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种感觉放到其他人的身上又没有,易冽暝长时间地盯着她,她也不会觉得不自在。想了想,夏沐晚觉得,这应该是因为太子殿下的目光的问题,他看她的目光不像是在看一个人,反而是像在看一个怪物,所以夏沐晚才会觉得非常奇怪,还有不舒服。
“没有看我就没有看我呗,就当是我刚刚眼瞎看错了,不过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又不是做贼心虚,干嘛扭过头去还不敢看我了。”夏沐晚摊了摊手,对于太子殿下清奇的脑回路表示完全不能理解,孩子,难道你不知道有一种行为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你这样的动作让这些原本就心思深沉的人究竟会怎么想,唉,还好她跟这个愚蠢的太子殿下没有什么交往,否则她真的要怀疑自己会不会被猪队友给害死了。
太子殿下被激得扭过头来瞪了夏沐晚一眼,似乎是觉得自己这样不妥,他收回自己的目光好好地坐着,眼神也不敢乱飘了,生怕什么时候被夏沐晚抓住又说了一大堆。
夏沐晚似乎也觉得这样十分没意思,就乖乖地坐在那里,也没什么要说的了。
反正她这次来皇宫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可以选择在这里凑一会儿热闹,也可以选择马上回去仔细研究自己的血样,相比于在这里浪费时间,夏沐晚还是选择赶紧回去研究血样的。
她戳了戳易冽暝的胳膊,小声地凑过去说:“易冽暝,要不咱们回去吧?要不要跟皇帝打声招呼?”
易冽暝有些好笑,也凑过去跟夏沐晚咬耳朵,“看现在的架势,咱们俩应该还不可以离开。”
嘟了嘟嘴,夏沐晚表示自己现在十分不满,如果现在就能回去就好了,她真的很想能够回去研究她的血样啊,沉迷血样无法自拔,沉迷血样日渐消瘦。
“你说咱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啊,呆在这里好无聊,又没有什么事情让我们做,还不如让我回去好好研究一下血样,顺便提升一下自己医术实力呢。”夏沐晚仗着皇帝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毫无形象地瘫在椅子上,软绵绵地一团,看起来就让人想抱在怀里狠狠地蹂躏。
易冽暝笑了笑,有些无奈,“本王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你刚刚不是叫嚷着要过来吗,怎么过来了又想着要回去了?”
“那是因为我要办正事,所以我才吵着嚷着要过来,可是我现在的正事已经办完了,还有一些事情在家里,还没有处理完,我当然心心念念着想要回去啊,不然的话,我那些事情怎么办,都是很急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从来不想浪费自己的时间的,如果能快点把那些事情给做完,我为什么要一直拖着。”夏沐晚低着头摆弄自己的手指,看起来颇为无聊的样子都被一旁的皇帝收入眼底。
夏沐晚以为皇帝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所以才敢这么大胆放肆,要是她知道皇帝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指不定会被吓得坐得端端正正的,跟见到了老师的小学生似的,一个个规规矩矩的。
听了夏沐晚的一段话,易冽暝觉得有些好笑,明明她平时经常说自己是一个有拖延症的人,让他不要老是催她,怎么到了现在,她又变成了一个勤快的人,还从来不拖着事情,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好笑。
“沐儿,你过来。”皇帝突然叫到夏沐晚的名字,吓得她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赶紧起身走到皇帝面前,行了一个礼,低着头规规矩矩地站着,目光不敢直视皇帝的眼睛,“这次瘟疫来袭,你可有把握将它控制住?”
夏沐晚松了一口气,还以为皇帝要治她刚刚坐得不端正的罪呢,没想到只是为了问这么一个问题。她笑了笑,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皇上放心,这治理瘟疫,若是我敢称第二,绝对没有人敢称第一。自然是有极大的信心将这场瘟疫控制住的,只要皇上给予我足够的帮助和支持,这场瘟疫在不久的以后就能完全从这个大陆上消失。”
虽然夏沐晚说得信誓旦旦,而且看起来也挺可信的,但是还是有很多人没有擦亮眼睛,就是不肯相信夏沐晚,不信她也就算了,居然还在一旁笑话夏沐晚。
以夏沐晚那种脾气自然是不能忍的,现在也没有必要忍。现在可是皇帝乃至全国的人求她办事,她完全没有摆架子居然还要被你们嘲笑?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老虎不发威还真当她夏沐晚是病猫了。
她看着一旁议论的几人的眼神很是阴霾,一双漂亮的杏眼里面仿佛含了些许冰霜,让人感到寒冷至极,莫名的,被看着的几人就收回了自己的说话声,乖乖地站着,扭着头不敢和夏沐晚直视,他们总觉得夏沐晚的那双眼睛实在是太过可怕,若是眸子里面没有笑意,那双眸子就像是能映出人心的一面镜子。
没有人愿意去直视自己肮脏的内心,尤其是在这样一双清澈透底又仿佛看破红尘的眸子里面。那些人不过是下意识地躲闪夏沐晚的眼神,等它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个动作已经完成了。
冷哼了一声,一个长相正义感十足的大臣站了出来,二话不说就开始怼夏沐晚,一双牛眼睛时不时往夏沐晚身上晃两下,弄得她格外不舒服,“皇上,这件事情关乎万民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