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当朝阳的红霞将东方染成一片映红之时,官军便开始进紧锣密鼓地行动起来。整个官军大营拔寨而起,开始浩浩荡荡地朝着眼前的梁山的方向再度进发。
不得不说,这七万人规模的官军对着梁山熙熙攘攘地开进,场面还真是雄壮不已。单单是这阵势,便是有些骇人不已。
大军尽起,行动速度自然不可能快得了。更何况,此时的官军构成,也比较复杂。有着中央禁军,也有着地方的厢军。
好在关胜等人先前扎营的地方距离梁山本就不远,只有着约莫三十多里地。
约莫一个多时辰之后,官军顿时停下了脚步,一副严正以待的姿态。
原因无他,因为在他们正前方,正有着密密麻麻的一大波人马一字儿排开,拦住了眼前的道路。
关胜放眼看去,那波人马却是清一色的马军部队。一面面气质随风而展。在那最前面,却是有这一面鲜红的大旗,旌旗在秋风之中猎猎作响,上面赫然斜着“梁山泊”三个鎏金大字。
“好一个梁山贼寇!”
关胜看着眼前的人马,不由喃喃说道。眼前这些毫无疑问都是梁山人马,而且从这些眼前的马军身上的气势来看,却是一个个如狼似虎,竟是要比朝廷的禁军都要强出许多来。
虽然先前便知晓这梁山贼寇果然不一般,但是眼前亲眼见得梁山兵马竟是如此雄壮,关胜心头不由还是有着惊讶甚至惊愕之色。
关胜再度看着那眼前梁山人马最前面一排的,那些人各个姿态各异,气势不凡,而且都凝视着自己这边,显然都是梁山泊的头领。
那当先一人,身形挺拔,身躯凛凛,隐隐之间却是有着一股深不可测的气息流露出来。
见状,关胜不由眼神一凝。虽然他并不认识晁盖,但是此时见得自己相识的“义弟”唐斌也赫然在第一排的队列之中,关胜猜测想来此人十有八九,便是那江湖上声名颇为响亮的托塔天王——晁盖。
关胜略微沉吟一声,继而驱马向前几步,看着眼前对面的梁山大军,朗声说道:“敢问梁山泊晁盖头领可在阵前?”
晁盖看着眼前的那人,堂堂八尺五六身躯,细细三柳髭髯,两眉入鬓,凤眼朝天,面如重枣,唇若涂朱,右手中还提着一柄青龙偃月刀,却不正是那此行的官军统帅、赵官家御封的领兵指挥使——蒲东三杰之首的大刀关胜。
继而,晁盖微微一笑,也驱马上前几步,看着眼前的关胜轻笑着微微一抱拳:“在下晁盖,不知关将军有何指教?”
“晁天王,你也是江湖之上赫赫有名的好汉,关某便是在蒲东之时,也曾听闻你的英名”。
关胜看着晁盖那风轻云淡的神色,继而一脸不解地说道:“阁下好好的富家翁不做,却偏要落草为寇。而且还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出来,与朝廷为敌,祸国殃民,残害百姓,今我等奉天子之命前来讨伐于你,却是何苦来哉?”
“关将军,晁某也久闻你大刀关胜之名。我等兄弟在此聚义,却并非是为了与朝廷作对。只是当今天下奸臣当道,操权弄势,忠良之臣不容于朝。贪官横行,结党营私,平民百姓惨遭鱼肉。天道不公,而那赵官家却置之不理,熟视无睹,我等兄弟秉持忠义之心,怀天大至忠至诚之心,以天下苍生为己任,以拯救万民为宗旨,替天行道,为民请命,如何便成了祸国殃民之辈?”
“至于那残害百姓一说,更是无稽之谈!”,晁盖一笑,解释说道:“关将军不妨暂且休兵,且去梁山附近的州县问问百姓,我梁山泊可曾有着鱼肉百姓之举?”
“反倒是那些个贪官污吏,骑在百姓头上,视百姓为猪狗。若是关将军真要为百姓谋福,不妨前去将那些贪官污吏好好彻查一番,想来百姓定然会感谢关将军大恩大德!”
闻言,关胜顿时大笑一声:“江湖盛传晁盖首领义薄云天,如今,义薄云天关某倒是没见到,反倒是见识了晁首领巧舌如簧,颠倒黑白的功夫,却是江湖一流!”
说到这里,关胜顿时冷笑道:“你梁山泊攻陷青州,大闹江州在前,而后劫持朝廷人犯,大闹大名府在后。期间杀了多少人,居然还在此处信誓旦旦地说道替天行道,为民请命?你晁盖还当真是恬不知耻,如此冠冕堂皇的话居然都说得出口!再说了,这替天行道的话,也是你随便能说的。便是你真的替天行道,却又是谁给你这个权利?”
“关将军误会了!”
晁盖闻言,只是轻笑一声:“我梁山泊攻打青州,乃是事出有因,我梁山只是自 卫而已。而后江州之举,大名府之举,我等只是杀了那那江州作恶多端的知州蔡九以及在大名府无恶不作的梁中书,却是对百姓秋毫无犯!但凡我梁山所杀之人,皆是鱼肉百姓的奸贼,我梁山绝不会错杀一个好人!”
“一派胡言!”
关胜怒道:“尔等先后杀了那青州知府慕容彦达,蔡太师的公子蔡九和女婿梁中书,如今便是连高太尉之子高衙内,也被你等劫掠到梁山处死了。你等如此滥杀朝廷命官,却不是与