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一怔,后怕的停止了拍照。
这些人当中或多或少都跟过斯达集团的新闻,对于林暮年的作风也是早有耳闻,就是前不久的那场发布会,他如何的将石瑞踹得尸骨无存,他们也是历历在目,以他们小小的狗仔身份,怎么敢和他对抗。
显然,林暮年很满意他们的态度,云淡风轻地勾唇一笑,说:“你们这么积极的想知道我们的事,正好,我也有消息要宣布,也省得浪费那个开记者发布会的时间了,刚好省来都拿去度蜜月。”
他重新揽过言念,在众人没有明白他话中意思之际,他已附身,一个吻落在她的唇瓣上,旖旎缱绻之后,满意地将害羞得不成样子的女人按在怀中,“记得好好写,最关键的,不要忘了宣布我们已经领证的事,这位小姐是我林暮年名正言顺的妻子。”
他的眼睛落在众记者之间,刚才还有笑意的脸,一下子黑沉下来,“做人要知道适可而止,否则,哪天我心情不好,请你们各自喝一杯茶,倒时可就难看了。”
明目张胆的威胁,明明在他们的眼里,还只是个年轻的青年,但身上散发出的磅礴气息,却让他们不敢忽视,眯着的眼带着匕首似的冷冽锋芒,让他们心里胆怯的不敢再多言半句。
一阵的沉默,记者灰溜溜的四散。
……
言念被他带进车里,一路的沉默,让她心里四下的打鼓不安,他是不是又生气了?
回家时,张姨已把饭菜摆好在桌上,林暮年没再提让她煮饭的事,一顿饭继续沉默的吃着着,直至临睡前,依然保持着这样的状态。
她想他大概是真的又生气了,想到此,心里的不安更加的漂浮起来。
她低着头,灰败的回到房间,躺在床上醒觉地提防着不敢睡觉,屋子有好多空房,她好想就将自己随便锁进一个房间,再也不出来,可她知道,这样只会更加的惹怒了他。
林暮年穿着居家服进屋时,言念立马闷头将自己盖进被子里装睡,感觉身边的床沉了沉,她绷紧了身子,等待接下来暴风雨的到来,可好一会儿,身边安静的仿佛他没有来过。
她悄悄地露出眼睛瞧,立马对上他似笑非笑得视线,心下顿时咯噔,来不及重新缩回被子里,被子已经被他轻而易举的翻开,露出她蜷缩成一团的身子。
像只柔软无骨的小猫,慵懒又性感。
她不安地腾坐而起,跪坐在他的身边,低着头不敢看他。
林暮年只是勾着唇淡淡一笑,嗓音低沉地说:“去给我拿药来。”
言念这才注意到,他的手一直捂着胃部,眉宇间拧得老高。
言念本不想理他,但他脸色实在太差,她还是爬过去,闷闷地问了声:“胃疼?”
林暮年“嗯”一声,声调比之前无力许多。
“活该。”言念落井下石,却还是出去给他找药,挺大的一个胃药瓶,里面却是空的,而且看上面的日期还挺近,想来他平时用药也是挺经常的,她只好泡了杯糖水,先端进去给他喝,“胃不好饭就吃的慢一点少一点,可你倒好,偏偏要吃那么多饭。”
她唠叨着,探手轻轻替他揉着胃部。
林暮年拧着的眉,渐渐松开,她的手法似乎还挺受用,果然之前痉挛的胃,消了点痛感,轻松了些。
他微微勾唇,眉目间轻轻淡淡的,带了几分舒适的享受和柔软的情意,“怎么,担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