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宇醒来时已经是两天后了,期间他一直高烧不断,把李月华吓得哭肿了眼睛,一天两夜不眠不休的照顾着他。
趴在林靖宇怀里倾听他的心跳声,李月华有些啜泣道:“混蛋,你知不知道差点吓死我了,连续的高烧我真的怕……”她没敢再往下说。
林靖宇抱着她安慰道:“我命硬,去阎罗殿逛了圈,阎王老爷说我长的太帅,不忍让我的小媳妇守寡,又把打发我回来祸害你了。”
这不说还好,一说李月华哭的更伤心:“你死了才好,这样我还少受点担惊受怕的罪。”随即轻轻还锤了几下林靖宇。
久别重逢的的喜悦总是很甜蜜,林靖宇精神也好了很多,喝完李月华亲手熬制的药物后,他用手抚摸爱人的脸,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
可李月华不买账,要知道女人发起脾气来总是莫名其妙,而且也有很多理由,若不是林靖宇有伤在身,说不定就会上演一出‘训夫记’的戏码了。
期间白狂石来了一趟,还把小九带来了,一见到林靖宇小九就像见到亲爹一样,也不哭闹了,安安静静的坐在林靖宇身边,脸上满是开心的笑容。
白狂石无可奈何的对怒视着他的林靖宇摊了摊手:“你别瞪着我,这孩子哭着喊着非要见你,我家里的婆子丫鬟怎么哄都不行。江湖救急,兄弟我也是没办法了;你又行动不便,就顺便当几天保姆吧。”
林靖宇气的抓起个枕头就丢过去,怒道:“他妈的,老子被你害的还不够惨?现在你还有脸带个小灯泡来……”刚想再说些狠话,眼角余光瞥见小九一抽一抽的就要哭。
当即他又心软道:“小九乖,我没骂你,我是骂这怪大叔。”然后又狠狠的瞪了眼白狂石没好气道:“滚滚滚,一见到你就没好事,看到你就烦。”
白狂石哭笑不得,只能转而求其次对李月华道:“弟妹,有劳你照顾他们爷俩了,白某这里感激不尽。”
李月华微笑着大大方方的还了一礼,随即给白狂石倒了杯茶,然后善解人意的抱着小九出去玩,将房间让给两人说话。
林靖宇始终对许屋屯村那些人念念不忘,他满脸杀气的和白狂石说:“等我伤好了借我点人,老子要找许氏父子算个账。”
白狂石突然脸色一黯,苦楚道:“你的仇报不了,许屋屯已经没有活人了。一天前有几个许屋屯的猎户跑来报信:一队妖族血洗了整个村子。”
闻言,林靖宇沉默了,他也想到妖族的报复,只是没想到会来的那么快。只能无奈的撇嘴道:“也罢,省得沾血脏了我的手。”
他并非是那种唐三藏似的‘圣母婊’;谁他对好,他心里有数,若有机会定当涌泉相报。可谁对他作恶,甚至要取他性命,即使是对方是被逼无奈的,他可不会轻易就揭过去的。以恩报恩,以血还仇——他的性格就是如此。
更何况,那些村民又真的是无辜的?他们把小九当作祭品给猪妖做食物,还有追杀自己的那股狠辣劲,也许他们是愚昧的,但绝不是无辜的。
人死债消双方已经互不相欠,林靖宇只能默默揭过这一页了。林靖宇问道:“现在少了个村子,我是不是打乱你们的计划了?梅家那里是什么反应?”
白狂石不屑的撇撇嘴:“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白家本来就没指望那些村民能帮上多大的忙,只是不能坐看梅家壮大实力——蚊子腿也是肉啊!”
“或者你可以这么理解:我们跟梅家抢民心并不是怕了他们,只是纯粹恶心梅富贵这老狗而已。说来也是可笑,他梅家怎么也是传承百多年的家族,竟然弱智到去找普通人来壮胆气。真要论起来,武者才是这个世界的砥柱啊!”
林靖宇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不屑道:“是吗?需知蚁多咬死象,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白大少,说这话前最好读一读东玄境改朝换代的历史。”
白狂石不以为意:“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还能煮粥呢!哈哈,你的意思我懂,毕竟这些村民也是我治下子民,不过他们在这场风暴里,真的没太大的作用。”
摇了摇头,林靖宇苦笑道:“唉!你要是被那些村民追的像狗一样逃窜,你就不会说那样的话了。给你个意见:把各村的猎户招到麾下。”
扶着下巴思考了会,白狂石道:“也好,猎户怎么说素质都比普通人强些,总是有些战力的。我看这样吧,我把他们全交给你来带,如何?”
“等我伤好了再说吧,另外,我的酬金是不是该涨点了?为了帮你办事,我差点丢了命,连身家都给洒出去了,现在快连饭都吃不起了。”林靖宇边说边搓着食指和拇指,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白狂石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我当什么事呢,放心吧,你在三花镇的衣食住行我全包了,另外我聘请你做我民团的什长,以后有个身份也好办事。”
“什长?是多大的官儿?俸禄多少?有五险一金吗?有公费旅游吗?有单位分房吗?有哺乳假……呸,陪产假吗?”某人眼里都是金闪闪的金币。
白狂石一边苦笑一边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