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病的日子里,苏锦瑟一日都有点挨不过去,太久没得安宁了,突然有一天清净下来苏锦瑟有些不习惯。
苏锦轩那边乱成了一锅粥,随时会爆发,而苏锦瑟却只能待在床榻上,喝着苦涩的汤药,她可能是越发习惯在算计中度日了。
承乾帝自董秋一事后,一点麻烦都没找,想必宁远城现在的情况足够让承乾帝烦恼了,承乾帝同样在等待着宁远城真正的暴动来临,所以这段时间朝廷很平静,暴风之前的宁静总是让人有些压抑的。
“洵王近来似乎没消息。”苏锦瑟身体虚弱的躺在床上,将手中无趣的书本放下,心不在焉的询问道。
逐流仿若意外苏锦瑟会问起南初洵的消息,听完苏锦瑟的话后有片刻惊讶闪过,随即立马回答。“王爷,回南浔了。”
“回南浔?”苏锦瑟听到这个回答柳叶般的眉毛轻轻皱起,低喃着重复一声后,方才察觉出此话的意思,眼中眸光暗淡下来,盯着方才放下的书良久,嘴里才道出一句。“难怪最近未曾见到人。”
南初洵总是三不五时的来找她,现在突然没了踪影反倒有些不习惯了。
苏锦瑟抬手摸摸发间斜插着的那支白玉簪子,送锦轩离开后便再未见过面了。
逐流见苏锦瑟的动作,有丝不明苏锦瑟想法,不知是否要将后半句话也给说出来。
上次她回来的时候苏锦瑟便提点过他,无论王爷是否对郡主有情,都是主子间的事,容不得其他人插手。
可这次郡主难得问起王爷的消息,且看模样似乎有些想念王爷,若是不将事情说明白,是否会让郡主误会王爷是丢下她不管了?逐流呆愣在原地一时没有退下,脑袋里纠结的思索着这个貌似严峻的问题。
苏锦瑟心不在焉良久,才缓缓回过神来,发觉逐流还未退下,美目半睁的问道:“还有何事?”
“属下有一事关于王爷的,不知当讲不当讲。”听苏锦瑟问起,逐流干脆将这个问题抛给苏锦瑟自己定夺。
苏锦瑟望着逐流犹豫的表情,分明很想将话说出来,但是却压着话不说,再次拿起书本无所谓的说道:“若觉得不当讲,那便别说。”
“王爷回南浔处理柯越将军一事,现在已经返程,估计再过两日便能回到洵王府了。”逐流语速飞快的将话说完,随即一溜烟的功夫消失在苏锦瑟面前。
听到声响,苏锦瑟眼眸望向从窗棂处,已经找不到逐流人影了,莫说是还能看到人。
苏锦瑟轻挑起秀眉,望着外面一阵发呆,逐流担心她问罪吗?居然直接从窗棂消失,速度如此快,看来上次的事情确实是很好的告诫,让逐流至今都不敢插手她与南初洵间的事,所以连带着南初洵有关的消息,从来不会禀报给她。
不过,南初洵既然已经将逐流送给她了,逐流未免太清楚南初洵那边的行动了吧?连行程都告诉了逐流,敢情逐流明面上是送给她了,其实背地里还是南初洵的人?这哪里是将逐流逐出了王府,藕断还连着无数的丝,压根没断干净!
苏锦瑟露出个无奈的表情,将书再次拿起,翻了两页还是觉得无趣。
“似乎真没事情做。”苏锦瑟将放下,想起之前那份竹简她还未看完,苏锦瑟下床从暗格里取出竹简。
将竹简摊开在桌面,苏锦瑟披了件外衫,坐在桌前研究起这份是刻成竹简的兵法。
竹简上所刻兵法苏锦瑟多是看不太懂,与其他兵书不同,这份竹简上所记载的兵法苏锦瑟总是觉得偶有不通,全然无法连贯起来,若非苏锦瑟认得自己父王的字迹,她当真会将这份竹简认为是后世编写的残卷,里面内容乃从难懂的古书里译解出来的后卷,这才导致偶有不通,那部分属于未曾钻研明白的部分略写。
苏锦瑟读了两行,秀眉是蹙起,陷入沉思。
这份竹简看起来过于费劲了,她总要思索许久才能看出个究竟,大抵是还有得钻研,所以她反倒觉得有趣多了。
苏锦瑟思索之际,竹简被人抽走,苏锦瑟抬眸就见南初洵不知何时又闯了进来。
多日未见,南初洵俊逸不减,下巴处多了些胡渣,却并未显得邋遢不整洁,反倒因风尘仆仆而有种历练过的沧桑。他正手捧着苏锦瑟在看的竹简,黑眸在竹简上扫过,一眼便看懂了竹简上的内容,道:“谁给你留的这份译书?”
苏锦瑟脑海中响起片刻前,逐流与她说的话,不禁道:“你怎么这么快回来?”问过时候,苏锦瑟这才反应过来方才南初洵所说的话。“你说这是份译书?”说着,苏锦瑟将竹简从南初洵手中抽出,双眸认真的在竹简上研究,有了南初洵的话,那些不通之处苏锦瑟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
南初洵并未打扰苏锦瑟的研究,往苏锦瑟旁边的凳子上一坐,自然而然的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暖暖身子。
“你是如何看出这是份译书?”苏锦瑟没有多加钻研,知晓是如何回事后,将竹简卷起放在一旁。
所谓译书,是一种密文。
译书在古时经常用在传达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