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忙碌到深夜,苏锦瑟才将苏锦轩带回了王府。
苏锦轩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外伤除了脸上的伤口外,只有两处轻伤,因为伤到了内脏所以才会吐血不止。苏锦瑟不想让曲华裳担忧,所以先将苏锦轩送到了洵王府,让洵王府的大夫先处理好了身上的事,并稳住伤势好才将人带回王府。
苏锦瑟回府时,曲华裳还焦急的在正厅等待,见苏锦轩脸上也受伤了,此刻正昏迷不醒,眼泪簌簌往下掉。
“母妃,已经没事了。”苏锦瑟握住曲华裳的手,安慰她一番,让人将苏锦轩送回住处,自己则是亲自将曲华裳送回画裳院。
回到画裳院,曲华裳拉住苏锦瑟没有让她离去。
“锦瑟,你老实跟母妃说,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曲华裳白日里想了很多,劫持苏锦轩的必然不会是匪贼流寇,皇城脚下劫持当朝王爷城防军不闻不问,承乾帝肯定知晓此事故意让城防军不出手,但承乾帝现在被锦瑟威胁着不会轻易出手,那对苏锦轩下手的人不可能是朝廷命官,但却有这个能力,她唯一能猜想到的只有一个可能。
是他国人对苏锦轩出手,而苏锦瑟唯一接触过的其他国家的人,只有南初洵。
“母妃,此事牵扯甚大,您还是不知道的好。”苏锦瑟勾起微笑,对曲华裳说道。
“你告诉母妃是不是南浔人?”曲华裳摇头,执意要苏锦瑟给出一个答案,见苏锦瑟点头,曲华裳再次问道:“与洵王有关?”
苏锦瑟见曲华裳执意要听,知道躲不过,扶着曲华裳坐下,替她倒了一杯茶,这才缓缓说道:“毕竟是南浔人,说与他全然无关也不可能。但事情比您所想的要眼中。洵王绝不会动北辰王府的人,真正动手的是南浔皇帝。”
苏锦瑟清楚的看到曲华裳喝茶的手一抖,茶水险些洒了出来,苏锦瑟急忙将曲华裳手里的茶水拿掉,以免曲华裳烫到手。
“南浔皇帝?他……”曲华裳被这个答案愣了许久,而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面容上浮现出难以言喻的表情,已经无法用焦急与担忧来形容来了。
“我只是猜测南浔皇帝对我与洵王间的合作有异议,所以想要将我除掉,这才连累了北辰王府。母妃您也不必过于忧心,毕竟这里是北定国,南浔皇帝再如何想杀我,适合的机会并不多,比起南浔皇帝,北辰王府面临的最大威胁是皇叔。”苏锦瑟不想让曲华裳过于担心,只是挑些不严重的说给她听。
“你与洵王……”曲华裳还未问完,苏锦瑟已然知晓曲华裳想要问何事,担心她乱想,苏锦瑟赶紧打断后续要说的话,抢先开口解释。“我与他只是合作而已,这件事太子哥哥也是知道,我们三人是同一战线的。”
闻言曲华裳皱眉,她不愿苏锦瑟跟苏誉牵扯太过,所以前段时间南初洵来看苏锦瑟,她故意放南初洵到听雨轩,便是希望这能打消苏锦瑟与苏誉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她没有门第之见,但苏誉是杀夫仇人的儿子,自家的女儿跟仇人的儿子走得近,她如何都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场面。
尤其,苏誉对锦瑟的情感超出兄妹之情,决不能纵容。
“锦瑟,听母妃一句劝,不要和太子走得太近。”曲华裳皱眉,苦口婆心的劝到。
“我知道了,母妃你先休息吧,我有分寸。”苏锦瑟让刘嬷嬷扶曲华裳去休息,站起身离开了画裳院。
苏锦瑟明白母妃的担忧,她心里清楚与苏誉永远不可能,她没那份心,只是她需要利用苏誉来达到她的目的,只是这点她无法跟母妃明说。她在利用的是苏誉的感情,当一个人能够做到这个地步,苏锦瑟认为这个人是绝情,她不想让母妃产生这种想法。
回到听雨轩,苏锦瑟换了一身衣服,来到了王府的地牢。
地牢极其阴暗,玄铁制成的牢房,里面关着的人双手被掉在铁链上,脚尖勉强能踩到地却是要稍稍踮起脚来,这样站着是很累人的,这是最基本的折磨。
苏锦瑟沿着阶梯走进地牢,地牢里点着烛火,却没有很亮。
苏锦瑟走到凳子上坐下,看着被挂在牢房内的男子,以防他自尽逐流在他嘴巴里绑上了布条。
“可有问出些事?”苏锦瑟落座后立即发问。
逐流摇头。
“倒是便宜了柯越。”苏锦瑟恶毒的想着,柯越若没有被一箭射死,她必定让柯越生不如死。将视线望向牢房里的人,苏锦瑟嘴角带笑的说道:“不想受罪就将知道的都说出来,或许本郡主能让你死得痛快些,否则我有的是手段让你痛苦的活在这阴暗的地牢里。”
对方硬着骨头不作答,连看苏锦瑟一眼都没有。
苏锦瑟冷哼一声,没心思在这里跟一个小喽啰耗。
“抽几鞭,在伤口上涂些蜂蜜,再去抓些毒蚂蚁来。”苏锦瑟轻声交代,冷淡的声音里让人听了打颤。
“是。”逐流应声,送苏锦瑟离开地牢。
这一夜,苏锦瑟一直未睡,在书房里些了一份又一份的奏折,准备明天带进宫。
苏锦轩被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