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到外婆家,难得外公外婆都在,还有舅舅和几个附近的乡民,他们在庭院里东南西北地瞎聊。
“你们见过神仙么?”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分析瑞奈和蒙斯两人到底是不是那两个仙人变化而来,到现在还没个定论,又不能让外公他们帮忙分析,所以想从他们那里找点儿灵感。
“神仙谁见过?”外公摇头笑道:“能见到神仙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
其他几人纷纷表示赞同。
“那你们有没有亲身经历过什么怪异的事情?”我只好退而求其次。
“我经历过。”外公抢着回答:“那是我的亲身经历。十七年前,一个孩子出生,那天我也在那里。孩子出生后,孩子的老爸来找我给孩子取个名字。当时我正想名字呢,突然奇怪的现象发生了,漫天通红,就是火烧云,可是红的有点儿过分。弄得我惊讶不已,情不自禁地说:‘天――’,那孩子的老爸以为这是我给孩子起的名字,于是那个孩子的名字就成了:天。”
“哈哈……哈哈……”外公的话一说完,在场的人都大笑不止。
我知道,那就是我的名字的来历。被外公又一次地这么当笑料说出来,我却只能给几个瞪眼。没办法,谁叫他是外公呢?
“不过,我觉得,这孩子将来长大了,肯定会红透半边天。不,是一片天。不信咱走着瞧!”一个叫黎海的乡民道。
这番话听得我心里特爽,真有这么一天,我绝对要好好照应他。
“这可不一定!火烧云又不是不常见。我可没听说过哪个明星出生的时候有火烧云现象。”另一个乡民当即表示反对,连名字我都懒得提,叫他路人甲吧。
到这里,我已经没心思听他们胡扯了,于是回了自己的房间,弄了一根仙人胡须放进嘴里,然后躺床上享受那种浑身舒坦的感觉,也在想着以我的能耐可以挣钱的方式。
直到那舒坦的感觉淡去,依旧是什么都没想出来,干脆拿起一本神话小说看了起来。这是我在终南山附近的街道上买的,叫《封神演义》。
“论红尘事,善和恶,谁定后来一报?恶满滔天,颇享受,人世种种上好;善布山河,清贫度日,生死尤难料。天公何在,试解因果真妙?凡事难顺人情,又风霜岁月,催容颜老。有部封神,说怪异,聊慰心中颠倒。定数因缘,前生来世债,世人皆晓。果真如此,做人方可骄傲……”看了一会儿书,我脑海里居然莫名其妙地出现这么一段语句来,嘴巴也情不自禁地将之吟咏出来。
“我的天!我……”过了一阵,我突然惊觉,我居然会填词了,赶紧找来纸笔,把刚才的词句写出来,怕它跑掉了。
“好词!好词!”认真看了一遍,连我自己都忍不住夸赞一番。同时也在琢磨着,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是不是吃了仙人胡须,灵气入体,激发了灵感?很有可能。
“刚才还在找挣钱的方法,这会儿不就有了?这首词少说也值五十块钱。没事儿听他们讲讲故事,我将之修改修改,发表出去,也可以挣钱。”一时间,我有了一套适合自己的挣钱方式,可能一个月挣得不多,但也绝对不少。
又过了两天,老妈打电话来叫我回去:“赶紧回来上几天艺术班,要过年了!”
以前,每每听到这样的催促,我的心总是拔凉拔凉的,不过,现在却有了一丝期待。想试试看那仙人发须能不能增加我的学习能力。
结果进一步验证了我的推测。那天,为了防止我中途逃跑,老妈亲自送我去了音乐辅导班。因为去的迟,负责授课的老师已经在上课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老师在弹钢琴,不知道在教什么,弹的是《水边的阿狄丽娜》,这首音乐我特喜欢,经常单曲循环着听,一听就是个把小时。我们站在边上,听那老师弹着弹着,我突然感觉有点儿不对,开口就道:“老师,你刚才那段中间停顿少了一拍。”
话语一出,那女老师立即停了下来,走到我和老妈跟前,一双牛眼睛盯着我看了一阵,对我老妈道:“你家这孩子不用来上课了,我教不了他。一会儿我把报名费退给你。”
这回,老妈没有再用恶狠狠的目光责备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那种笑容我实在是无法形容出来。换种说法就是感觉我俩就是特意来砸场子的。
“过了年,我们再去终南山烧香,谢谢菩萨保佑!”回家的路上,老妈看着天空,非常虔诚地许了个诺。
“你左一个菩萨右一个菩萨的,小心人家不买账。”我在心里替太上老君他们感到悲哀,自己堂堂道教三清之一,居然变成了佛教的二等存在(一等是佛,二等是菩萨,三等是罗汉)。
接下来的几天,我没有再被要求去什么辅导班了,趁着天赋暴涨,赶紧将各门各科的书啊,视频啊,资料啊什么的找来,恶补一番。感觉简直是要逆天,看了就懂,懂了就会,会了就精,精了就成精。
又过了两天,我发出去的那首词(词牌为念奴娇),以及一篇文章,都被录用了,稿费加起来三百多块。
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