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果然说到做到,下去就去和夏怡秋办理了离婚证,手续一切很顺利,夏怡秋一个女人,真想和言孟志抖,那也是不可能的,她唯一的靠山,其实是闵诗萍。
可现在,闵诗萍却选择拒绝与她的一切往来。
夏怡秋现在可是彻彻底底的孤立无援了。
林暮年去接言念回家,不长的路途,已经听到她的几次叹息声。他问,“怎么了?这几天看你上班回来,总是会唉声叹气的。”
“事情多。”言念感慨,“烦恼死我,我肯定得出出几声来散散气。”
“别拿你的情绪影响到我们的孩子啊。”林暮年说,“说说什么事让你那么烦恼?老公愿意当你最忠实的听众。”
“却,你是想明目张胆的在我这里听消息吧。”言念笑,转瞬间,却又沉吟下来,“我父亲,下午和夏怡秋离婚了。”
她将下午发生的事情,都对林暮年细讲了一遍。
林暮年顿了会儿,评价,“挺好的。”
言念好笑说:“听到别人离婚,会说好的,估计也就你一人吧。”
“那不然你让我说什么?不合适就分开,两个相杀的人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如果有感情,就算分开了,也还是会在一起,你爸与夏怡秋之间,又有那么些不同,这个时候分开,反而有利他们理清自己心中的感情。”林暮年轻松的开着车,说的话头头是道,仿佛说的不是感情,而是在分析平时的方案。
“大概是吧。”言念说,又是一声叹息。
林暮年却好奇了,“我还想我老婆在公司里是不是被人给欺负了,怎么这么有气无力的样子,原来是为了这事在烦恼啊,这样不挺好的吗,是你一直想要的结果啊,让夏怡秋消失在言家。”
“话是这么说…”言念话到一半,却沉默下来。
下午去民政局,见证他们离婚的人员之中,有她和言欣。
她能感受到,言孟志并不开心的情绪,他应该还是很不舍的,言欣的身份他都能接受,更何况是夏怡秋。
以前一直想要夏怡秋离开言家,可今天看到言孟志晦暗的神色,她竟然有了一丝迟疑。
母亲到底是去世多年了,再深厚的感情也会淡薄,而这位父亲,或许会因为她的关系,将来孤独终老。
说白了,心中其实是不忍的。
曾经一直想做的事情,如今终于实现愿望了,却发现,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快乐。
很多时候,有失必有得,有得必有失。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言孟志选择得到她,便要选择失去夏怡秋。
可她是水,夏怡秋是火,她们永远不能相融。
车子安全到达林宅,言念下车,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林暮年揽她的腰一起走,“怎么情绪还这么不高,要真心里过意不去,那就重新让他们在一起算了,事情就这么简单。”
让他们在一起……
不,那她还是不愿意的。
再说,这事又不是她说了算的。
“我不想提这事,算了,不说了,我们还是赶紧去吃饭吧,我又饿了。”言念摸着肚子进屋,满室的菜香味扑鼻而来,一下就勾起她的馋虫。
她过去,一下子就忘记了上一秒还在烦恼的事。
今日闵诗萍和林业都不在家,大家吃饭就变得随意很多。
言念拿了筷子,就开吃起来。
林暮年也只后了几步进餐厅,可坐下时,便看见言念已经喝完一碗汤,正伸手去盛第二碗。
他阻止,“汤已经喝过一碗,现在得吃饭,饭吃完才能再喝汤,要是一肚子的水,孩子怎么长大?”
言念最近饭量少,但很会喝汤和吃菜,其实菜吃的真挺多的,但林暮年就是不满意的样子。
自从怀了这个宝宝后,她在吃的这一方面,简直没有了自己的选择权,想吃的东西说出来,天天在他这里审核不通过。
简直可以称之为史上最严主考官。
他这里过不了,她便偷偷的跑到陆姨那里去吩咐,可没想到陆姨是他那一派的人,立马就去通知了他。
言念可衰了,被他知道后,不仅东西没吃到,还被臭骂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