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内应在彼处,彭威的作战安排显得那么游刃有余。甚至黄顺都有那么一股子冲动:上去替换下彭威,由他来指挥。
好在黄顺还是知道“眼高手低”的道理,更知道这不是玩游戏,失败了可以重来,当然是经验丰富的彭威指挥,才最让人放心。
黄顺所在的小队,由荆恬和程郊带队,首先出发。他们的任务,是赶至虎跳崖北侧的山坳处,隐蔽起来。他们是此次战斗的后备军。也就是说,这次战斗,没他们什么事。只有战斗出现岔子,需要增援时,才会有他们上场的机会。
上了战场,却捞不着仗打,本来是件挺让人沮丧的事情。但这回,小队中所有人,都很是兴奋。黄顺当然知道,有黄顺、白雪、程瑶、呼延康他们随行,他们天然就承接了一大任务:保护黄顺他们的安全。
这是黄顺的亲兵之所以成立的最大目的。换句话讲,一旦黄顺他们出现意外,他们不足以支持时,即使是身处战场的亲兵,也要随时撤离战场,赶过来支援他们。
他们离开大队的方式就很特别,不是他们趁着夜色离开,而是大队伍悄悄的连夜上路,把他们留下了。
直到后半夜,他们才从隐蔽处爬出来,套好马车,选择另外一条路,策马狂奔。
这是他们此行唯一一次使用马车的机会。等到天亮前,他们就要把马车藏起来,整只小队也跟着隐蔽起来,等待再次天黑降临,继续赶路。
在颠簸的车厢里,黄顺、白雪、呼延康都是兴奋的睡不着觉。本来身处另一车厢的诸葛恪,也兴奋的待不住,钻进了黄顺的车厢,通过聊天来舒缓紧张的心情。
“顺叔,我紧张的睡不着,你不紧张吗?”
“小屁孩,第一次上战场,都紧张。你看我们,不也是紧张的睡不着吗?”黄顺这回没有自吹自擂,而是很老实的回答。
“顺叔也紧张?你可是久经沙场了。”
“久经沙场是没错,但像现在这般,参与行军,还真是头一次。”
程瑶是他们当中唯一一个冷静如昔的人,一撇嘴,说道:“你顺叔手下那么多能人,打仗这样的小事,还用得着他亲自出马吗?也就是这次,敌情掌握的比较全面,身处战斗部队反而比较安全。他这才有行军的体验。否则,他还是乖乖的待在马车里,受人保护的命。”
“这事我也听说了,”诸葛恪一下兴奋起来,“对手是墨氏的刺客,肯定很厉害,但里面却有我们的内应。孙子兵法都说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岂不是说,此战,我们必胜吗?”
“可不能有这个想法。”黄顺一下严肃起来,说道,“虽然我们确实有内应在彼处,但谁能确定,对方没有发现我们的内应,故意将计就计呢?战场之上,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我们必须要多加小心才是。”
“顺叔教训的是,恪儿记下了。”
……
如此谈谈讲讲,不觉之间,时间飞逝,他们赶至第一个藏身地点,是一处废弃已久的土地庙。周围十里开外,没有村落,不见人烟。是很好的歇脚地。
来到土地庙前,停车,下车,然后,马车继续前行,很快便不见踪影。剩下的人,利索的钻进土地庙,简单做一下收拾,或坐或躺,从背囊里拿出干粮和水,不声不响的吃起来。
诸葛恪一边大口啃着干粮,一边还想说话,却被黄顺拿眼瞪了回去。
简单吃完干粮,黄顺把背包往脑后一放,席地躺下,准备好好休息休息。
荆恬和程郊带人在外面设置岗哨警戒完毕,回到土地庙,一边大口吃着干粮,一边跟黄顺打着商量。
“少爷,整整一白天的时间,这么干耗着,太无聊了。要不,我们出几个人,在周围打些野味,回来烧烤了当做干粮,怎么样?”
“可是,彭威的吩咐,可是让我们老实待在这里,哪里也不能去。”黄顺还是很遵守纪律的,小心的指出,他俩的要求,已经违反了彭威的军令。
“这里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谁会发现我们?就算发现,我们就说是过路的,在这里临时歇脚。谁会想到,我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呢。”
“就看你们身上的衣服,就知不是普通人家。真让有心人看去,一定会起疑。就算暂时猜不到你们的目的,至少,也会盯上你们。那我们的行踪,就很难做到隐蔽。还是忍忍吧。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白雪这时说话道。
白雪都这么说了,荆恬和程郊便再不说话,闷闷的找一角落躺下,拿衣服蒙着头,假做睡觉。但二人不停的翻来覆去,谁看都知道,俩人根本就没有睡觉的意思。
黄顺躺了一会,根本没有睡意,又不好说话,怕起到带头破坏纪律的坏作用。那感觉,还真是无聊的透顶。
很快,黄顺的表现就跟荆恬和程郊一样,翻来覆去,唉声叹气。
这时,诸葛恪又凑上来,再次要求,出去透透气。这回,黄顺的态度,就明显软化了。
“军令如山,你以后也是要带兵的人,现在的小小军令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