,在下可以帮助夫人引荐,把邺城司马氏的人接进城,夫人任命他们担任各处机要职务。有他们在,夫人完全不用担心那些人闹什么幺蛾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可以。夫人只需坐镇凉州城,想过问一下,就各处转转;不想操那份心,也可以什么都不管。我敢保证,不出半年,保证给夫人一个完整的凉州城。”
呼延魅心中一喜,这才是她最想要的方案。可是,呼延魅仍然有问题。
“半年时间是不是太长了?黄顺很快就要来了,若黄顺来了,你们能对付得了黄顺吗?”
楚天冷笑道:“黄顺在别人那里,或许还能嘚瑟一下,但在司马氏面前,黄顺也蹦跶不起来。但黄顺毕竟是有能量的,要是黄顺提前赶来,那夫人必须尽快做决定。否则,即使司马氏的人进来,也会因为时间不够,站不住脚跟,被黄顺轻而易举的驱逐出去。那样,夫人可就一败涂地,再也无力回天了。”
呼延魅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兹事体大,必须慎重考虑,就没有立即答应楚天,只说考虑三天时间,三天后,让楚天再来一趟。
接下来的三天,呼延魅与俟奴颜商议这事,不出所料,俟奴颜坚决反对。俟奴颜的理由很充分:若真是那样,那整个凉州城,就成人家司马氏的,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他们需要我们时,自然是好酒好菜好脸面的捧着我们,一旦让他们掌握住所有权力,肯定是一脚把我们踢开。
俟奴颜想的比呼延魅实际一些,现在,她俩在凉州城,代表的就是呼延部和俟奴部,就算黄顺来到,也不能否认这一点。
只要扛起呼延部和俟奴部的大旗,黄顺就不能把她们怎么样。再说,她们还是王珣的家室呢,黄顺必须对她们毕恭毕敬才对。
除非,黄顺准备放弃与呼延部和俟奴部的友谊,彻底与两部为敌。再说,还有个呼延康在那里呢,黄顺怎么也不能做的太绝。但司马氏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他们本来就跟呼延部和俟奴部没有任何瓜葛,自然不会顾及呼延部和俟奴部。
由于俟奴颜的反对,呼延魅没有答应楚天。楚天再次出谋划策,让呼延魅十万火急,让呼延布赶紧带着本部兵马过来。呼延布是呼延魅的亲哥哥,又与黄顺不睦,有呼延布在,即使黄顺赶过来,也不能欺负了呼延魅。
这事,呼延魅当即同意,马上修书,快马加鞭送往代郡。代郡本来是无臣氏的大本营,被呼延部和俟奴部联军打散后,两部就将之改名为代郡。作为两部的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