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你能化解我家少爷脚上的毒吗?”铁钢神瞪大独眼,忐忑问道。
“尽力而为。”妙手瞎子脸上挂着睿智的笑容说道。
“那多谢神医了,只要能化解我家少爷脚上的毒,我愿意为神医做牛做马。”铁钢神激动的沙哑道。
“那倒是不必了!”妙手瞎子微微一笑,随即伸出一只干涩如骨的右手,从怀里掏出一包一寸长的绣花针,这一包足足有一百来根。叫铁钢神用手抬起周云轩左脚,妙手瞎子右手拿绣花针包,左手无名指与小拇指并拢夹住绣花针包里的一根根绣花针,如同仙女散花一般,眼花缭乱的一根根绣花针扎入了周云轩的左足之上,一个呼吸时间,他的左足已经变成了浑身长满绣花针的刺猬。
一百来根的绣花针全部的扎在了周云轩的左脚之上,昏迷的周云轩毫无感觉,仿佛他脚上的肉已经成了死肉。
妙手瞎子缓缓的收起右手的绣花针包,双手抓住周云轩左足的脚裹,这一处正是黑色毒素从脚底窜上来到达的最高处,往上就没有毒素入侵了。
干枯的皮包骨双手抓着周云轩的左脚裹,开始如同母亲的手缓缓来回移动抚摸着,磨磋着,温柔无限。
铁钢神一脸呆愣,而萧太极却脸上露出笑容,微微点头。
随着时间的推移,妙手瞎子双手磨磋着周云轩左脚裹越来越快,越来越柔和,像春天的春风,抚摸着你的脸,充满了勃勃生机,无限的生命力。
铁钢神突然惊骇的瞪大眼睛,不过心中却燃起了希望。萧太极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仿佛看到了希望。
在他们二人震惊的目光,周云轩左足浑身扎满的绣花针开始从根部流出了一丝丝黑色的液体来,似乎这黑色液体之中还散发着恶臭。
妙手瞎子一脸专注,似乎像一尊雕像,铁钢神与萧太极闻到恶臭都皱起眉头,而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干枯的双手快到极限的磨磋着周云轩的左脚裹,脚里面的‘三步半’毒素,好像白雪被双手磨磋化开一般,化成液体,全部从一百来根的绣花针根部流了出来,不消片刻,周云轩的左脚里的‘三步半‘毒素被融化流出来干干净净。
原本漆黑的左脚脱胎换骨一般,化成了白皙晶莹健康的左脚。
“神医医术果然独步天下!”铁钢神这个粗狂大汉被震惊得心服口服,打心底赞叹道。
“神医的医术恐怕天下之人都难以匹敌。”萧太极也点头叹道。
妙手瞎子却如同是聋子一般,仿佛没有看到,也没有听见,在周云轩右脚之上,也如法炮制的用一百来根绣花针,神奇的磨磋手法化解了脚上的‘三步半’毒素。
“这位兄台身上的剑伤久伤未痊愈,恐怕是平时太过酗酒所致。”妙手瞎子收起绣花针,突然说道。
“神医,你怎么知晓的?”铁钢神惊讶的瞪大独眼道。
“神医,还麻烦你为我兄弟再医治他身上的剑伤。”萧太极诚恳的躬身道。
“萧老弟客气了。”妙手瞎子点了点头,随后示意铁钢神解开周云轩胸前的衣襟,解下绑带,露出了一道寸许长的剑伤,伤口极深,疗养时日很长,却始终未愈。
妙手瞎子伸手触摸了一下周云轩的剑伤,随后开了两幅药方,萧太极吩咐老管家拿去抓药,妙手瞎子还说道,“他身上的剑伤不光要药疗,还要酒除,否者难以痊愈,久拖之下必会留下隐疾。”
铁钢神咬牙谢过,他心中忧郁冲冲。
萧太极心中也叹气,叫他这个兄弟戒酒,就如同要赌徒戒赌,色鬼戒色,毒君子戒毒,难如登天。
萧太极吩咐老管家,安排房间给铁钢神与周云轩休息。
第二天。
头疼似裂,周云轩在噩梦之中惊醒,全身被汗水浸湿,手脚冰凉。
他缓缓的下了床,来到窗前,窗外天际有一轮残月,像月牙挂在天边,皎洁如玉,散发了如水的月华,像情人的手,抚摸着他憔悴的脸,他这样看着,这样静静的看着,竟然一下痴了。
这还是十年前的月亮,可是怎奈换了主人。
周云轩嘴角嘲讽的勾起,这里不光房子换了主人,就连昔日的女主人也换了主人。
一个是他的好朋友,另一个是他的未婚妻,这两个是他最亲最爱的人。
他脸色如同月光一样惨白,他的心像****的掉进了冰窟一样,从脚底凉到头顶,在孤独,绝望,悲伤,心痛之中,瑟瑟发抖。
天已亮,房门被推开,铁钢神从外面走了进来,瞧到周云轩如同雕塑一般站在窗前,不由愣了愣,脱口道,“少爷,你的伤。”
周云轩在窗前站了一夜,像一块石头一样从未移动过,可惜石头不会伤心悲痛,他却全都占了,看来他还是石头幸运的太多。
他脸庞上的泪水早已被冰冷的夜风吹干了,他的心早已麻木了,他的脸也麻木了,僵硬的像石头一样冰冷,冷的再也没有一丝的表情。
他转过身,将脸上的冷意藏在了心底,脸上笑道,“没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