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念小心的退下去,考虑着今晚到言璟煜的屋里躲一晚,身子刚缩下来,屋中的林暮年像是知道她的存在,蓦地抬头,视线直逼门缝处,“滚进来。”
言念心中漏掉一拍,沮丧的垂着脑袋推门进去,只站在门口往里一点,不敢到他的身边去。
靠的太近,不利于等下的逃跑。
“到我这边来。”林暮年修长的手指,懒散地敲击在桌面上,冷冷地盯着她,那悲伤的情绪已从他的身上消失,取而代之的,又是寒如冰窖的气息。
言念紧咬着下唇,慢吞吞地走过去,在他的身边站定,低着头不敢看他,两只手指在身后搅啊搅的,不安极了。
林暮年:“抬头。”
能不吗?
言念在他的声音下,抬头看向他,眸光瞥见桌面上的那个小本,脸色骤然一变,在林暮年萧杀的视线中,再也缓和不回来。
原来,他真的是知道了一切的。
所以,他今天的情绪才会这么变化无常。
如此,她是该庆幸他没有直接掐死她吗?
“说说,怎么做到的。”林暮年声音清冷,却没有了暴怒的因子存在其中。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他,更叫言念害怕,毫无情绪的表情,让她猜不到他的心思。
言念搅在底下的手,越发的紧了些,只是紧咬着唇,沉默不语。
林暮年勾着唇,怒极反笑,那笑,带着满满的讥笑,“是我太宠你了吗,让你觉得,就算你无法无天,我也不会动怒半下吗?阿言,你当我是什么了?”
他蓦地敛起笑容,“阿言,我们之间的一切,在你看来都是儿戏吗?”
言念默默的视着他,咽下心头要说的话,做都做了,再解释又什么用呢,就这样也好,好聚好散。
她擅自解除与他之间婚姻的捆绑,从此,她与他便在这一条路上,再无瓜葛。
心中阵阵的痛,可她依旧死咬着唇,半字不吐。
“我在跟你说话,别总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你装给谁看!”林暮年怒红着眼,一掌拍在桌上站起,大步跨上去,一把扼住言念的双肩,“你以为我每次都要吃你这一套吗,你当我什么,当我什么!傻子所以才这么一次又一次的给你玩弄吗!”
言念憋在眼眶中的眼泪,差点就掉了下来,鼻子一吸,她灿烂的笑起,声音那么的无所谓,“是,如你所见,我不想跟你过日子了,跟你说离婚,你肯定不会答应,这样做不好吗,我都将手续办好了,省得你再跑一趟民政局,毕竟你现在是历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被人看见了多不好意思。”
离婚,她偷了他的户口本,偷了他的签名。
钱能使鬼推磨,事情自然而然的就成了。
从此,他与她又恢复了单身,他们之间没有了这层关系,就是两条直行的平行线了。
就这么简单。
这就是事情的一切。
“你倒是长能耐,说,这回又是想为了谁离开!”林暮年咬牙切齿,推着她,将她直接抵在书架上,双手按住她的脸,逼着她与他直视,“我这里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酒店!你以为,一张纸就能将我与之间的关系扯清了吗?你做梦!”
言念两边的脸颊被他扼的生疼,仿佛骨头都要被他捏碎,“林暮年,你永远都只会这样霸道的决定我的一切,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婚姻是两个人的,我现在不想和你过了,你就应该干脆的放了我走,事情就是这么的简单,为什么我要偷走你的户口本,就是因为你的本身性格的问题,我不想总和你争执一些虚无的问题,我很累,所以我不想跟你过了,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你能不能不要老想着我就一定跟别人有一腿呢!”
“是吗?”林暮年的表情,越发的阴鸷可怕,“那你说说,这是什么!”
他伸手上去,从书架的高层,拿出一个文件,直接砸到言念的脸上,“看完这个,到时候你再决定要不要说这句话。”
言念的脸被砸的红了一边,也顾不得有多疼,翻开文件的第一页,她那被砸红的脸,瞬间就褪去了颜色。
“这怎么,为什么会在你这里!”她蓦然抬头,眸中满是不可思议,还有焦急的绝望。
要被他误会了。
可只转念,她便冷静下来。
离婚证都办下来了,哪里会差这么点误会,也好,他越是对她失望,她带着璟煜离开的可能性就越大。
打定主意,她转而勾唇微微笑起,无所谓的态度,“既然你看到了,那我也就实话告诉你,没错,就是如你所想的那样,过去的五年,霍铮是我的男人。林暮年,我的身体,不止你一个人用过。”
她太了解林暮年了,背叛对他而言,比任何手段都要狠,都要伤他的心,还是彻彻底底的那种。
“你说什么!”林暮年的脸,犹如寒冬腊月萧沉的可怕,“有本事,你就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他咬着牙,声音从牙缝里迸出,双手滑向她的脖子,红着眼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