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三日,北辰王府如无人府邸,除去进出送菜的人外,王府内无人进出,死寂般的平静。
而三日后,北辰王府大开正门,北辰王府侍卫大街小巷张贴告示,每张告示上都表明北辰王府从此与承乾帝再无任何关系,苏锦瑟要断绝与承乾帝之间的叔侄关系,告示上声声称帝王无情,枉杀老北辰王,强禁老王妃,扣押小王爷,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而随着告示的发出,北辰王府四周派兵驻扎,将北辰王府所在街道严加保护起来,任何皇宫来人与朝中大臣一律不得靠近北辰王府,以示决心。
在这样混乱的局面里,这样的消息信服的人不多,其中不乏有人觉得北辰王府这是借机煽风点火,故意污蔑当今圣上,百姓的议论人云亦云,只当这是皇家丑闻,是百姓茶余饭后的议论之事而已。
苏锦瑟未曾出面解释,王府众人亦是在那日后开门迎客,却绝不外出,而迎接的客人只是官员之女,朝中官员一概不接待,哪怕是因告示亦是朝中官员奉命行事,也被北辰王府周围的士兵给拦下了,莫说见到人,连北辰王府的大门都未瞧见,而小北辰王苏锦轩,亦是打那日起再未去上过早朝。
任朝中与京城风言风语,北辰王府全都不曾露面解释。
苏锦瑟颇有闲情逸致的在屋内作画,铺开的宣纸上长长的垂到地上,被奴婢拾缀起来,搬了凳子前来将画给放好。
翡翠甩着因研磨而酸涩的手臂,望着那长长的画卷,百思不得其解。
苏锦瑟三日里每日都躲在书房里作画,没日没夜的画着,只是上方所画没有风月,没有百花,看起来这幅画一点都不吸引人,甚至看不太懂画上着东西,可自家郡主愣是为这幅画耗了许多精神,仿佛天塌下来都没这幅画来得重要。
“郡主,这画真有用处吗?”翡翠将墨汁研好后,绕过书桌,蹲在凳子旁看着画卷上的人东西,脑袋左歪右扭的。
“若是没用何必费心思画出来?”苏锦瑟执笔离开宣纸,将毛笔在砚台里沾上墨汁,继续沿着刚才停顿的位置画。
翡翠站起身,还是不懂自家郡主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索性闭上嘴默默地看着。
苏锦瑟将笔提起,将画卷往前推推,翡翠立即将画卷往凳子上挪,以免未干的墨汁沾在一起毁了这副画,也避免将画给弄脏了。
苏锦轩迈着正步走进来,见苏锦瑟依旧在书房里作画,已经习以为常了。
“大姐,你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苏锦轩走到苏锦瑟身旁,敛眉看着宣纸上的话,将消息转告苏锦瑟。
苏锦瑟微微点点头,没多大上心的样子,眼神认真的看着宣纸,看着在宣纸上游走的笔尖。“外面情况如何了?”
“还是如昨日那般混乱,对于告示上的消息众说纷纭。”苏锦轩拿起一旁研磨的杵,一手将衣袖拉好以免沾上墨汁,手腕慢慢转动,耐心的给苏锦瑟淹研磨。
翡翠见状,急忙走过来,道:“王爷,奴婢来做就好了。”
苏锦轩摆摆手。“你去准备些茶点来。”
“是,奴婢这就去。”翡翠没有继续执意将研磨的活抢过去,听了吩咐后便施礼退下了。
苏锦瑟停下笔,转头看了苏锦轩一眼,这才问道:“怎么了?有心思当着奴婢的面不能说?”
“并没有。”苏锦轩撇撇嘴,眼中分明有事,嘴上却是不说。
苏锦瑟将笔放下,站直身体,走到一旁的水盆前净手,随后将绑着广袖的绸带解开,自己理了理衣袖上的褶皱。
苏锦瑟走到桌边,端起那杯已经凉掉的茶水喝了一口,在桌前坐下。
苏锦轩见此,研磨的手逐渐停止,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步伐犹豫的朝苏锦瑟走去。
苏锦瑟放下茶盏,摆出专心致志的架势,再次问道:“有心思这会可以说了吧?”
“我没有心思。”苏锦轩声音拔高一些,执拗的坚持这个说法。
“没心思还一副不知如何开口的烦恼神情?”苏锦瑟悠悠道出这句话,苏锦轩眉头立马不悦的皱起,似乎不喜欢被苏锦瑟这样戳穿他心里的想法,所以更是闭口不谈所想之事,抿紧了嘴唇。“可是因最近的事而烦恼?”
苏锦瑟在心里无奈的叹息一声,苏锦轩的性子就是这般,不愿说的事情问了也否认,一个人都撬不开他一张嘴,只能循循善诱的让他能够放下心底那些小心思,坦诚的将话说出来。
苏锦轩没点头,没摇头,依旧沉默不语。
“不是啊,那便是因为我?”苏锦瑟试探的将此话说出,见苏锦轩动作细微的抿了下唇,心中了然,确实是因她而起。“我最近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惹你不高兴了?”
“不是这样。”苏锦轩紧皱的眉头成了个川字,有些愠怒的反驳苏锦瑟。
“那是对我有所不满?”苏锦瑟又是不咸不淡的反问一句。
“大姐!”苏锦轩站起身来,对苏锦瑟玩闹般态度表现户满脸的不悦,大有要不欢而散的姿态。
“好了好了。”苏锦瑟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