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回以一笑,顿时感概高雅的乐者难觅知音,旋即扭头朝躲在墙角的徐恭望去,徐恭仍是转眼它顾。
铁公鸡!朱祁铭恨得牙痒痒,不禁将心中的新账老账一股脑全翻了个遍。
昨日自己好不容易逃出魔爪,不说受到千军万马簇拥,总该有个千儿八百的人摆摆场面吧?可是接应他的只有徐恭一人,外带一马,这不是逃难的架势吗?
当时,朱祁铭忍不住问道:“大军呢?”
“大军?”徐恭尴尬地一笑,“在下有太皇太后亲赐的令牌,原想待瓦剌人越境时,号令戍边将士困住瓦剌人,不曾料到鞑贼竟然挟持殿下滞留于此地,而殿下竟能寻机脱逃出来,在下措手不及,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徐大人该不会是孤身出京的吧?”朱祁铭愕然道。
徐恭显得愈发尴尬,“在下起初的确是孤身一人离京的,后来太皇太后派来一只数百人的精锐之师,可是,在下等人每次窥探动静时,都见瓦剌人以刀架在殿下脖子上,在下担心那帮人毛手毛脚的引发意外,便打发他们回京了。”
朱祁铭立马从头凉到了脚,暗道回京的路注定还很漫长!
这个徐恭虑事如此不周,难怪自称千户,瞧这能耐,做个百户都勉为其难!
······
翻过了旧账,朱祁铭再翻新账。
今日本座好不容易闻得如此高雅的古曲,你总该识趣奉上一点心意吧?可是,你却躲在一旁装痴卖傻。
指望囊中的银子下崽呀?铁公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