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辜简刻意的安排,自从楚良进入总裁办公室后,一直没人来敲门,他们就这样肆意在棋盘上厮杀着。
围棋和象棋最大的区别就是,象棋是为了等级而发明的,每一个棋子作用不用,目的都是为了保帅;而围棋呢,它是最平民的,每一个棋子作用一样,目的都是为了围住对方,围死对方,让自己这方占更大更宽的地盘。
既然发明围棋和象棋的初衷不一样,下棋人也就应该要求有这种意识。
如果一个人把围棋当作象棋下,把象棋当作围棋下,自己必输无疑。
辜简呢,一个冷若冰霜、独立自主的女人,一个高高在上的霸道总裁。在她的眼中,公司中的每个员工的作用当然不一,于是作用不一的员工自然也领着不同的工资和待遇。
也许生活现实就是如此,也许管理公司更应该如此,但是下棋是下棋,现实世界中的另一种虚拟。
在这儿并不是说,辜简已经把围棋当作了象棋,只是或多或少有了这种意识。
而楚良呢,一个根正苗红的超级富二代,都愿意抛弃家中的一切,包括父亲的规劝,走自己的路。
高中毕业不上大学,反而去了部队;部队取得显赫的成绩后,去谋个一官半职,反而去了国外混佣兵界……
他看得多了,也看得透了。
人生就是如此,无论你是超级富豪,还是草根平民,在时间的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既然有幸来一回世间,就应该活出自己的人生,为自己而活的人生。
比武如此,在技巧差不多的情况下,谁的气势更盛,谁就能赢;下棋更是如此,在技巧差不多的情况下,谁的人生态度更接近于围棋的真谛时,最终也一样会赢。
差不多半小时过去了,辜简总是先盛后衰,最后一败涂地,而在输了的时候,全身一阵微微颤抖,双腿紧紧夹着,秀脸潮红不已。
“三局两胜,你又输了!”楚良无奈地站了起来,一副想走的样子。
“别动,谁说三局两胜,那是团队赛的制度;个人赛总是采用五局三胜制的!”辜简霸道喝道,似乎楚良敢走出办公室一步,她就能把他杀了一样。
去,堂堂总裁竟然也耍赖,耍赖嘛,其实也没什么,她竟然耍得那么堂而皇之,耍得那么理直气壮,耍得那么铿锵有力!
楚良站了起来翻了一个白眼,缓缓说道:“我上个洗手间总可以吧!”并暗暗质疑道,难道她一个人在办公室的时候不用上洗手间的吗?
“哦”辜简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太过强势了,于是讪讪一笑,虽然是讪讪一笑,但是总算是笑了,难得的一笑。
楚良从洗手间走出来后,啪的一声点燃了一根烟,大大咧咧地说道:“下午招聘三名保安我准备让王力和陈兵去把关。”
“他们我还信不过,你必须亲自去。”辜简微微一愕,毫无商量余地地说道。
毕竟保安部出现了一个疯狂的陈启明,辜简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下午开始要请假几天,周日才能回来,下周一上午呢,要以大学教授的身份去给萌萌上第一节专业课,最快下周一下午才能回来上班。”楚良吊儿郎当地解释起来,似乎他才是总裁一样,他要自我安排时间,不管辜简同不同意。
“那就改成在下周一下午招聘保安。”辜简不假思索说了一句,然后美目一转,又指了指棋盘。
“你……坐了那么久,怎么不用上洗手间?”楚良按捺不住说出了心头的疑惑。
“废话少说,本总裁要不要上洗手间,难道要你安排吗!”辜简冷哼一声,然后想起来什么,冷冷问道,“梦浅兮刚才也来请假,好像也是从下午开始,你们不会是一伙的吧?”
“废话少说,本少想跟谁一伙,难道要向你汇报吗?”楚良回敬了一句,“有本事在战场上见分晓!”
冷言冷语,针锋相对,一言不合他们又动起手来。
当然不是你抓我头发,我揪你耳朵的厮杀,而是在一块小小的棋盘,你一颗黑子,我一颗白子的厮杀。
本来楚良还想卖了破绽,让她一局的,让她高兴的同时才不会经常拉自己来下棋。
可是现在肝火正旺的他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又是一阵厮杀,搞得辜简娇息喘喘,口干舌燥,两个小时之内已经高了三次了,她不得不找个借口将战事延后。
“这次不算,下回我们换个地方下,毕竟办公室是办公的地方,本总裁总是有点心神不宁。”冰山总裁辜简耍起赖来绝壁是天下第一耍赖,说完后,“对,下回在我的家里再战,找一个周六或周日的晚上,挑灯夜战!”
不过,暗骂归暗骂,楚良其实反而越来越佩服她的不服输精神。
应该就是这种精神,让她这个单亲的女人,上了名牌大学,出了国留了洋,还在华尔街赚到了第一桶金,然后用了三年的时间拥有了如此大规模的公司。
说不好听的,是耍无赖,其实她就是不服输,明明已经输了几次了,还是不服输。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