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念有些头大,但林暮年回答的不亦乐乎,还挺享受这一时刻的闲趣,想象着家里有个小女人,天天这样为他忙着,心里就不由得升起暖意,快点成个家果然是好的。
两碗热腾腾的面端上桌,香气四溢。
林暮年站岗那么久,最后一刻终于派上用场,进厨房拿了两双筷子出来,吃的津津有味的同时不忘表扬一番。
确实挺好吃的,肉质鲜美嫩hua,面的劲道也足,三样食材能煮出这个味,厨艺也算不差的。
反正林暮年吃着,很对胃口,“你怎么还有这等厨艺,真看不出。”
“到底是谁小看人?”言念从碗里抬头,面的热气蒸上来,附着薄雾,有种雾里看花的朦胧。
“是是,我小看人。”林暮年一碗面几下消灭光,无聊的一手撑着头,欣赏她,越看就越觉得赏心悦目,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那样,情人眼里出西施。
言念其实不算什么过目不忘的美女,颜值虽不差,但绝对不符合大多数男人喜欢的那种成熟xing感又妩mei的女人,她过于清秀,像淡雅的兰花,简约不张扬。这种人不容易进入别人的眼中,可一旦进入,便能让人难以忘怀。
言念用完餐,才注意到他的视线,她只是一笑,收了碗去洗,林暮年起身跟着,今晚像个小跟班,言念取笑他,“干嘛?想帮我洗碗?”
林暮年急忙退后一步,晃了晃那根受伤的小指,“谁刚才提醒我的不要碰到水,这才多长的时间,就要我洗碗了。”
言念拿眼梢横他,模仿着他的语气,“谁刚才说要煮蛋炒饭给我吃的,结果吃没吃到,还变成了我煮,现在连收拾都是我,你说他怎么好意思?”
“是,我欠你的。”林暮年说不过,她顶起嘴来真是伶牙俐齿,俏皮的可爱,他轻笑了起来,说:“那你说,要我怎么补偿。”
言念只是嘴上讨点便宜,哪知道他还当真,不过她立马就想到了刚才他书房里的那个酒架,上面放满了各种酒,能被他收藏的酒,一定不差。她眼里闪过精光,半玩笑道:“真的?就算我要你的宝贝你也愿意?”
宝贝,说他吗?林暮年挺自信,这个家最宝贝的,自然是他,他都要开口应允了,言念又说:“那给我倒杯你书房里的酒。”
“就这个?”林暮年难以相信,她口中的宝贝只是酒,所以,他都不如那一杯酒?真受伤。
言念回答:“就这个。”
林暮年踩着拖鞋“噔噔”上楼,大有将郁闷泄在其中,他拿了瓶葡萄酒下来,进厨房去开瓶塞,又特地拿出两个高脚杯,将其中一个递给刚窝进沙发里的言念,不忘事先警告,“别给我喝醉了。”
言念倾身与他碰杯,窝在沙发的一角,默默浅酌。上好的葡萄酒,入口甘香醇和,细细品,却有苦涩余留在舌尖,慢慢地向身体四周扩散,一并拔起她深埋在心底的酸苦。
她仰头闷掉杯底的酒,举着空杯敲林暮年的杯子,“你这酒太次了,怎么是苦的?来,再给我倒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