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的好朋友被我落在了这里。你把她给我交出来。”林晴天声音提高了八度,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淑女风范。
“这个……我说的不算。你要和我们少爷谈。”管家面色犯难,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许鸿峰,臭小子你给我出来,你戏弄我还不够,还要把我最好的朋友留在这里,你想干什么?绑架人质吗?”林晴天口无遮拦,却一脸我就是道理的样子。
许鸿峰便靠在门上,一副浪荡公子的神情:“绑票?你的朋友要刺杀我,我怜香惜玉让她活着,我怎么还成了绑架犯?你们姐妹还真是相像。都是不讲道理的人。不过你放心,她在我这里,不知道有多逍遥快活!”
“你……流氓!”林晴天指着许鸿峰大骂。
“你上午求我帮忙的时候,可不是这种模样。”许鸿峰扯动嘴角,又是一顿数落。
“你……无赖!”林晴天词穷,不知道如何才能赢过他,几乎要气得吐血。
“如果安排你们见面,是耍无赖的话,那我就再也不耍无赖好了。”许鸿峰笑着说道。
“拜托,我不能把若男一人留在你的身边。她刺杀过你。”林晴天的眼神陡然暗淡下来。还是不肯相信许鸿峰是不是狼子野心。
“我如果真想要杀她,早就动手了,何必要等到现在?如果你觉得我是个值得相信的人。你就回去,季若男留在我这里。你想来看她,我随时欢迎。”许鸿峰拿出了最大的诚意。
林晴天沉吟片晌,还是无奈妥协:“好吧!可是你不准欺负她,不准对她用刑,也不准……”
“用刑的话,那要看是那种刑罚了……”许鸿峰的笑意,带着不可捉摸的深沉。
林晴天吐了一口老血,悻悻离开。
半路江临阳忽然从丛林的暗影中窜出来。“没事了吧?”江临阳静静地搂住林晴天的肩膀,语气云淡风轻。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林晴天其实不用问便知道,江临阳一定是不放心她才会跟过来。
“季若男那家伙是陷入爱河了吧?”江临阳的语言一向准确。
“我看两人的关系不正常。一个男人要禁锢一个女人的自由,除了深爱,我再也想不出任何理由来了。”林晴天提着路边的石子,悠悠说道。
“许鸿峰是个非常守信用的男人,他不会食言。”江临阳十分肯定地说道。
思绪飘回了三年前。私人展馆,人流涌动。江临阳淹没在众多嘉宾中,却对一副古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幅画是乾隆帝下江南时亲自所作,流亡海外多年,却第一次重见天日。大家对这幅画的兴趣明显超过了其他的宝物。江临阳便是其中一个。
江临阳从未失手,只要是他看上的东西,他便不费吹灰之力地拿回来。
深夜,江临阳开始行动。蹑手蹑脚地摸进了保险库,想要把那副乾隆的真迹拿出移走。虽然有很多红外线安保措施,可是江临阳只是用手中独家研发的剪刀,便切断了信号源。一时之间,他在保险库内如履平地。
他追踪这幅画多年,终于见到了真迹,这次的机会很好。这些有钱人人傻钱多,完全不是他银魔的对手。
江临阳把画装好,便想要离开保鲜库。此时所有大门紧闭,却隐约可见有白色的毒气缓缓释放。江临阳心道不好想要逃走,唯一的出口却已经被封死了。就在绝望之时,大门忽然打开。江临阳几乎昏厥着,被几个彪形大汉从保险库拖了出来。
一个男人正襟危坐,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仔细打量。
“你是银魔?”男人抬眼看着奄奄一息的江临阳问道。
“正是。”江临阳知道自己难逃一劫,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三年前,你从巴黎的拍卖会,偷出一个藏品还给了国家。两年前,你把一对翡翠玉如意从英国拍卖会偷出来,也还给了省级的博物馆。还需要我再说下去吗?”许鸿峰冷颜盯着江临阳。
“既然你在背后调查过我,何须说废话?”江临阳从牙缝里面蹦出几个字来。
“你与别的盗贼不同,所以我欣赏你。这幅乾隆的真迹,你可以拿回去交差。但是我会想办法拿回来。”许鸿峰微笑。
江临阳惊讶地张大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干这行多年,从来未见过这样的物主,拿着自己的画,拱手让给一个盗贼。
“您别拿我开涮了。事已至此,听凭您吩咐。”江临阳惨笑,知道这是许鸿峰在耍花样。
“给他解药。”许鸿峰一声令下,几个大汉便放开了江临阳,还给了他几颗药片。
然后江临阳拿着解药和那副画,居然顺利地就走出了许鸿峰控制的领域。几天后,江临阳所在的组织一副名画被盗,查了很久,仍旧没有任何线索。江临阳知道其中的玄妙,却始终没有对组织和盘托出。
过去这么多年,江临阳仍旧感激许鸿峰当初放了他一条生路。
“他居然把你放走了。”林晴天也惊讶不已。
做小偷这行最怕失手,一旦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