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妈?我不是故意的,咳咳。”我赶紧大声干咳了几下:“我昨晚发烧了,咳,烧糊涂了,睡到现在才醒……”
电话那头,老妈的音色立马就焦急了起来,嗓门也大了几分:“啊?那你现在烧退了没?”
我又咳了几声:“还没有,我,我现在头有些难受,我先睡了。”
“那你好好休息,注意保暖,吃点药。老师那里我帮你请假,记住了,要是中午……”
我赶紧接嘴说道:“好,中午没退烧我就去医院。咳咳。”
“嗯好,快去休息吧。”说完,老妈就挂断了电话。
我将手机扔回床头柜,长叹一口气,好险,没想到郑江革居然已经给老妈打了电话,幸而让我搪塞了过去。不过现在好了,今天我是可以不用去上学了,有一天的时间够我好好思考。
躺了一会儿,我突然想起来昨晚苦瓜包也在场,兴许她会记得什么也说不定。我赶忙给她她了一个电话,在电话中,我旁敲侧击地试探着她的记忆,她却听得直打哈欠。这让我有些无语,那么紧要的生死关头,就都只有我一个人的回忆,简直心里苦。
耳听着苦瓜包在电话那头哈欠连天,我有的没的扯了几句话后就挂断了电话。要不是一个人在重复的一天里活了这么久,我当真要以为昨晚发生的一切是我做的一场梦了。
在我躺在床上自爱自怜没多久之后,一个更加疯狂地想法跳入我的脑海。如果按照我的推断来说,我真的不会死,那么,无论我怎么作死,在新的一天,我总会醒来的,对吧?
想到这里,我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思忖片刻,我在杂乱的书桌上找到了一把剪刀,脚趿着拖鞋,快步走到客厅,将凳子搬到了电表下。踩在凳子上,我一手举着剪子,一手搭在电门上,举棋不定。虽然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催促着我剪下去,但我还是有些犹豫,毕竟这个举动所造成的后果,我还不能百分百确定。
“这么多颜色,到底剪哪根?算了,随便挑一根!”我深吸一口,狠下心,手中的剪刀直向着电线去了。在我手握紧剪刀手柄那一刻,一阵麻麻的感觉从指间传来,我的身体像被人重重击打了一下,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哎哟诶。”我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地,感觉说不出来的难受,整个人有些虚脱。我听见隔壁传来了一阵声响,不久后就听到了房门被敲响:“有没有人在?又没人有人?”
是房东太太,但我没打算回答她的问题。那么现在她找上门,我是不是打扫好这些东西,可是我好像不会修理电路,以我这几年的物理学习水平来看,修电路还是太高级了。不过这些不是重点,当务之急是我先得从地上起来,然而我现在却浑身冒冷汗,手脚虚浮无力。
我正坐在地上思考着对策,房门突然自己就开了。看着突然打开的房门,我只觉得背脊一凉,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当房东太太的脸从门后出现时,我心里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但当她的目光转向我时,我脑中的弦突然又绷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