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说说你的计划吧;那三个村子的村民等不了多久的。”林靖宇将听到梅友材等人的计划告诉了白狂石。
脸上还留着泪痕的白狂石沉思良久,林靖宇也不打扰他,这毕竟事关白家的利益,不可能没经过深思熟虑就随便告诉自己一个外人的。
打来一盘水洗了把脸,林靖宇透过客栈的窗户看到街上行人已经多了起来,终于有人发现死在窄巷里的男人,一阵惊恐的喧哗后整个三花镇都炸开锅了。
窄巷被梅富贵派人封锁了起来,镇上的百姓纷纷围在巷口,一个个像鹅一样努力伸长脖颈往里瞧,就差恨自己为什么不是长颈鹿了。
镇子毕竟不大,人们多少都有些脸熟当即有人认出了死者,看到他那惨状时众人都是气的破口大骂,可当有人读出胸口上写的字时,又集体无言了。
过山风的来头大家都知道,因为老家主的暴毙黄家少主迁怒于梅白两家,只要有机会就下山烧杀抢掠两家的产业,并残忍的将死者剥光吊起来示众。
虽然过山风凶名很盛,但也只是针对梅白两家的人狠毒,对普通人顶多是抢些钱粮,还从未听说有谁被过山风害了的。
可如今这么一个例子出现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信——将死者剥光吊起来正是过山风常用的手段,方圆百里找不到第二家如此手法的山匪。
人们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人群里不时有些奇怪的论调将矛头指向过山风,乍一讨论下来众人都觉得事情的真相就是他们所看到的。
还有人分析过山风最近是应该是穷疯了,想趁着夏收时节下山抢钱抢粮抢女人,毕竟他也要养活一大帮山匪,又正值夏收,不抢劫吃什么?
没有主见的百姓被这一通论调所引导,过山风真是黄泥掉裤裆里了。只是事情还没有解决,众人慌得不知怎么办,总不能照过山风的话做吧。
先不说有没有能力交出那些东西,就算有,谁又肯把养家糊口的钱粮交给一个山匪,万一过山风上了瘾,三不五时的来勒索一通,那还活不活了?
更何况他还要女人,可谁家的女儿不是亲骨肉,谁肯交?一时间,众人全都恨起过山风来,咒骂声哭嚎声不绝于耳。
可现实的威胁就摆在眼前,他们必须要有一个选择来应对这个危机,但这是一个难题,交与不交似乎怎么选都是个死,绝望的情绪在漫延。
也许是三花镇飘扬的震天哭声将白狂石唤醒了,他露出坚毅的神色道:“我白家历任甲长守护三花镇一百多年,我绝不会让乡亲们落入梅富贵的魔掌里。”
随即他拍了拍林靖宇的肩膀说:“虽然我们交情不深,可既然你也搅合进来了,那么你最好助我一臂之力,毕竟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林靖宇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可接下来却失声笑道:“原以为是个普通的试炼任务,却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才十个金币的酬劳,亏大了。”
心中的芥蒂防备一除,白狂石也向林靖宇敞开胸怀,一五一十的将白家的计划全盘托出,整个事件一串联起来,思路就清晰了;
自黄家出走三花镇后,梅白两家的斗法虽然日益激烈,可是还要共同防备黄家少主过山风的侵袭,这样一来三家的明争暗斗还是在可控范围内的。
只是随着北境民乱突起,军方对武器的需求很迫切,特别是一些精锐部队更是需要乌兹钢制作的武器盔甲,这样一来三花镇所生产的乌兹钢就要扩大规模来满足军方的需求。
而开掘乌兹钢矿是需要许多人力的,加上幕后老板靖江王一直催促,毕竟军资采购是一笔很大的生意。梅富贵只得将魔爪伸向三花镇的村民们,但又怕事极必反造成民乱,因此梅家栽赃给过山风,由他来‘帮助’梅家唱黑脸。
届时只要梅家站出来向村民承诺给予保护,为了身家性命村民们也只能选择投入梅家麾下寻求庇护,而梅家将以救世主的态势来进行计划,白家是不敢反对的,毕竟梅家代表的是整个三花镇几千人的意思。
往年的夏收三花镇都向宗门委托些弟子来防守就可以了,而今年除了宗门弟子外,梅家还私自招募了许多武行和江湖客。
在白家看来,宗门弟子只是打酱油的,而武行和江湖客是梅家请来制衡白家武力的帮手,这样一来两家的武力水平就很接近。然后再对那些村民加以利用使之为梅家卖命,那他们的势力就远远大过白家和过山风。
一旦这种情况出现,梅家势必要剪除与其做对的白家和过山风,这样一来梅家就能完全控制三花镇,没有了竞争对手,他们控制村民就更容易了。
到时再逼迫村民去挖矿,只要管他们一顿饭饿不死就行,还能省下大笔的募工费用,而那些被愚弄的村民们连反抗之力都没有,也就不怕他们生出事端了,说不定靖江王还会夸赞他梅富贵会做事。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乌兹钢毕竟是天材地宝,不是随处可见的大路货,因此产量一直都很少。几年前发现了乌兹钢后,梅白两家就派人去勘探三花镇周边的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