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下人吩咐道:“警告周围居民不要乱说话,至于此子,打断四肢,然后带到帮内刑堂,由‘他’亲自去处置吧。”
几个手持棍棒的打手狞笑着走了上来,他们将林靖宇摆成一个大字形,高举的棍棒狠狠的砸了下来……
正在家中缝补衣物的林氏突然心神一悸,一个不留神,绣花针刺破了顶住衣服的手指头,疼痛感将处于混沌状态的她惊醒。
她觉得一股莫名其妙的的力量在牵引着自己,但到底是什么东西她也不清楚,只是冥冥之中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呯!’一道暴戾的气息将房门推开狠狠的砸在墙面上,如狂风一般的暴戾气息涌进房内,这使得林氏脸色霎时剧变。
只见一身血红的林靖宇披头散发,跌跌撞撞闯了进来,还没走几步就趴在房门口,背部起起伏伏,呼吸紊乱。
“宇儿……”林氏惊颤着扑了上来,满脸惊恐的抱着血人一般的林靖宇。
此时林靖宇已经昏厥过去,苍白的脸色和嘴唇代表着失血过多,胸口与背后那几个触目惊心的伤口正汩汩的流着血。
一道身影也呼啸而来,来者也是浑身血色,他面目狰狞的持着一把破破烂的折扇怒道:“小崽子看你往哪跑?以为跑回家钻老娘裤裆就没事了吗?”
来人正是方棠敬,此时他满脸都是血,原本儒雅的长须只剩几绺长短不齐的胡子,持扇的胳膊衣袖不知什么时候断了,靴子破的都露出脚趾头来。
看到林氏伏在林靖宇身上哭泣不已,方棠敬杀机更盛;沙河帮做事一向很辣,灭人满门是常事,既然这小子的老母也在,那正好省事了。
“忤逆我沙河帮者,死!”方棠敬手里破烂折扇一抖,扇骨处弹出几柄飞刀呼啸着射向林氏。
眼看着飞刀就要命中林氏,原本哭泣不已的她突然抬头,密布血丝的双眼映出一道冷厉杀机,一股杀意随即笼罩着屋外的方棠敬。
错愕的方棠敬下意识的停下了接下来的手段,只见林氏衣袖一挥,那几柄飞刀犹如有了生命一般在她面前停住,随即调转方向对着方棠敬飞去。
“嗯!”感受到几柄飞刀凌厉的冲击,方棠敬煞白着脸,转身就要退去。
几声利刃划破布料的声音传来,方棠敬勉强躲过飞刀,却没想到衣襟下摆被飞刀刺破,加上自己极力摆脱飞刀的轨迹,下摆竟然被生生撕裂了。
‘呼呼……’喘着粗气,方棠敬口里一阵发干,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
他嘶哑着怒道:“没想到你这臭婆娘如此厉害,怪不得你家兔崽子敢如此胡作非为,原是有所依仗啊!”
对上林氏冰冷的眼神,方棠敬对这妇人竟有种说不出的恐惧,好像一个猎人将幼兽伤害后,被母兽疯狂报复追杀的感觉。
林氏背对着方棠敬,豆大的眼泪滴沥下来,冷冷道:“滚,否则杀了你。”
将林靖宇抱起来放倒正厅胡床上,给他盖上被子掖好被角,林氏一脸慈爱的摸着儿子的脸庞,看着他苍白的脸面嘴唇,一阵阵心疼隐隐传来。
方棠敬闻言冷笑道:“方某自认修为比不上你,可你若以为就此息事宁人的话,那就错了;本帮高手如云,倒要看看你林娘子还有什么手段?”
说完,几道人影几个跳跃便出现在院子里,与方棠敬站成一排,几个精壮汉子浑身原力鼓动震荡,竟隐隐将空气震的嗡嗡作响。
为首的汉子不屑的对方棠敬嗤笑道:“我说老方,对付一个兔崽子和一个村妇就要出动我们四大护法,你是不是老的打不动了?”
“要是这样的话,赶紧回家抱孙子去吧,这江湖啊,可不是老人家打打杀杀的地方,嘿嘿!”
方棠敬闻言也不恼,他冷笑道:“王老八,你可别得意太早,这臭小子原本只剩半条命了,可却突然暴起。”
“一道红光闪过,我带去的几个红棍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下了,我亲自上都被打成这个模样,你以为你能捞着好?”
王老八闻言脸上笑意更甚,他讥笑道:“几个红棍都没奈何的了一个小杂种,我看你这师爷也是虚有其表,说不得我要如实向舵主禀报了。”
“你……”方棠敬一时倒是无言与对。
看到方棠敬吃瘪,王老八顿时觉得心情舒畅许多,两人在帮中原本就互看不顺眼,也是竞争对手,逮着空能耻笑对方几句也不错。
“你什么你?不说对付一个小崽子,连个长发妇人都对付不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王老八再次数落了方棠敬的无能。
原本想要反击的方棠敬眼珠子转了转,便嬉笑着不说话,他暗自思付:让这几个蛮汉吃点苦头也好,要不然总是不知天高地厚,这妇人有那么简单?
眼见方棠敬不上套,王老八也自认无趣,随即对着屋内的林氏喊道:“贱婢,还不快出来?竟然敢包庇忤逆我沙河帮的罪人,还不快快受死?”
蕴含着原力的话语直扑向屋内的林氏,若结实受下,其下场不会比林靖宇好到哪去。
只是变故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