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南初洵一道入宫,承乾帝还未下早朝,苏锦瑟不想将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且苏誉那边听到这个消息怕是会受不了,她必须在苏誉知晓这个消息前好好与他谈谈,否则以苏誉的性子不知道会做出何等事情来。
在御书房门前等待着,来往的宮婢与奴才向这边投来异样的目光,似乎她与南初洵站在一起是很怪异的风景。
苏锦瑟这次老实的没有擅闯御书房,但她这刻真想不要在承乾帝面前装模作样,直接进去省得那些宮婢打量探究。
“看来我二人当真是天作之合,别人投过来的目光中都怀带着羡慕。”南初洵厚颜无耻的开口。
闻言苏锦瑟却是不以为然,眼角余光扫过心情意外舒畅的南初洵,对他的说话着实不敢苟同。
她与南初洵哪里能谈得上天作之合?
一来她身份乃北定郡主,而南初洵身份乃南浔王爷,远嫁过去她苏锦瑟什么都不是,一个北定郡主身份对南初洵无任何用处,而南初洵势力在南浔居多,对她的用处有限,不如选一个北定国世家公子对助苏锦轩有益;二来武勋帝想要置她于死地,她与武勋帝注定为敌,还未有关系前便如此,日后指不定会如何待她,南初洵势必得夹在中间,要么辜负她,要么不忠不孝;三来他要回南浔,她要留在北定,相隔千里。
这若能叫天作之合,命中注定也是不可信,苏锦瑟倒是觉得他们完全寻不出一点般配之处,她性子清傲,南初洵性子也不像是能服从于人,更像是死敌、克星也能说。
苏锦瑟等得有些不耐烦,在御书房门前来回走动,蝉鸣声叽叽喳喳的在树枝上叫唤更是烦人得紧。
“闯进去吧。”苏锦瑟猛然停下脚步,望着御书房内,认真的说了一句。
守在御书房外的侍卫闻言,握着长枪的手紧了紧,一副随时遭殃的模样死盯着苏锦瑟,以防她真的闯进去。
等了半个时辰,有太监过来通报,说承乾帝下朝后去了慈宁宫请安。
苏锦瑟袖袍一甩,抬眸朝慈宁宫走去,南初洵强忍住笑意紧随着苏锦瑟的步伐离去。
然而苏锦瑟到了慈宁宫外,禀明要见承乾帝后,慈宁宫奴婢告诉苏锦瑟承乾帝已然离去。
走离慈宁宫,苏锦瑟站在御花园内,望着中午爬上头顶的日头,烦躁渐生。
寻了处凉亭坐下,苏锦瑟自然明了承乾帝是故意避而不见,否则哪有那么巧,平时早朝后便会在御书房处理要务的承乾帝会去慈宁宫请安,而她去慈宁宫后他又刚好离开。
“还以为我那皇叔知晓我做了这个决定会高兴,不曾想竟是故意躲着我。”苏锦瑟在凉亭的石凳上坐下,石凳的清凉让她的烦躁逐渐消退,心情慢慢平和起来。
“想不到你这么着急嫁给本王。”南初洵眼中浮现出丝丝笑意,调侃起苏锦瑟来。
苏锦瑟抬眸望向南初洵,一点便宜也不让南初洵占到。“早些将事情解决,我之后还要去找人算账。”
昨日她放话三日内要找他们将账讨回,她岂能失言呢?宁远侯府她面子她亏欠孟煜时,这个面子得给,但其他三家可是欠了她一笔大帐,怎么能让人那么逍遥呢?
苏锦瑟不善良,承乾帝敢让人做,也表明了他的态度,所以这才要对她避而不见,承乾帝的份她积攒着留到最后一笔笔清算,其他人的做了她就要立马讨要回来,别想着能欠她分毫,反正朝中那些人都说她嚣张蛮横,那她就蛮横给他们看!
不坐实了这些话,她岂不是平白无故的让人给污蔑了吗?
两人在御书房内休息片刻,最后又回到了御书房外“等候”。
苏锦瑟直接让人去通知承乾帝,不想她将御书房毁掉,就别当缩头乌龟,这般言论之下承乾帝要是再不出现,可就真成了苏锦瑟口中所说的缩头乌龟了,敢做不敢当。
“皇叔难道是做了亏心事,所以要躲着我吗?”一见到承乾帝的声音,苏锦瑟便明知故问的开口。
“胡说,朕有事要忙,你有何事?”承乾帝狠狠瞪了苏锦瑟一眼,跨步走进御书房,边往里走便询问苏锦瑟事情。
苏锦瑟跟随着承乾帝走进御书房,目光故意打量一下龙案上的奏折。
“并无要事,一来为锦轩告假三日,包括昨日与今日,二来有一事要请皇叔做主。”苏锦瑟打量过后,在下首的椅子上坐下,语气轻松,无关紧要的将事情说出来。
“你的事情还轮得到朕来做主?”承乾帝冷哼一声。
“毕竟是婚姻大事。”苏锦瑟把玩着垂在身前的一缕秀发,心不在焉的说着。
一听苏锦瑟提起婚姻大事四字,承乾帝抬眸看向自进御书房便未出声的南初洵身上,皱眉不语。
武勋帝对苏锦瑟很是不满,此时若是他替两人做主赐婚,武勋帝必然不会再与他联手。
“见承乾帝的目光投过来,南初洵站起身来,单膝跪在承乾帝面前,朗声道:“本王特来向皇上请旨赐婚。”
承乾帝听着南初洵的话,又看了看下首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