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将他看成魔鬼,大概真会直接气晕过去。
“过来,伺候我。”林暮年扯掉领带,随手丢在床尾,也不去看一脸惊慌的言念,大喇喇地躺在床上。
言念缩到床沿的边边,跪坐在那里,不敢靠近他,一时不明白他说的伺候,是哪方面的伺候,直觉觉得不会是好事,心中不由得便起了抵触的意味,就是不想过去。
林暮年冷凝着脸,又沉声喝令,“过来!”
言念紧绷着神经,慢吞吞的移过去,坐到他的身边,没有下一个动作。
林暮年蹙眉起来,“傻愣着干嘛,伺候听不懂吗!”
“你!”言念抬头,带着愤怒的眼睑瞪向他,墨黑的眼眸满是屈辱和倔强,也只这么一眼,她还是隐忍下了一切,慢慢的伸手替林暮年解开了衣服的扣子。
扣子一个两个解下去,手停在裤腰带那里,却是再也做不下去,无助感爬满全身,泪腺一下子爆发开来,眼泪就那么噼里啪啦的落下,砸在林暮年光溜溜的胸膛上。
带着滚烫的温度,砸在他的身上,灼伤他的皮肤。
林暮年最看不得她泪眼婆娑的样子,猛地推开她,自己下床去,“让你脱个衣服,就那么委屈你了,就这样的性格还想给人当qing人,霍铮到底是以什么心态,居然能留你在身边五年。”
“我和霍铮不是那种……”言念下意识的想要解释,话到一半又停止,在谁的面前都可以解释,可唯独在他的面前不能解释。
林暮年转回身,挑眉问,“不是什么?”
言念紧闭起嘴,只是摇着头。
林暮年一道冷哼,去了卫生间。
浴室里传来哗啦的水声,言念睁着眼眨巴,才后知的反应过来,原来他让她伺候他,只是单纯的让她脱衣服,而不是她想的那种伺候。
言念猛地吁出一口气,拍着胸口安抚,还好不是她想的那种事,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是为了璟煜去迎合他,还是直接将他打晕了,再过去带着璟煜潜逃?
她连偷偷办个离婚证他都能马上知道,带着璟煜潜逃?这事她可不敢再想象了。
林暮年很快从浴室里出来,只裹着浴巾,头上披着条毛巾,出来就又躺回床上,将头上的那条毛巾直接甩到言念的脸上,命令道:“给我擦头发。”
她自己头还疼着呢,凭什么给他擦头发,又不是残疾人!
言念愤愤不平,手却很老实的拿起毛巾,慢慢的为他擦起头发,动作轻柔细腻,就怕一不小心扯到他的头发,又惹他发火。
靠的近,林暮年双手环着胸,无所事事的看着她,目不转睛。
言念生出坐如针扎的感觉,可又不敢乱动半分,只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阿言,这样的结局,你很开心吗?”
冷不防的,林暮年问出了话,言念对上他的视线,身子猛地缩了回去,手腕却被林暮年扼住,重新放回头上,生硬的命令着,“不要停。”
他幽深的眼眸在她的面前,变得那么清明,又如一盏挂在船上的花灯,远洋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中,火光在风中摇曳,明明灭灭的,闪烁着一种叫孤寞的光。
比悲伤更为悲伤。
平静的表面上,却让人忍不住也要跟着心酸一把。
言念再不敢看他,他让她擦头发,她便只专心的做着分内的事,待擦好,便退到一边,低着头说:“擦好了,你看看满不满意。”
“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的话。”林暮年神色清冷下来,“我再问你一次,阿言,这真的是你想要的结局吗?”
言念埋着头,下巴被他轻轻挑起,不得已,她还是望向他,“我回答了,你就会放过我,放过孩子吗?”
她在问,可也同等于给他答案,这么清晰的话,不用再等她回答了。
“就这么厌恶待在我的身边吗?”林暮年眸光晦暗不明,抬着她下巴的手变了方向,箍住她的脑袋,直接压向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