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在名字上也太纠结了。
不过,此刻的言念比他更纠结,想起昨晚的一幕幕,太毁三观,真像他说的,她怎么能那么诚实的口无遮拦什么都说出去呢!
真应了那句,酒后吐真言。
“…暮年。”言念乖顺的应下要求,小表情继续纠结,依着他们这两天的进展,现在到底是处于什么阶段了呢?
怎么越发展,与她原来的想法越背道而驰了?细想,她的拒绝明明那么明确,联合起他昨晚那堆推心置腹的文艺台词,言念恍然过来,压根是被他诱导进他的坑里的。
“老板允许你迟到,你还担心什么。不许在我面前走神!”林暮年轻笑,抬手给她一记爆栗,专注的眼神像火眼金睛,仿佛能看透她的心思,“言念小姐,从现在起,你是我林暮年的女人。”
霸道的宣言,带着认真,莫名让她联想起结婚台词,只将最后两个字换成妻子便可。
言念蹙着眉,嘴角不经意的微微翘起,“你还能再霸道点,再无耻点么!”
“遵命。”
林暮年一低头,就要轻上她的唇,言念急急避开,吻擦过她的唇边,微痒,脸跟着微红,轻烫。她捧着脸,好无语,跟厚脸皮的男人讲话,怎么这么像对牛弹琴…
林暮年逗的心情好,自动忽略眼前小女人的鄙视,手痒的摸上她的头,目光落在她的胸口,说:“收拾一下,然后下来吃饭。”
言念随着他低头,看到的,是自己衣服的钮扣正敞开两个,chun光一片暴露在他的眼底,再看向他,男人似笑非笑,眸中隐约有火光跳跃。
“你快点出去!”言念彻底恼起,大力将他推出房间,门砰的甩上,关掉。
楼下正在准备早餐的张姨,被这声吓得不轻,差点手抖的打翻碗,想起上次和楼上那姑奶奶相处时的情景,明明就是个文文静静的,没想到也有这么凶悍的一面,居然敢把先生轰出去,这简直就是在老虎身上拔毛呀!
她再偷偷瞧林暮年的样子,居然没有半点恼怒之意,得,准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看来这女主人的位置,多半是要定下来了。
如此考虑一番,待言念将自己收拾好下来,张姨看她的眼神,不由得比上次更热切几分,对待她的殷勤态度都胜过对面那位付她工资的真正男主人。
这人屁拍的,啧啧,连林暮年都忍不住要称绝。
言念喝着粥,差点被张姨的热情吓得积食,饭罢,她回一趟家去换衣服,昨晚喝酒有些酒渍粘到衣服上,点点的深红,挺难看。
林暮年送她回去。
车子驱使在她楼下,言念奔上楼,速度太快,在三楼口差点撞上杵在门口的男人,她仰头,随即一怔,——是陈译恒,他为何来此?
“念念。”陈译恒迎上去,眼里充满血丝,因为担心她而紧绷一晚的神情,在见到她后,终于松软了下来,可只一瞬,脸上的线条就绷了回去,甚至比之前更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