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南初洵胁迫后,苏锦瑟寻找朱雀符一事不敢再怠慢,一日找不到朱雀符,她心里的那根钉子便拔不出来!
一连好些天,苏锦瑟将北辰王府翻了个底朝天,莫说朱雀符的踪影,她连丝线索也未能找到,诺大的王府好似从未有过朱雀符的存在。
“绿屏,葬礼当天,你回到书房可有不妥之处?”苏锦瑟细想一阵,觉得最值得的怀疑的便是葬礼当日,那日来的人虽少,却是那么多日以来唯一一次王府有外人进入。
父王在信中说过,没有给她留一条后路,所以朱雀符不在当初的位置极有可能是父王所为,所以值得怀疑的就只剩下葬礼当日。
“回书房时被洵王不甚被洵王瞧见,耽误了些许时候,回到书房后并没有发生任何事。”绿屏回想着当日场景,只有被洵王耽误了一些时间,其他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因已从苏锦瑟那里知道朱雀符不见之事,所以当时她也没有仔细搜查书房,但具体不对劲的地方确实没有。
“那就是我离开书房之后,你回去之前的事,洵王当时在后院,不可能是他。那剩下的宾客中,有可能的便是父王的三个结拜兄弟!”得出这样的结论,苏锦瑟脑袋有些打结,那三人不像是要拿朱雀符的人,待父王亦是真心,应该不可能明知北辰王府需要朱雀符,还将那么重要的保命符给拿走?
有什么理由需要这么做?
这一夜,苏锦瑟满脑子思索着种种可能的理由,无数原因从脑海里划过,却没有一个能符合情况的。
一直到天空露出一抹鱼肚白,苏锦瑟才意识到,自己烦恼了一夜。
翡翠与绿芜进来伺候苏锦瑟起床时,发现苏锦瑟眼底的青色,绿芜便问了句:“郡主,需要再睡会吗?”
“不用了,翡翠,你通知管家备马车,我要进宫。”苏锦瑟已经有段时日没有进宫给太后请安了,她和承乾帝之前如何争斗无所谓,但表面的和谐暂时不宜打破,她要树立起的形象对她未来行动有用,所以这个孝孙的美名她需得维持好来。
苏锦瑟进宫请安后,没有给承乾帝整些幺蛾子,老老实实出宫了。
马车还未出宣武门便被突然拦下。
“怎么回事?”绿芜抓着东西好不容易稳住身子,急忙出声发问。
“郡主,似乎出事了,宫中戒备比来时森严许多。”赶车的刘武立即出声回禀。
闻言,苏锦瑟微微掀起车帘,朝外望去,李复带着自己手下把守宫门,那双如鹰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各府的马车,不放过丝毫的细节,而他的属下更是尽职,竟不顾那些马车内坐着的女眷,不但让女眷下车,更是进入马车内仔细的检查一番,更有御林军趴到马车底部检查,如此的谨慎小心,似是在寻找些什么东西。
而各府的女眷都是来宫里见自家娘娘的,被强行要求下马车,心生抱怨,但见到李复那双阴鸷的眼睛时,识趣的噤声了,所以此刻宫门前停着不少马车,却也较为安静。
苏锦瑟放下车帘,与绿芜端坐在马车内静等,忽然嗅到一丝甜甜的味道,心中只觉奇怪,静下心来仔细轻嗅,心中顿时大骇,那丝甜甜的味道赫然是血腥味,尽管不浓却清晰可辨。
方才帘子掀开并未发觉,此时帘子放下却显得明显,好似血腥味是从马车里散发出来的。
“郡主。”绿芜低低的唤了声苏锦瑟,显然也闻到了血腥味。
“将熏香点上。”苏锦瑟冷静吩咐。
此时下车不便,也不便张扬出声,若真有人藏在她的马车上,届时她要如何解释?以承乾帝想要致她于死地的打算,又怎可能听她解释,直接将罪名扣在她身上更合他心意。
绿芜听苏锦瑟声音镇定,不安的心思也被安抚不少,顺从的将熏香点上。
绿芜刚做将熏香点燃,马车外就传来熟悉的声音。
“长乐郡主,宫中正在抓刺客,请您下马车配合下官搜查。”李复刚毅的声音响起。
苏锦瑟让绿芜掀起车帘,仪态款款的下车。
“李统领伤可有大好?”苏锦瑟笑得单纯如斯,眼神里更是关切之意,一点都看不出李复的伤她才是始作俑者。
“多谢郡主关心。”李复略显不甘的回答,那一箭射中他的腿,虽然力道有所控制,但也足足让他在家待了半月余才痊愈。
“有些事情本郡主也是不得已而为知,李统领可别追究那些往事,搜查的时候还请小心些。”苏锦瑟坦然叮嘱,一点也不害怕李复搜查马车。
李复虽对伤他一事心有怨怼,但这人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所以不会做手脚,苏锦瑟自然信得过。
李复点点头,吩咐身旁几名副将一句,带着一名属下亲自进去搜查苏锦瑟马车,其中两人搜查车顶,一人搜查马车底。
仔细翻找一阵,马车里只是有些细软垫子,摆放着搞点茶水,因被突然拦下茶水还在铺在马车上的锦缎上染了茶污,除此之外,与别人家马车无异。
李复率先下了马车,苏锦瑟主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