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渔生的娇小玲珑,被萧大公子拽在手中,死活也挣脱不开。眼含急色,面带薄怒,念渔似有回眸的望了二两酒一眼。萧大公子面泛诡异潮红,嘴角勾起的笑意满是淫邪,他很喜欢这样的挣扎。
本就是“无肉不欢”的浪荡的公子,吃了几个月的素斋,心里憋着的一股劲说有多大就有多大。他感觉浑身上下都在战栗,寒毛竖起,想笑,更想大声怒斥:“看到没,门外那百余甲士可都有个雄壮老二。待老子玩够了你这贱婢,也让他们尝尝荤腥。看看你这骚-浪蹄子,经得起几个来回。”
萧大公子迫不及待的想要长驱直入,双手猛然用力,只听兹拉一声,念渔的衣袖被瞬间扯下。露出的手臂有些病态的苍白,不带半点血色。萧大公子心中欲-火熊熊,看客公子瞪直了眼,手上还下意识的捏了一把怀中清伶,惹来轻哼娇呼不断。
长歌苑里最不缺的便是春色满园,二两酒最爱看的也是这“横看成岭侧成峰”的雄伟景色。可那都是人家的婆娘,如今在这堂前的却是自个儿的“媳妇”。哪怕是他厚颜无耻的一厢情愿,可那也个爱笑的姑娘,还是个让他心怀暖意的女子。
忍与不忍,其实不需要太大的思量。
二两酒刚一探步,那坐在一旁的骚包道士便是骤然转头,递过一个轻蔑讥讽的轻笑,和一道毫不遮掩的杀意。
他必须忍。
悻悻的收回步子,口中含着一口冷气,低头垂目,浑身颤抖,双拳紧握。从那狭小的目光的里,他看到念渔还在挣扎,还在不要命的反抗,突然低头一口咬下。
下口不轻,养尊处优惯了的萧大公子顿时怒上心头,目光彻底阴寒凄冷,一脚踹在念渔的小腹之上。念渔就如当日的二两酒,倒飞而出,摔落一旁。念渔没有求饶,抬眸望着萧大公子,毫不示弱,嘴里反复念道:“请萧大公子哪里来,哪里去。”
萧大公子怒极反笑,摇头晃脑,连说三个好字。骤然回头,眼角微皱,恶狠狠的盯着念渔,再无先前的淫邪挑逗,满是杀机。冲到那守门壮汉身旁,拔出腰间长剑,毫不犹豫的一剑刺下。再抽出,再刺下,如此反复。
二两酒仿佛在看一只疯狗饿狼,但他不敢妄动。躺着的是念渔,那个爱笑,笑起来很甜的小丫头。气息微弱,回眸一笑,两个浅浅的酒窝,正如他们初次相见。
念渔死了,就倒在那冰冷的地板上,在二两酒的面前,被刺了不下十剑。最后竟然还不忘回头,留下一个笑脸,始终未曾与他搭腔。
二两酒怔在原地,怒目圆瞪,面色苍白。
竟然是觉得连呼吸都有些急促,他竟是能眼睁睁的看着念渔死在他的面前,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心是有多冷,是有多狠。
咬着嘴唇,磨着牙齿,双拳紧握,青筋暴起,心中怒浪滔天,他也只能沉默相待。
他还在忍,他只能忍,只能屈辱的忍,只能如他往日十年,一忍再忍。
喉中干涩,眼角湿润。这眼泪,真他娘的值价,光是流上几滴,莫非就能当做一切如常。
深爱还是浓情,二两酒在心里不屑的啐了一口。他只是喜欢那个笑,真挚温暖。他也曾相信寒冬过后如暖春,可为何颠簸之后无坦途。
他自私,他胆小,他卑微。
二两酒闭上眼,不忍再看,不敢再看。
他只感觉。
天黑了。
人活着,终究要有个念想。
不管是贪生,还是怕死。亦或是喜怒忧思,爱恨情仇。
独立于世间,若是没有个念想支撑,就算是擎天巨人怕也会骤然坍塌。和尚修佛,讲就四大皆空。道门修仙追求清静无为。可那些所谓仙人又何尝没有欲念,飞升成仙,证道长生本就是天地之间最大的欲求。
二两酒在长歌苑里苟活十年,看尽了黑夜茫茫,如今连那最后一盏灯火也在他眼前熄灭。
黑暗,总是滋生仇怨。孤独,叫人心生偏执。
念渔就躺在眼前不远,这一次终是永远的挂上了淡笑,浅浅酒窝。
二两酒闭眼睁眼,睁眼闭眼,吸气吐气,吐气吸气。面颊之上终于泛起几点血色,一如往常平静,可他的心久久难平。双眼微眯,深勾,他是条毒蛇,他在打量他的猎物,那是一只疯狗,更是一只雄狮。
忍与不忍,做与不做。
去他妈的诸般顾虑,滚他娘的瞻前顾后。十年怨怒,十年含恨,十年屈辱,十年蛰伏。若是还不敢冲冠一怒,就算他再活百年,他也真的就只值二两浊酒。
人,最不过去的,终究是心里的那道坎。
二两酒听着耳边响起的稀拉叫好,最后满堂喝彩,心中寒意渐重。这就是富贵人家和清苦小民从根底上最本质的不同,不管萧大公子是不是一条疯狗,在这看客眼中,念渔都是该死的蝼蚁。
大戏开锣,堂前众人都在等着正主登场,心中弥漫起别样的扭曲快感。恰在此时,两道娉婷人影从堂后缓缓而来,红衣白裳依旧,惹人垂涎如常。
“萧公子好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