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王端详着乔以青的脸,神情危险。
他悄无声息地捏紧手中的伞兵刀,只需要那么一下子,就可以让乔以青血溅当场!
他敲晕了那护士,一步一步走过去。
忽然之间,黑暗中传来一句:“很恨我吧?很想杀了我吧?”
兵王猛然转身!
好像一匹猎豹,随时随地蓄势待发……
谁知道那个声音又在另一边响起:“兵王,你真的很了不起,可以单枪匹马杀到这里来。只不过你对自己太有自信了,难道你就不会想一下,这是一个陷阱?”
兵王冷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黑暗中攸然冒出一个人影,从兵王杀去。兵王动作极快,身形只略略一动,手起刀落,那人就倒在他身边,拿着武器那边的肩膀冒血。兵王上前一脚把他踢晕,“你就敢这样偷偷摸摸吗?”
“哼,果然好身手!”埋伏偷袭失败,乔以青的语气微微波动起来,“我倒想看看你能支持多久。”
有一个黑影窜出来,这一次他手里的武器更厉害,是加长型伞兵刀。兵王迅捷无伦地矮身弯腰,反手空手夺白刃抢过了那把刀子,随手一扎,那人惨叫着倒下。
兵王淡淡地说:“来多少个都一样,你别躲躲闪闪了。老老实实出来吧。”
他若无其事,乔以青却不淡定了。他发展势力全靠阴谋诡计,如果论到战斗力,一千个乔以青加起来都不及兵王一只小指头。声音颤抖着响起:“我以为你头脑好使,没想到始终不过是一个只会动手的粗鲁家伙罢了!”
他想要激怒兵王,以此来找出兵王破绽。
然而他的算盘落空了,兵王薄唇微勾,好像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对付你这种人,需要用脑子吗?”
乔以青躲躲闪闪,他耐性有限。忽然之间,一直在屋子里兜圈子的兵王消失了!
乔以青大惊失色:“怎么不见了?!”
密室暗门这时打开,兵王已经出现在他身后:“在心电图仪里设机关,这种手段老子八百年前就不用了,没想到你还在用?”
乔以青后心一凉,冰冷的刀尖已经抵着他后心。
“投降吧,乔以青。”
乔以青怔在原地,兵王手腕轻轻一送,锐利的刀尖割破他背上的衣服,已经可以感到那刀刃的寒意。
“我们是时候两清了。”
幽暗的地下室里,现在只有乔以青和兵王两个人。病床上的假人不知什么时候被兵王掀开,只露出地底下一个深深的大洞。乔以青这才知道,刚才兵王一直和自己说话都只不过是障眼法,其实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找到正确的入口。
“两清了?”乔以青桀桀一笑,从椅子上站起来,“的确,是时候两清了。苏烈,我早就应该下手干掉你的。现在养虎为患,我真的很后悔!”
性命被兵王捏在手上,他反而淡定起来。兵王凝视着他,一言不发。
“你这个孽种,从生下来开始就坏血流脓的东西。父亲为了和你那个贱人母亲双宿双飞,把在老家的我母亲留在家里,一个人打理生意、还要在乔家立规矩。你知道新媳妇进门没有丈夫撑腰,在这种地方多么难立足吗?生我的时候,她大出血几乎要死掉。父亲却守着苏末离,乐不思蜀……他还骗我妈说,他在谈生意!!”乔以青看着苏烈,恨之入骨,“虽然后来他回来了……可是,妈已经被他毁了。以宁、以庭两个年纪小,不懂事,这些事,却都瞒不过我!”
他原以为诋毁苏末离,一定可以激怒苏烈。然而兵王只是一脸漠然,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
乔以青有些心慌,他总是觉得这个苏烈跟以前比起来不大一样。可是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呢?
兵王见他沉默下来,才说;“说啊,继续说。如果我的调查结果没有错,我妈当年的车祸就是你策划的吧?那时候你才刚成年……哼哼,真是了不起。”
“你既然知道,那为什么不一刀杀了我!”乔以青怒吼起来,“你杀了我啊,苏烈!”
兵王忽然笑起来:“杀了你?杀了你很容易,却不值得我把自己搭进去。”
乔以青心中一凛,他竟然瞧破了?!
他的布置——
“我原以为,你真的那样财迷,为了乔家家产才搞出那么风风雨雨。可是刚才我走进这个地下基地的时候,我才明白。你的目的才不是为了那些钱……而是跟我一样,为了复仇!”
乔以青面如土色,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
兵王幽幽的话语仍然继续:“只不过我是要向乔家复仇,你是要向我复仇。哪怕搭上你自己的性命……现在你毫无还手之力,只要我一动手,就是杀人犯。刘迪早就在国外准备好诉讼材料了吧?我是军人出身,知法犯法,必须重判,我如果杀了你,分分钟就要在牢里度过下半辈子。乔以青,你可真狠啊……”
十几年来,乔以青把在东南亚赚到的所有钱都私自挪用,建立自己的佣兵集团,扩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