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从来清冷高傲的他,会突然对她放下软话,一切因为这个理由而变得合理,只因他对她饱含了愧疚。
仅仅一个字的回答,足以让她从云端飞流直下,摔入长满荆刺的地面,不足致死,却痛不欲生。
往事真是不堪回首。
“不。你该知道,我唯一接受不了的就是背叛。”言念深深吸气,拨开林墨的禁锢,离开顶楼。
身后传来林墨撕心裂肺的怒吼,“林墨他死了!在和你分手的半年后就死了!他到死都在等你的电话等你的回信,可你怎么可以做到那么绝情,绝情到连一封信都不愿意回给他,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失望!”
他的胡编乱造让人嗤笑,可言念还是身形一震,他的语气莫名让她心酸一把。
林墨上前扯住她,“不要走,跟我去见林墨,他一定也很想见到你。”
角落里的林暮年终是忍不住,“呵”笑出声。他走出阴影,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拉在一起的手,脸上黑了几分,一伸手,便把言念拽进怀里,然后将目光移到林墨身上,讽刺的意味百分百,“先生,编故事可不光靠吹牛,智力才是关键。”
“阿言,我们走。”他的声音酸酸涩涩,揽着言念进电梯,门关上之前,又朝外面补上一句,“忘了告诉你,我就是她老总。”
言念差点吐血,他到底什么时候到的,又听了他们的多少对话?
林暮年揽在她肩上的手紧了紧,冷着脸表示不悦,“怎么还缠着你?下次见到就直接绕开,或者直接替他打精神病院的电话。”
睁眼说自己死的人,不是人格分裂就是疯子。
林暮年的想法很单一,杜绝他们见面。
另一方面又觉得头疼,他觉得自己对她的那丝好感表现的挺明显的,但这女人偏偏不将他的“好感”放在心上,不仅如此,还和着别的男人纠缠不休。
言念悄无声息的往边上靠了靠,又被林暮年不动声色的给揽了回来,还顺势倚在她的身上,无缝贴合的距离吓得她不敢动,像根木桩子笔直的站着。
按耐住所有纷乱的思绪,她安慰自己:老总拿你当椅背,那是看得起你,自然要好好伺候着。
林暮年的举动很刻意,目的只想瞧瞧她的反应,但她那反应真叫他后悔,应该直接将重心都交给她,直接将她扑倒在地,反正他今晚也喝了酒,装醉也不会有人知道。
他向来是个行动派,心有多清明动作就有多实诚,“阿言,我头疼。”
言念彻底蒙了,庆功宴上她只小酌了一杯啤酒,此刻却觉得自己彻底醉了,不然她怎么会听到老总向自己撒娇?
不,她还是觉得自己醉了的可能性更大。
言念紧抿着唇,很专注的盯着电梯上越渐减少的数字,3、2、1,“叮”的一声,然后她以百米冲刺奔出了电梯,将那个有些不正常的男人,远远落在电梯里。
林暮年歪着的脑袋还没枕到言念的肩膀,就被她一副像“受惊了的马儿”狂奔的姿态,气得愣在当场,一口老血郁结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