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自己全身大汗淋漓,而剩下的马匹,早已是浑身大汗淋漓,有些体力难支了。
而正因如此,宣赞的招式变动,便变得有些笨拙和滞后起来,顿时连连险象环生。
此时,关胜见状,顿时脸色一变。在场的高手都能够一眼看出,眼前那宣赞的身下的马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明显是有些不济了。关胜心头顿时有些担忧,刚犹豫是不是鸣金,教宣赞先回本阵,但见那阵中的杨雄顿时一刀逼开宣赞,勒住马,收刀看着眼前的宣赞,沉沉说道:
“你马匹不济事,且去换马再战!”
闻言,宣赞顿时一愣,自己马匹不济事,自己必然落入下风,这不正是对方痛打落水后的时候么?对方居然教自己前去换马再战?
难不成这是对方的计谋?
但是,当宣赞看着眼前杨雄眼睛之时,却发现眼前的杨雄眼中,只有着一脸的坦然和残存的战意,并无一丁点的狡黠之色。
见得宣赞迟疑,病关索杨雄再度沉沉说道:“我乃梁山好汉,病关索杨雄。我梁山之人,各个都是英雄好汉。你我武艺半斤八两,此时若是仗着马匹之利胜你,料定你也不服,我杨雄乘人之危,也算不得好汉!”
见得对方这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便是宣赞,心头也是诧异不已。看着眼前的病关索杨雄,宣赞顿时沉沉一抱拳:“多谢,既然如此,待我速去换马再战!”
话音落下,宣赞便调转马头,直接往本阵而去。
而就在此时,郝思文却是一脸若有其意地看着眼前的关胜,继而,关胜会意,微微点点头。
恰好此时,宣赞到来,看着关胜说道:“将军,待末将换马再战!”
“且慢!”
此时,郝思文却是出声了:“宣兄大战一场,不妨暂歇一阵,教郝思文前去会此人一会!”
宣赞闻言,还要再说,不想郝思文却已经驾着马匹出阵而去。宣赞见状,换了马匹,只等作罢。
“关将军,末将不才,不曾建功!”,宣赞看着关胜,沉吟一番,他自然知晓关胜教郝思文前去,是怕他有失,继而说道:“此人也端的了得,末将便是全力施为,也只能与其打个平手!
“宣将军莫要如此自责,你二人武艺不分伯仲是事实”,关胜微笑一声说道:“但是此人的马匹有古怪,似乎不是寻常的战马!”
“嗯?”
见状,宣赞继而警醒过来,猛然看着场中那杨雄的马匹,当即一愣,喃喃说道:“这……这是北地的宝马?”
“不错!”
关胜也是有些唏嘘地点点头,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非但是这杨雄一人所乘骑的是北地的良马,而且那些梁山头领悉数都是此类北地的宝马良驹。而且,貌似他们身后的那些骑兵中,也有着一部分……”
闻言,宣赞一脸震撼之色。他们都是行伍之人,自然懂得这意味着什么:“这……这怎么可能?便是连中央禁军中,这北地的宝马良驹都是极其少见。再说了,那些北边不是早已经严格控制了马匹,不与我等进行交易了么?”
“这就不得而知了”,关胜神色复杂说道:“这情况,恐怕只有梁山之人才清楚吧!”
显然,先前这杨雄主动提出教宣赞换马再战,令关胜在内的官军都是有些微微震动。
而在梁山一边,众人都是第一次看见这病关索的武艺,见得他与宣赞斗得难分难解,都是一脸佩服之色。毕竟,谁都知晓,那宣赞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绝对是一个厉害的角色。
而且,杨雄教宣赞前去换马再战,此举也是教梁山众人心头对其更是认可,这才是真正的梁山好汉!不屑于乘人之危!
而此时,见得郝思文接替那宣赞出战,晁盖身旁的唐斌先是轻吐了一口气,对着晁盖一抱拳,正色说道:
“哥哥,这郝思文不妨便由小弟前去发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