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想要和我说的事吗?真是狂妄到了自大啊!年轻的炼金师!!”看着自己面前这位可能是世纪末,最后一位传奇炼金师,德库拉伯爵此刻的面色分外阴沉。
从一开始,或者说在还没有和自己见面之前,这位年轻的炼金师就已经将所有的可能出现的“状况”都握在了手中。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出现这种不论自己做出什么选择,都像被他牢牢握在手中,直接牵着鼻子走的极端憋屈情况!
德库拉在神话时代里之后,被上帝诅咒,亦是在世界之中唯一出世的二代血族,在暗世界之中的地位犹如一位封疆帝皇。
对于普通人而言,他本身的权利与力量,用一言九鼎,对世界欲与欲求来形容都不为过。
千年以来,他何曾遇到过如此憋屈的事情?
如他以这样极端强势的性格,威压整个暗世界不知多少年的极端恐怖的力量。
在遇到了这样的事情,甚至于连自己唯一的一丝【希望】都被眼前这位少年握在了手中后,他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或者说,这完全就是东方古国人种的少年,他想要做什么?!
是要以此为要挟,和他谈条件?
还是想要以他一生所爱做诱饵,收他做下属。
甚至是打算将他作为一个翘板,插手进整个西方国度的大格局中?
不论那位想做什么,追根究底,以德库拉自身的性子,这位会怎么做?
——当然是抽出刀子,叫对面的那个少年知道,什么叫做帝皇不可轻辱!
就算这位少年把握着自己可能是自己最后的【希望】,看起来又不好惹,那又如何?
难道他德古拉就好惹不成?
直接把眼前这个少年郎抽筋剥皮,洗尽血液,然后化为自己的一个血奴。一样可以将所有的【可能】握在自己的手里!
区区炼金三大禁忌之术,有了这位少年的知识与智慧,自己也一样可以完成!
更何况像【炼金术】这种在其中可以加持后门,甚至是人为安置手脚的方法简直不要太多。
这件事又是涉及涉及到自己千年夙愿,又怎么可能把这件事情放给一个自己完全不了解的人?
唯有将一切都握在自己手上,一切经由他手,这才能叫他真的放心!!
所以在下一瞬,这位永生的贵族……动了!
此时的天空明明才是初早,晨曦方方降临,但不知何时,一颗昏暗的幽月如同一弯钩镰,悬于天际之外。
德库拉举起了双臂,就如一位德高望重的君王向自己的民众举臂。
顷刻之间,整个罗马尼亚的大地与地脉,甚至是人心之中所酝酿出的传说信仰,都在一齐为他回应发了如山崩海啸般的欢呼!
“德古拉……”
“穿刺大公……”
“无生之王……”
“永生之主……”
一声声呼唤着恶魔君王,鲜血大公的名讳的声音,不可遏制地从虚空之中喃喃流淌而出。
与之相随的,是无边的无数的鲜血与恐惧!大地上鲜红一片,遍地血腥,整个天空更是除了那一轮弯月之外皆是鲜红一片,再无其他杂色!
大量汇集而来的鲜血,与德库拉的身边如煮沸一般疯狂地沸腾,无数的血泡咕噜咕噜地从鲜血冒了出来。
连同在德库拉周身上下一次次的流淌窜出的无尽亡灵、腐化血肉,乃至是堕落意识一齐构成起的深邃至极、肮脏至极的死河!
无数的幽鬼、亡灵、不死生物在这流泄出来死河之中徜徉,更是以各样的眼神注视着赵奇。
他们早已不是生人,种种目光或凄厉、或惶恐、或无状、或绝望、或暴戾、或刻骨仇怨……但无一例外,皆是令人心寒彻骨!
而就在这条死河之中的他们,犹如被人胡乱操纵的木偶,无时无刻不在疯狂地摆动,反而越来越多的姿态下,各种负面情绪与血腥之气的恣意澎湃。
他们无一不是撕扯着自身早已没有了半丝血肉的骨臂,像要拉扯着赵奇,一齐没入进这条充满死亡气息,于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河流之中!
“伯爵,你这样做有些过了啊。不说了,这是我的炼金之地。这若是放在在古代,可比一位传奇法师的魔法塔,还要更加恐怖,危险得多。……这难道你真的不知道么?”
深渊在侧,地狱临身,赵奇却只是轻轻一笑。
他的指尖仿,佛有一层层由光线所组成的条枝蔓藤不断在这炼金法阵之中蔓延。
在这片外界看来,根本就不大的炼金法阵,在这一刻,仿佛可以囊括天地,将一切都所入其中!
“解析、分裂、再重塑。
德库拉……你的这条死河……在下收下了!”
在这个高魔等级的世界里,与那些上位者交谈,就是这一点最为简单。
抛开所有繁杂琐碎所述的心理,无论何时亦或者何物,在那些掌握了执掌整个世界力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