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酒再度递出一剑又一剑,依然是全凭心意。
三日过后,青梅脱手三尺。
二两酒凭着三日苦功,堪堪踏入剑客的境界。
睁眼,看剑。
二两酒兴奋了许久,心中激荡。他不管传闻中的剑胚是否生而剑子,不管同门安夏是否已经学得剑道七八。他就是二两酒,往日的青楼小厮,能在三日之内奴剑三尺便是莫大的喜事。
再度盘膝坐下,他本想拿起紫金葫芦喝上一口,可却是发现这酒葫芦已经空了三日。不由得摇了摇头,自言自语:有剑无酒,美中不足。
恰在此时,一盏玉杯穿过这紫竹林飞至身前,二两酒纵身一跃稳稳接住。仰头喝下,正是离鸢亲手酿造的竹叶青,酒如肠间,心中更暖,放声高呼:“徒儿多谢师傅。”
三日以来,离鸢每天都会来紫竹林一趟,此刻见二两酒三日奴剑三尺,心中也有些微微震惊。心中默念一声:“难怪眼界极高的离南师兄会将毕生心血传给这小子,还真有几分本事”。
只是这样的话,她只能放在心里,毕竟这红脸白脸都得她一人来唱。看着二两酒志高意满的样子,似乎有些忘乎所以,这便传音说道:“安夏昨日在后山洞府里斩了一条百年蝰蛇,你小子才刚刚奴剑三尺就这副德行,知不知羞。”
一泼冷水淋下,让本在兴头上的二两酒顿时有些索然无味。若是换了脸皮薄的旁人,怕是早就黯然神伤得无地自容。循声望去,依稀可见离鸢的身影正站在竹林入口。想起刚刚喝下的竹叶青,还有那玉杯之上的一抹温热,二两酒的心中瞬间燥热。犹犹豫豫了半天,他突然喊道:“师傅,你刚刚是不是也用那玉杯喝酒来着。”
离鸢俏脸之上浮起一抹红晕,只是见二两酒都这般问了,哪能在气势上弱他半分,寒声叱呵:“喝了就喝了,你小子不好好练剑,心思都用哪儿去了?!”
共用一杯,虽是没能尝到唇上胭脂,好歹有点点温热。二两酒心中大喜,恨不得将玉杯含在口中好好品味,张口就来:“心思自然是用到了师傅身上。”
话音落下,二两酒赶忙捂住嘴,心中不安,面色发苦。见着青梅长剑摇摇晃晃,骤然飞起。他哪敢停留,拔腿就跑,身后青梅长剑追着他的后臀就是一阵猛刺。心里想着这娘们竟然敢谋杀亲夫,嘴里却是大呼求饶,脚下更是不敢慢下半点。
离鸢倚在一棵紫竹之上,意兴盎然的看着二两酒被青梅长剑追得满地乱跑,在这紫竹林间亡命逃窜。整整一炷香后,二两酒实在是跑不动了,停在原地喘着粗气,青梅长剑收势,却依然浮于半空。一寸一寸的朝着他逼近,二两酒瞪大了眼,看着那泛着寒光的剑尖,很是困难的吞了口唾沫。
剑尖所指,不是别处,正是他裆里的苦命老二。
他退一步,青梅就逼近一步,“寸土不让”。二两酒心中叫苦连连,天知道这个妖娆师傅会不会真断了他的宝贝。额头细汗密布,双唇干涩,他终是求饶,朝着离鸢喊道:“师傅,徒儿知错。这可是徒儿一生幸福,刺了可就没了。师傅日后有何差遣,徒儿一定立马去办,叫我往东绝不往西,叫我侍寝绝不下床。”
娘诶,二两酒感觉他又说错话了。
只见青梅长剑陡然刺来,二两酒闭眼惊呼,靠在一棵紫竹上不敢动弹。低头微微睁眼,青梅离他的二兄弟只有分毫距离。长长的舒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跨过青梅,瘫坐在地上。只听离鸢的娇笑一浪高过一浪,想着那波涛汹涌的画面,暗叹可惜。刚想起身,便是听到离鸢的声音传来:“可还记得刚刚答应过为师什么?”
二两酒不敢造次,干脆答道:“日后师傅叫徒儿往东,徒儿绝不往西。”
可话音刚落,那插在紫竹上的青梅长剑再度摇晃,嗡嗡作响。
还来?
二两酒吞了口唾沫,壮着胆子喊道:“日后师傅要徒儿侍寝,徒儿绝对随叫随到。”
青梅长剑终于安分,心中想着,他真不是个意志坚定的人,这么容易就出卖了自个儿的贞操。恰在此时,离鸢的身影瞬息出现,俯下身子看着二两酒,胸前一片粉嫩风光让他看了个够。离鸢轻轻呸了一声,就已荡漾了他的整个心湖。
“说得为师很想让你侍寝似的。”
二两酒不知如何作答,不过想着青梅长剑和胯下老二,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是徒儿很想给师傅侍寝才对。”
离鸢娇媚的瞥了他一眼,真是个懂事的好徒儿,这便故作大方的说道:“半年之内,若是能驭剑三丈,为师可以考虑考虑。”
二两酒心中大喜过望,也不顾先前有多么狼狈,站起身来直勾勾的盯着离鸢说道:“师父放心,徒儿尽力而为。”
又见离鸢黛眉轻挑,他赶忙改口:“半年之后,徒儿一定能驭剑三丈。”
离鸢满意点头,像是那勾栏里的浪荡公子一般捏着他的下巴,媚眼如丝,轻声说道:“你喜欢琉璃宫里哪间屋子,为师好早些准备。”
二两酒何时被人如此轻薄过,支支吾吾了半天便看到离鸢大笑着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