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猫,就是上次过生日的那位女同学?”言念问,“你上次去她家过生日,来的是这里吗?”
上次陪他去的是言念,分明小女孩的家是在市中心那里。
林璟煜解释,“这里是她的另外一个家,就算爸比,有好几处房子,这很正常。”
“是吗?”言念挑眉,信他才是笨蛋。
言孟志在一旁附和,“念念,既然璟煜想留在这里,那就在这里住一碗,正好明天也是双休日,璟煜没有上课。”
言念看向林暮年,后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说:“嗯,那就住一晚吧。”
言孟志高兴坏了,保姆不在,言欣亲自去整理房间。
晚上就真的在言宅住下,很陌生的地方,言念翻来覆去好久,没有睡下去,心中有很多感慨。
其实知道璟煜会那么说,多少是因为言孟志的说服。
到底是父亲,不忍他太伤心,过去那么多错事,可他懂得回头,过去的那段时光,多少她也是有错的。
时常想着,如果她这个女儿懂事些,能像言欣那样,以德报怨的依旧拿言孟志当父亲,如果她能在母亲与父亲之间周旋,那么母亲去世时,大概就能见到父亲的最后一面,也就不会含恨而终了。
言欣坏,对父亲却是很好,而她,确实算不得一个好女儿,掺杂在父母的感情之间里,因为母亲而怨恨着父亲。
想想那个时候到底太感情用事,也幼稚,如果那时成熟些,如今的局面应该会更好。
林璟煜自己睡一个房间,就在他们的隔壁,言念睡不着,起床过去看孩子有没有踢被子,回来的时候看林暮年醒来,正坐在床头发呆。
“怎么醒了?”言念问,爬上床躺进他的怀中,“认床?”
“认人,你不在,就自动醒了。”林暮年其实也失眠,深夜了,都还没睡着,想言念的病,想他们的未来,满脑子都是压抑的情绪。
言念笑,“油嘴滑舌。”
“念念,我们去看病吧。”林暮年声音很低,沉静的房间里,还是格外清晰的传进两个人的耳朵里。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心都跟着渐沉。
林暮年平常喊她的昵称很多,老婆是最经常用的,开玩笑的时候还会喊言小姐,有时候还会邪痞的喊她亲爱的,严肃的时候会喊她阿言。
但念念,是他第一次喊她,比阿言这个昵称更庄严严肃。
言念心底一沉,“暮年,癌症都是要化疗的,如果不化疗,医生说要切除子宫的,那天医生的话,你都有听到,如果这样,你将没有机会再得到孩子。”
“我们有璟煜。”林暮年抱紧她,“这样就够了。”
他有多喜欢孩子,她是知道的,他愿意为了她而宁愿不要孩子,这是因为爱使然。
他的爱她看的到。
“好,我都听你的。”言念的声音比他刚才的还要轻,放疗或许很痛苦,但至少是个机会,她愿意为他争取一次这样的机会,哪怕过程是痛苦的。
次日醒来,几人告辞言孟志,连言孟志都看出言念状态不好,嘱咐她好好在家里休息两天再去上班。
这两天周六日,公司事情也会比较少,言念便答应了言孟志,既然决定要去治疗这个病,正好可以利用这几天休息的时间,好好去医院检查一下,确切地安排化疗或者手术的时间。
林暮年开车离开言宅,言念以为他要直接带她去医院,结果不是,而是带着她去了酒店,他和柯盛一起合作,还有顾甜以前作为结婚的那个酒店。
“你来这里干嘛?”言念不明问。
车子停在酒店门口,林暮年替言念开门,然后一手牵着儿子走,“你跟着我走就是了。”
言念跟在他的后面,满心的好奇,“干嘛,神神秘秘的。”
林暮年不语,言念只好跟着,去的地方,是曾经顾甜结婚的那个宴厅。
大门缓缓打开,映入眼里的,只满室的殷红,红色的地毯延伸到她的脚下,而两边,是鲜红欲滴的玫瑰,花开的正艳。
这满面很熟悉,像顾甜结婚时的场景,像曾经他在酒店像她求婚时的那个场景,满室的玫瑰,而她无情离开。
她似乎有些明白他想干嘛,但仍旧不敢确定。
他明明一直都和她在一起的,也没见他打电话什么的,到底是什么时候准备这些的呢?
她看着他,因为一时懵圈,神情有些木纳。
“傻了?”林暮年轻笑,抬手轻轻的打了一个指响。
身边有人一拥而上,带着言念下去,其中还有顾甜和尤佳人在,神神秘秘的对着她笑。
言念脑袋一团糊浆,“你们怎么也在?”
“不止我们在,好多人都在。”顾甜笑眯了眼,伸手过来脱言念的衣服。
言念护住胸口,“停,你们干嘛!别那么夸张,我猜是暮年要跟我求婚对不对,我都知道了,是他让你们这样做的吗?求婚还要穿的很正式吗?没必要吧,这样普普通通的就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