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武调查散布谣言的人,查来查去却没有得到有用的线索。
最开始的谣言是一群乞丐口中传出来的,而从乞丐口中得知有人出钱买通他们散布谣言,且乞丐将歌谣只教给了孩子,孩子不知道个歌谣唱的是什么,便没有了顾忌,一来二去谣言便传得大街小巷都是了。
而乞丐口中所说的买通之人,是个模样丑陋之人,刘武按照乞丐的描述去找了,但却一无所获,刘武推测对方为了掩藏身份而易容了。
这条线索断掉,而被刘春洪抓回去的书生同样只道是听别人谗言,想要有番大作为而被利用了,除此之外再也没说出有用的线索来。
“罢了,不必再查了。”苏锦瑟揉揉发疼的眉心,无奈道:“下去吧。”
对方既然能隐藏着如此深,怕是她没那么轻易查到,有些事查得深了反倒对北辰王府不好。
前些日子锦轩的身世同样如此,对方是谁同样没查出来,苏锦瑟隐约觉得这两件事有所关联,对方不仅隐藏在暗处,对北辰王府还相当了解,不然锦轩的身世她都不知,外人怎会知晓得如此清楚?
而对方明明掌握那么多的事,想要致死北辰王府简直轻而易举,却点到为止,没有戳穿她在锦轩身世上做的手脚。
与其说要置她于死地,不如说这是在考验她!
或许这些事情与朱雀符的不见息息相关,而拿走朱雀符的人隐藏在她身边。
若真如她所想,果然最可疑的人还是青衫等人。
刘武退下,绿芜端上一杯提神茶给苏锦瑟。“郡主,绿屏给奴婢一封书信,但并未说是何人所给,你可要过目?”
“绿屏?”苏锦瑟松开手不确定的再问一遍,见绿芜点点头,立刻明白了书信是谁写的。“拿给我。”
绿芜将信掏出,递给苏锦瑟,苏锦瑟拿在手里却是久久没有拆开信,凝望着信封上漂亮的字一阵烦恼。
南初洵这时候突然找她会整出什么幺蛾子,苏锦瑟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谣言一事已经让她觉得很麻烦了,为什么偏偏在这时候南初洵要来搀和呢?
“郡主?”绿芜担忧的叫唤一声。
苏锦瑟犹豫的将信封撕开,快速的将信看了一遍,越往下看苏锦瑟眉头皱得越紧。
“可恶!”苏锦瑟猛地将信纸拍在桌面上,猛然站起身来。
不知是她站得太急了,还是如何,身子一时没站稳,踉跄了一下,撑住桌面才稳住了身子。
“郡主!”绿芜赶紧扶住苏锦瑟,让她重新坐回椅子上,着急的对屋内被苏锦瑟生气吓到跪了一地的奴婢吩咐道:“快去请邓大夫过来。”
“不准去!”苏锦瑟喊住跑出去的翡翠。
“郡主,此时不是该担心别人的时候,你身体这样下去会吃不消的。”绿芜焦急的劝说苏锦瑟,奈何苏锦瑟一点也没松口,她只能忍下自己的担忧,退一步说道:“郡主坚持奴婢会听,但郡主必须去休息。”
苏锦瑟撑着脑袋,闭着眼睛,只感觉脑袋隐隐作痛,很是难受。
“两个时辰后叫我。”苏锦瑟躺在床上对绿芜交代。
“是。”绿芜将帷帐放下,走出去叮嘱外面做事的奴婢小声些,不要打扰苏锦瑟休息。
苏锦瑟醒来,周围一片漆黑,她想起身却依旧感觉脑袋昏昏沉沉,不受控制的发晕。
重新闭上眼睛,苏锦瑟回忆一下睡下前发生的事,眉头立即皱起来了。
正在苏锦瑟懊恼之际,苏锦瑟突然惊觉有人站在她床边。
来人的气息并非她所熟悉的,有一抹淡淡的香味,并非寻常的熏香,闻过只有让人脑袋变得清明,刚才还有的昏沉之感消退了不少,能够透过香味识别出来人并无坏心,起码这时并未有任何坏心,否则他步履与动静大可不必如此小心,北定女子闺誉胜过性命,苏锦瑟虽不会如此,但悠悠众口总归会给她带来不利。
再有一点,苏锦瑟无法立刻清醒过来,那便是来人会武,苏锦瑟无法保证若是她此刻睁开眼睛,是否会使得结果变遭,所以她保持敌不动我不动的策略。
帷帐被来人掀起,苏锦瑟僵硬着身体不敢动弹,连呼吸都不自觉的放缓了。
来人这时却是松开了手,走离了床边,似乎是在试探她是否醒着。
见来人离开床边,苏锦瑟正准备松口气时,对方却是突然开口了。“你还真不懂小心为上,信上的药换成致命毒药的话,你现在已经死了。”
那阴狠的语调,讽刺的话语,顿时让苏锦瑟睁开眼眸。
黑暗中,南初洵双臂曲起搁在窗棂上,微仰起脑袋欣赏天空挂着的那轮明月,黑发拂动,绛紫色锦缎加身,外罩一件白色纱衫,如梦似幻。
“没想到洵王还有这种癖好,不禁让人惊讶。”苏锦瑟礼礼俱到,却反唇相讥,深觉南初洵不知礼数,且胆大妄为。
“让人惊讶的是你才对,被我胁迫后居然对我半点不设防。”南初洵说这句话时,语气里深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似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