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便在没羽箭张清刚刚说完,那中箭虎丁得孙也顿时一骨碌前来,对着眼前的晁盖沉沉拜倒。
“晁天王,我丁得孙浑人一个,没什么本事。先前多次得罪梁山,还请晁天王治罪!若是晁天王准允,丁得孙原为山寨一马前卒,为晁天王效犬马之劳,以报晁天王搭救我全家性命之恩!”
“两位兄弟快快请起”,晁盖见状,急忙上前,想要扶起两人:“两位兄弟上山,晁某求之不得!”
“多谢天王哥哥收留!”
两人闻言,再对着晁盖拜了一拜,方才起身。这时候,那丁得孙老母、张清父母都是一脸欣“龚兄?”
继而,张清随即看向了一旁的花项虎龚旺,那话音中的意思,不言自明。
见状,晁盖看着眼前的龚旺,劝说道:“龚将军,眼下你孤身一人,不妨也随我等前去山寨,我等兄弟相聚,岂不痛快?若是你三人分崩离析,天王哥哥心中,反倒有些愧疚!”
“晁天王恩义,龚旺领教了。多谢晁天王美意,龚旺愿随天王哥哥一道上山,效犬马之劳!”,龚旺见状,一脸感慨地拜倒。
“将军言重了!”,晁盖笑着,急忙上前扶起龚旺。
“大哥,二哥!”
这时候,一旁的唐斌顿时对着身旁的大刀关胜和井木犴郝思文劝说道:“二哥,你们遂小弟一同去山寨吧,咱们三兄弟再度聚首,岂不是好?”
关胜闻言,却是默不作声,神色复杂。
“我随你去!”
郝思文沉吟一番,继而,郝思文看着关胜说道:“大哥,经此一役,难不成,你还看不清楚这个世道么?”
“是啊大哥”,唐斌再度劝说道:“眼下,你回京便是死路一条。天王哥哥如此敬重我等,你我兄弟上山,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一起替天行道,岂不痛快?”
“晁天王!”
关胜沉默良久,在唐斌和郝思文的劝说之下,方才幽幽看着晁盖,一脸抱憾地说道:“关某深感晁天王大恩,只是我关氏一脉,素来以忠义为先……”
听得关胜这般说,晁盖顿时不由说道:“晁盖知晓关将军素来以忠义为先,只是,晁盖想问一句,关将军之忠义却是为何人?”
闻言,关胜不由一怔。
“古语有云,忠君爱国。但此言实则是有一个前提,即君为明君,为爱国护国之君。眼下世道不公,赵官家若是不思进取,对外不能安邦,致使我大宋的大好河山,尽遭蛮夷觊觎,对内不能兴国,反而致使我大宋境内,百姓苦不堪言。”
“朝野之内,贪官污吏横行,奸臣遍布朝野,四境之内,民怨沸腾,盗贼四起。如此君王,如何担得起你关胜的忠义?”
闻言,关胜随即再度陷入沉默之中,缄口不语。
“你这后生,好生糊涂!”
这时候,那丁得孙老娘却是看着关胜,幽幽开口了:“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晁天王既然如此看重与你,你又何须这般固执?”
“老身火了一大把年纪,很多这世间的大多事情,说不上都看透了,但是看得总比你明白一些。如今那官家失德,你以忠义为借口,在老生看来,实则是为自己开脱,实为愚忠耳。你不顾世道人心,一心只想着自己,想着自己那点微不足道的名声,实则是自私自利至极。你事事听从那官家,倘若他再要你去害人,你该如何自处?”
“若是枉顾世道人心,那忠义不过就是你的遮羞布而已。你自己不过也是那官家荼毒百姓的刽子手,与那杨戬之流,却又有何异?”
顿时,关胜脸色煞是难看,如遭雷击一般。
关胜脸色变幻,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秉持忠义之道,便在污浊不堪的世道,也足以告慰天地,告慰祖宗。
然而,此时这老妇人一番话,却是他突然警醒过来:原来,自己一直以来,都不过是为虎作伥而已!
原来,自己一直都忘记了,在这污浊的世道中,自己的不选择,其实也是一种选择。
突然,关胜猛然看着眼前那老妇人,上前顿时对其拜倒:“关某多谢老妇人提点,关某如醍醐灌顶,如同再造!”
“老身可没有这等本事,不过是直说了几句!”
丁得孙老娘摇摇头说道:“你若是当真能够听进去,便去做该做的事情。”
闻言,关胜顿时对着眼前的老妇人拜了一拜,继而来到晁盖身前,猛然跪倒在地:“关胜愚不可及,承蒙晁天王不弃,关胜拜见天王哥哥!”
见状,郝思文也瞬间拜倒:“郝思文拜见天王哥哥!”
晁盖见状,顿时大喜:“好!晁盖早便等着这一刻了,今后我等一同替天行道!”
见得眼前的关胜五人悉数入伙,晁盖等人顿时一脸欣喜之色。
直到此时,这一场对梁山的围剿,方才落下了帷幕。
梁山。聚义厅。
此时的梁山山寨,张灯结彩,到处都弥漫着一种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