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绮梦的准备时间稍微有些长,有奴婢来来往往的在大殿中央布置,但两位主角久等不来,苏磊再次提议让男宾们也比较一二,当是为最后的才艺助兴。
男宾的助兴无非就是舞剑射箭,倒是让一众女眷们大饱眼福了。
苏磊的箭术在众皇子中是最好的,从未失手,每年狩猎他打回来的猎物都是最多的,承乾帝对这个儿子倒是很喜欢。
苏誉箭术也不赖,只是他今日心不在焉所以有些失了准头。
而苏锦轩在一众人的瞩目下,连射三箭,皆中靶心,在大家的比试中算不上特别出色,但也不是差的地步,避免了锋芒过甚,同样没有给北辰王府落了面子。
在大家的欢声笑语中,唯独南初洵显得格格不入。
南初洵一人独坐在案前,提壶喝酒,明明身处人群,却给人孤单之意,该说是潇洒,对月当歌,还是该说寂寥,无地处之?
苏誉放下弓箭,踱步到南初洵面前,客气有礼的说道:“洵王不前去试试身手吗?乞巧节见洵王身手了得,本宫还想着有机会能再见一次,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请洵王一展身手。”
“本王喝多了酒就不去丢这个脸了。”说着南初洵举杯朝苏誉示意一下,随即将酒喝掉。
见洵王不接茬,苏誉心里多少有点不舒坦,南初洵待苏锦瑟的寻常让他心有隔阂,上次输给南初洵也想借着今日找会尊严,结果南初洵完全不在意这些比试。
苏誉在南初洵旁边的位置坐下,心有所想,低声问道:“洵王对锦瑟是何用意,为何要处处对她另眼相待?”
“难道太子希望本王将长乐郡主当做敌人待之?”闻言南初洵顿觉好笑。
苏誉不语,他无法反驳,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好,尤其是想南初洵这样的对手,他摸不清南初洵的想法,看不透南初洵的用意,倘若让苏锦瑟多了这么一个敌人,恐怕行事更是步步艰难。
郁闷之极,苏誉提起酒壶,连酒杯都没用,提壶饮酒,只是举动间不免有些郁郁寡欢之意了。
“太子才该是莫要去招惹长乐郡主的人。”南初洵见苏誉喝着闷酒,故意如此说道。
闻言,苏誉一时不察,酒洒落在衣襟上。
苏誉没有理会自己衣襟被酒打湿,一双眼眸中酝酿着暴风雨瞪着南初洵,他明白南初洵话里的意思,便是太明白了所以才不容别人说起!
“这时本宫与锦瑟之间的事,不劳洵王挂心。”苏誉偏执的回答道,语气中夹杂着冰霜。
南初洵冷笑一声,看穿了苏誉的紧张,话语反倒说得更加直接了。“等太子将赐婚一事解决好了,再来说这句话本王会更尊重你这个对手。”
在一群吵闹的声音中,铮铮琴音响起。
本来讨论着箭术一众公子们,这会突然安静下来,四处张望寻找着琴音发自好处。
而还未等有人寻到琴艺出自何处时,箫声骤然倾泻而出。
琴声的大气,箫声的婉约,两者渐渐融合在一起。
紧接着而出的声音无比清灵,不知是何种乐器奏出,聚于殿内的众人纷纷回到各自的位置上,眼神盯着布置好的舞台。
只见从屋檐下飘落出红色花瓣,好似下了一场花雨般。
琴声骤然停止,箫声随之消弭,只剩那空灵的乐器声,曲调如浮在半空中,围绕在周身,而在空灵的曲调中渐渐出现一种清脆的声音,一声一声仿佛敲打在人心扉出,有点像滴水的声音,有点像落泉,却又觉得空乏其味了。
就在此时,扶摇宫上空垂下五条帷幔,伴随着帷幔飘落,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是闯入层层帷幔,那抹白在红色红一场鲜明。
白绮梦一袭飘逸的白裙,从天而降,双手握住两条帷幔,身子轻盈的旋转,黑发白衣,演绎出了另一种美。
白绮梦蒙着面,没有说话,整个人挂在帷幔上晃动着。
这时琴声再次响起,只是与方才有所不同了,这次的琴声起的快且急,霸道强势的撞进人的耳中。
听到琴音响起,白绮梦身姿舞动起来,一抹白影在帷幔之间不断舞动,双手一松一紧,人在帷幔上跳起舞,姿态柔美,舞姿激昂,不像那些柔柔弱弱的舞蹈,每一下都能看出舞姿的劲道在其中,好像她不是在跳舞,而是在跳武!
她脚未落地,全靠几条帷幔维持住身形,看得人心惊的同时又觉得精彩,一如那霸道的琴音,舞姿也满是霸道。
苏锦瑟双手在琴弦上拨动着,一双青葱手指手速极快,仿佛在要琴弦上跳起舞来,弹琴过程中众人一旦瞧见她的手,目光便再也移不开了,行云流水的一整套动作,没有停顿。
琴声越发的快,听者心思渐渐变得有丝浮躁起来,心头好似绷着一根弦,让那双手指所弹的琴弦则是众人心头紧绷的那根弦,让人不禁担心这根弦会禁不住这个速度而断掉,因此琴声更为牵动人心。
白绮梦每个动作紧跟着琴音,似是两人相互在较量,琴音越发快,她的动作越发引人入胜,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