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醉人的香吻。
一场又一场狂风暴雨般的掠夺。
回归平静之时,他将她圈在怀中,一手有意无意地抚着她右手的无名指,然后将一枚戒指套在她的指中,“阿言,天亮之后,我们去领证。”
“暮年…”
言念从他怀中抬头,举起带了戒指的手,昏暗的床头灯照射下,戒指仿佛银白发光,而她的眼神,灼灼发亮。
林暮年笑了起来,“你只有两个选择,1、答应我,2、选择1。”
言念将视线落在他的脸上,并不作答,许久,重新窝回他的怀中,一声叹息隐隐从她的鼻间溢出。
没来得及入睡,天已大亮,言念干脆利落的起身穿衣,看得林暮年嘴角直翘起,很是满意她的行为。他的小女人,虽然嘴巴没答应,但动作倒是很诚实的,这么早就迫不及待的起来了。
不过,他的高兴还没维持几分钟,怒火倒是又爬上来了。
言念又去找了顾甜。
二人夫妇已经起床,柯盛也没了昨日的盛气凌人,只是两人仍旧冷战着,她安慰了顾甜几句之后,抱走那一大箱子林墨的遗物,却听得柯盛鼻孔里哼起,甚为不屑的样子。
言念总算明白他昨天说的一丘之貉是什么个意思了,感情是为他的兄弟打抱不平呢。
现在的男人,都走的是小心眼的路线吗?
难道林暮年也是,他会为一个已逝的人留下的遗物而吃醋?
她摇头叹气的离开,临走前不忘给柯盛提醒一句,“如果想知道甜甜是不是吃下了滑胎药,你倒是可以去问问你的那位‘女性’朋友。”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言念冷了脸,“甜甜单纯好骗,可她身边的人并不一样傻,柯盛,如果你不想你的孩子出事,就别让顾甜去应付你在外面的那些心怀不轨的女人。”
柯盛眼一跳,望向顾甜,下意识的解释,“我在外面哪来的女人?”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前没有,柯盛以前可是花名在外呢。”言念声音不咸不淡。
可听得柯盛只想打人,她男人好歹还是他兄弟,她的闺蜜好歹还是他的老婆,她就不能看在他俩的份上,对他客气点?!
才想起曹操,曹操就到。
林暮年出现时,柯盛和顾甜面面相觑了好久,然后两人同时讶异地张了张嘴,吃惊得差点掉下巴。没人知道他留宿下来,甚至早上家政阿姨也没提起过,柯盛正要问怎么回事,便看到林暮年及其自在地将手攀在言念的腰肢上,作为兄弟,瞬间秒懂了昨夜是谁收留了他。
顾甜眨巴着眼,后知后觉的问,“馒头,你们俩…”
“我们今天去领证。”林暮年扬了扬下巴,主动替言念回答了顾甜的惊疑,然后勾唇一笑,眼里的笑意像太阳般耀眼炙热,饶是柯盛与他这么熟,都没见他这般笑得开心过。在这夫妇再次的惊怔当中,他长臂一紧,揉着怀中的小女人,潇洒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