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男人立即嗤笑,凌辱的语言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呵,这么多年没听说林总的花边新闻,还道是个痴情种,原来是金屋藏娇,放得好,竟然都没有发现,医院一个身边一个,林总,滋味好吧。”
“王总,诽谤他人名声,是可以坐牢的。”林暮年勾着唇,浅浅的笑意,相接住眼里的冷意,就那么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看得对面的那几人心里直发颤。
他们虽没见识过他的真正手段,可在商圈也是早有耳闻,他们虽也想骑一骑这些真正上流社会人物的麟角,但在老虎身上拔毛,总归是不明智的做法,身边的人开始推劝,但醉酒男人已经完全没有理智可言,指着言念就破口大骂,“一个爬上上司chuang的女人,还装什么清高,讲什么好听话,愿意嫁给穷光蛋,我看被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chan上,才会变成穷光蛋。”
一条疯狗,没什么值得理论的。
言念自动屏蔽掉那些难堪的字眼,默默地又喝上一杯酒,感受着酒从喉间一直流畅进胃里,热辣的感觉传遍全身,心里的那点不快,瞬间就被激得四散。
七十五度的白酒,酒量好的,都顶不住几杯,更何况是她这种毫无酒量的人。两杯,鉴于正常的情况下,足够她呼呼大睡几天,但只是鉴于,或许是她的酒量见长了也说不定,今日这酒,似乎发挥的慢了些。
言念只是头疼,视线有些迷糊,脑子有些浑沌而已,倒没像以前那样一杯就倒睡不起。
林暮年的神色,由平静变得温怒,身上的寒意,逐渐灌满整间屋子。他起身,表情瞬间又变得如沐春风,“霍爷,您先离开,这边,我来处理。”
言念杵着下巴看他,这个男人不管何时何刻,都能万分冷静的处理事情,周到又体贴。她在公司上班这么久,就没见过他什么时候慌乱过,就连处理他们之间的感情,他也只是一句误会的话,连解释都懒得做。
他是个理智的男人,理智的让她有些生气。
霍御雷以行动默认了他的说法,霍铮没有离开的意思,被言念一声劝慰,才跟着走。
房间里一度的安静,静得针落可闻。
林暮年睥睨着那一众人,有种俯视大众苍生的视角,然后,他一言不发的揽着言念离开。
屋里的人暗暗松气,存了鄙视的心,传言中的狠绝手段,也不是那么可信。
林暮年带着言念回家,期间打了一个电话,只说了句话,“查查卓明公司的王总,半个小时内将资料发给我。”
…
言念被丢在床上,震得胃里翻滚,趴在床沿干呕起来,意识已经有些不清,可还依稀记得是林暮年送她回来的。她捂着嘴抱怨,“你就不能温柔点,体贴点,照顾着我点。”
林暮年眉梢隐隐地跳跃,明显是动怒的征兆。
这个该死的女人,从来都不会把他放在心上,从来都不会学着依靠他。
这样的小事,难道他会处理不好?非得凡事自己一个人压抑着,然后任人羞辱,自己暗吞苦果后就去一醉方休,这是什么歪脑袋才会有的想法!
“自作孽,不可活…”林暮年忍不住骂,话语却突然噎住,他的瞳眸突然扩展,盯着她连呼吸都跟着一窒。
该死的,她怎么能脱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