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会说,“在有女人,有漂亮女人,尤其是有看对了眼的漂亮女人的地方,男人从来都不会吝啬金钱”了吗?
诊所里头叮当乱响,冯捷用实际行动,诠释了这句话。
“庞飒,你表哥他疯了吧?”马本衡忍无可忍的指着冯捷的背影骂道。
庞飒披了件唐装外套,坐在诊所角落的沙发上,远远看着冯捷四处砸东西。这么个诊所里头,随便拿根牙签儿,人家都能说是祖传的,叮了咣啷的给人家一通砸,庞飒很确定,他肯定是赔不起了。
“要不?送他几张门票抵债?”相较于冯捷是否疯了,庞飒还是更关心债务的问题。
马本衡瞪了他一眼,“你以为茶馆是你家开的?”
胳膊不怎么疼了,头疼,庞飒捂着脑袋,低下头,妄图屏蔽砸东西的声音,“不就是加把椅子而已,应该……可以的吧?”
“省省吧,我的爷。本茂斋你是台柱子,白水桥你是名角儿,这不假。但出了HX区谁认识你?保宁的名角儿多了,哪个不比你招人看?”
庞飒仰头看着天花板叹了口气。格老子的,他竟然无言以对!
其实,庞飒的伤早就该好了。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冯捷知道了那两男一女隔几天就要来一次的时候开始,他的伤势就反复起来了。总是在快要好的时候,发生一些有的没的小小的意外。
马本衡说,都怪你那表哥。
庞飒却说,是我自个儿乐意。
在医生拎起电话报警的时候,冯捷突然冷静了下来。不过,这两件事情没什么关系。老板报警是因为实在弄不住冯捷,冯捷冷静下来,是因为那姑娘走进来了。
出事故的那天晚上,天黑,再加上刻意的遮挡,他们几个人,当然包括冯捷在内,都没有看清楚那姑娘的模样,只隐约觉得没什么出众的地方。不过,经过这么多次的“偶遇”之后,不得不承认的是,冯捷的眼光比从前进步了很多。
如果有幸上过大学的话,这姑娘应该是处于刚刚步出校门,或是即将毕业的年纪。一张瓜子脸,透着棱角分明的冷意。肤色晶莹,柔美如玉。一双眼睛湛湛有神,其中透着的眼生极为犀利。衣服,依旧是第一次仔细看她的时候,她穿的那身精干的服装。橘红色的西服自然敞开,露出里面乳白色的绒衣,期间峰峦乍现,直欲破蛹而出。墨色的紧身长裤,衬托出两条被高跟鞋托起的修长***无论前观后看,都堪称是有峰有谷,错落有致。
“庞爷,上啊!”马本衡用手肘碰了庞飒一下,挑眉朝那姑娘的方向递了个眼色。
庞飒摇摇头,表示没兴趣,顺便义正言辞的教育他,“你诱惑未成年人早恋是不对的。”
从那姑娘走进屋里开始,冯捷的眼睛就一直盯着她,没有动过。马本衡撺掇庞飒上去打招呼的时候,两个人恰好狭路相逢。
“张小姐,今天怎么一个人?”冯捷摆出一副绅士的样子,礼貌的微笑道。
这个小诊所是专治跌打伤的,张小姐那两个做打手的同伴由于职业原因,经常需要到这个熟店来治伤。几次偶遇,都是张小姐陪着他们来的。但这一次,显然不是。
张小姐行动自如,不像是有伤的样子,那么,她的来意,就不禁让人浮想联翩了。
“不要叫我张小姐!”张小姐说着,甩了下头,栗色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起,散落在肩头,“我有名字的,张雨薇。”
“那我可以叫你……雨薇吗?”冯捷笑起来,像足了流氓,但可能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张雨薇显然对这个称呼不太满意,但无奈刚刚才说过“不要叫我张小姐”这样的话,想来改口不太容易。此时,也就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见张雨薇没有反驳,冯捷连忙打蛇随棍上,从善如流的改了称呼,“雨薇,今天怎么没有人和你一起来啊?”
“他们也不是天天受伤的。”张雨薇说话的时候,翻了下眼睛,显然是对那两个同伙也不大看得惯。但很快,又恢复了刚刚优雅的样子,打开挎包,从里面抽出一个信封来,“上次伤到你的朋友,很不好意思。虽然钱不多,但也是我的一份儿心意。”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看着冯捷把到手的钱往外推,庞飒有一种想踹死他的冲动。
马本衡没帕萨这么好的脾气,起身走了过去。指着冯捷身后那满地狼藉,数落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打伤了人就应该照价赔偿!我们庞爷可是本茂斋的台柱子,上不了台你知道损失多少钱吗?再说了,你这叮了咣啷的一通砸,得赔多少啊?你莫不是真想让庞飒替你出吧?啊?”
冯捷失了面子,心里自然窝火,忍不住嚷嚷道:“吵什么?吵什么啊?谁也没说要他出!”
“不管你们谁出,反正赔我就是了。”冯捷身后,传出医生悠悠的声音。
“那……”冯捷抿抿嘴,手伸向张雨薇拿在手中的信封,“那我就替他收下吧。”
张雨薇一缩手,把信封收在胸前,双眼轻轻一眨,睫毛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